第37节(1 / 2)

晏祁将他们带到了红楼,唤了宿宣来,仔细诊断过才放下心来,问过鸣乘才知她是在去踏云别苑的路上遇见了正被追杀的姐弟二人,想着晏祁的吩咐,不动声色的救下了她们,但那些杀手显然是死士,在她手中尽数自杀了。

宋岑寂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见他醒了,守着的宿宣才松了口气,又是喂水喂药,待他稳定下来才让晏祁进来。

“我姐姐呢?”他见着晏祁,神色明显一松,第一句话就是问宋岑禹,这也是晏祁第一次听他叫姐姐。

“她在另外一个房间,他比你伤的重,还未醒,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晏祁答了他,宋岑寂身上伤口极多,但大都不深,只有一处伤了动脉,因而失血过多,而宋岑禹的刀伤确是伤了筋骨,仔细着检查下来,全身还有几处骨折。

听了晏祁的话,宋岑寂这才放下心来,眼眶竟有些湿,挣扎着起来给晏祁行礼却被晏祁坚定的按了回去,摇头:“不用。”又蹙眉问他“你可知要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提起这茬,宋岑寂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听晏祁这么问,他的眼里满是茫然,在晏祁惊讶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晏祁忍不住蹙眉:“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生意上的敌对?”

宋岑寂点头:“这倒是有可能。”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漾起浓浓的恨意:“定是那个陈兆!”说着神情愈发激动,晏祁见势,忙打断了他,心中却是一动,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告诉我,宋家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岑寂的眼圈一红,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哽咽:“宋家,要完了…”

一言既出,引得晏祁心头一颤,宿宣忙给他服下一枚静心的药丸,安抚了好一阵才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继续说了下去。

“宋家的绸缎仓库里被人放了老鼠进去,咬坏了许些布匹,那些都是要进献入宫的缎子…”

晏祁闻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宋家之所以能顶着第一富商的名号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莫不是因为他们对皇家恭敬的缘故,一般强权的形成,都是先从金钱上积累的,晏征荣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有重农轻商之说,若是宋家一年的上贡有问题,且不说定会引起皇帝的疑心,光是这一项也是抄家的大罪。

而宋家又连遭生意上的打击,银钱周转短缺,根本无法从各地再买进锦缎上贡,而陈兆是做绸缎生意的,到时候只要她抓住机会,做成京城首富,取代宋家,有了皇家支持,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宋岑寂又断断续续说了许多,眼里的光却慢慢熄了下去,他再强悍,说到底也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公子,遇见这样的事,也没了法子。

“你们差多少?”晏祁心知缘由,心头沉重,眸色也愈深,她自然不会像宋岑寂一般,觉着只是对手的简单陷害,断银钱,遭刺杀,欲灭门,三桩事,看起来相关,其实不尽然。

这些同他说了,也没用处,晏祁便只安慰了他,一面安慰他,一面问清楚了具体数额,示意宿宣。

“没事,还有我呢。”她出言安慰,眼中一片冷色,却蓦地让宋岑寂精神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晏祁未给他缓神的机会,让他好好休息,转身就出了房间,唤了长叙来,还未说话,见他跪地告罪:“主子,属下无能,让那人逃了!”

晏祁额头青筋直跳,只觉着什么事儿都挤在一块发生,让人措手不及。

第70章 才华

一连几日,晏祁都在为宋家筹集所缺的绸缎,奈何上贡之物本就精稀,一时也筹不出这样多的数目,只得让生意堂的下属尽力而为从各地抽调。

“主子,长叙回禀,生意堂尽数出动,已经将您所说的数目完成了大半,只是这瑶光缎,茧锦实在是稀缺,还有靖州独产的注云绫,此时要运来实在是赶不上…”

晏祁听着由宿宣转达的消息,揉眉不语,瑶光缎,茧锦本就精稀,在宋家仓库中也是属于重点保护对象,因而只各损失了一匹,可就是这一匹,到了这上贡的日子也是极为难求,注云缎更是别提了。

想着这事,晏祁又不免想起前几日那场宋家异变。

宋岑禹姐弟这几日一直藏在花楼疗养,因着宋岑禹至今未醒,宋岑寂为了防止内奸作怪,一直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踪迹,更不知此时的宋家,少了当家人,已经是一团乱,许多同行趁机打压,落井下石,可以说是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晏祁对宋家生意不了解,自己的身份更是不方便暴露,问过宋岑寂,但他平日也不关心自家生意,只知皮毛,因此也只能用自己的势力暂时帮衬,力撑宋家,等着宋岑禹醒来,此时已是心力交瘁。

