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鹄只觉得这嗓门实在过大了,他摸摸耳朵,怪异地扫了辞年一眼,道:“你喝假酒了?”
辞年“呸”了一声:“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天街酒坊的掌柜。”
云鹄松了口气:“这才像你。”
辞年虽是开了门,却没有迎他进去的意思,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云鹄便觉得不对了:“你干嘛?”
辞年道:“你找谁啊?”
云鹄道:“我师父啊……他不在自己院子里,可不就只能在你这了吗?”
辞年道:“那你得等会……”
云鹄疑道:“干嘛?”
辞年压低了声音,道:“他在房里。”
云鹄又道:“你这院子就这么大,他不在院子里,自然是在房里的,怎么……是不方便我进去么?”
辞年猛地点点头:“对,不方便……”
“这又是为什么?”
辞年缓缓抬起一只手,在嘴边比出遮挡的姿势,缓缓道:“因为他没穿……”
“云鹄来了?”身后适时响起了栖洲的声音,云鹄这“没穿”才听了一半,就看见自己师父衣衫齐整地站在回廊里,一时竟不知该信谁的……他思索一会,“啧”了声,嫌弃道:“我就知道你这狐狸满口胡话没一句能信!”
辞年听到栖洲的声音,心中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下,他挺起腰板,懒洋洋道:“那我是狐狸嘛,不满口胡言还叫狐狸吗?”
云鹄白了他一眼,显然是懒得再同他废话。辞年赶忙关好院门,急匆匆往厢房赶,迎面对上了缓步走出来的栖洲,那人面色如常,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辞年原本急促的步伐立刻缓了下来。他们之间的默契一直都在,肩上那几下轻轻的拍打,便是安稳无恙的意思。
栖洲既然这么暗示了,辞年便不再往屋里去,免得这突然的举动惹来嫌疑。
云鹄一见到栖洲,那股嫌弃劲儿便烟消云散。他喜道:“我哥今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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