这厢正焦头烂额,鸣乘的声音遥遥从门在传来:“主子,少君来了。”伏在桌案上的晏祁,有一瞬间的怔忪,便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云白软绸直身锦袍,外罩绯红底子如意团花短袄儿,因怕冷外头还裹了件白底绿萼梅的披风,只露出冻的红扑扑的小脸儿,翘首看她,晏祁仔细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掩在披风底下,鼓了一块,楚言清站在门口,看着她,又是一副想靠近又怕打扰她的模样。

“都这么晚了,怎么来了?”晏祁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更多的却是担忧和不赞同,大冷的天儿,外头又是深夜,若是着凉了怎么好。

想着身体却比思想更快做出反正,从座位上起来迎上前,伸手探他的手,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什,低头一看,发现是个食盒,楚言清见她疑惑,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听云烟说你晚膳没吃什么,所以做了些吃…吃的来给你。”

“妻主,我可以进去吗?”

一般书房重地,即使是主夫也是不能随意进入的,所以才有这样一问。

晏祁不待他再说话,就自然的接过他手上的食盒,牵着他往里走,楚言清眼睛亮起来,笑嘻嘻的将她拉到桌前,献宝似的打开手中的食盒,食盒一开,便盈出了诱人的香味,掺和着地龙的暖气,生出几分刚出锅的炉火味道,便是单笼金乳酥,配着一碗清淡的慧仁米粥。

晏祁闻着,本就没吃些什么的腹中顿觉饥饿起来,先将他安置好坐下,这才将目光再度放回食盒中,眼中暖意融融:“还是清儿心疼我。”

一贯清冷的脸上泛起了些柔和笑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配着清香的米粥,将奶黄的包子吃下,腹中也暖了,的只觉着连日琐事缠身的烦心感散去不少。

楚言清闻言高兴,却是摇头,皱着眉欲言又止:“妻主,方…方才宿宣的话我听见了…”楚言清心知她这几日都在为宋家绸缎的事情奔波,十分心疼自家妻主。

“嗯。”晏祁回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从身后将他搂在怀里,楚言清看着她没有什么反感情绪,才迟疑着说道:“妻主,其…其实不必要去各地收集锦缎的…”晏祁闻言精神一震,只觉着一团乱的脑中好像有什么隐隐而出,见他停顿,笑着鼓励他:“清儿,继续说。”

楚言清这才松了口气,眼底亮了起来,在她怀里坐直了身子:“妻主不是说那个陈老板是做绸缎生意的嘛,既然是她算计的宋家,她定备足了能取代宋家进献的锦缎…”

晏祁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划过一抹兴奋的微光,看着眼前低声轻语,模样清俊的夫郎,心中惊喜感叹,一别多日烦忧,整颗心豁然开朗,晏祁眼底漾起了笑意,定定的看着他,只觉着怎样都看不够一般,低叹出声。

“与清儿一比,为妻实为愚钝了。”

楚言清摇头,被她夸的红了脸,不觉是自己的功劳:“妻主只是身在局中,琐事缠身,大半精力都放在支撑宋家身上了,因而被分了心神。”

晏祁笑笑,未再多说什么,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她不擅长于交际,所以在生意方面也没有什么头脑,心知若不是他说出,她可能要看到陈兆上贡的时候才回想到,不擅长就是不擅长,心知人无完人,晏祁从来都不惧承认自己的短处。

但总而言之,解决了正事,就是好的,便让宿宣将消息传达下去。

楚言清也明显松了口气,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那个,妻主…你…明日得空吗?”

“嗯?怎么了?”晏祁有些讶异于他的突然开口,她深知他的性子,若是无事是不会这样问的。

“我…我明日回门。”他抬头看她,手也小心扯着她的袖口,轻轻摇晃着,撒娇背后又带着几分威胁意味,让人看了心头一动,大有几分不答应就哭给她看的意味。

“回门啊…”她故意拉长语调,一副为难模样,这会子解决了一桩心事,晏祁又有了逗他的心思,楚言清仍是倔强的看着她,眼底却稍稍暗了下来,还未说什么就被晏祁捏住了脸:“我不陪你去谁陪你去。”

楚言清楞了一下,眼里漾起惊喜的光,这才意识到她是有意逗他,高兴之余又有些气愤,“啪”的拍开她的手,毫不掩饰的力道在晏祁的手背上留下来几道轻微的红印,晏祁脸色变都未变,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果然,上一秒还底气十足的小男人下一秒就心疼她了。

“妻…妻主,你…疼不疼啊…呼呼…都怪我…”他捧着她的一只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大眼里反射出对她的心疼,小嘴微张,如临大敌的朝着那红印呼着气,还一边偷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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