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魂魄?”辞年立马道,“那不是你的师父吗!”
他这一嗓子动静可不小,话音刚落,便立刻想起了隔墙有耳的说法,他赶忙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轻轻道:“你这两日,还没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么?”
栖洲道:“这两日我忙着照顾你。”
辞年被这话一堵,不免觉得耳朵发热:“这样啊……那、那师父对不起啊……”
栖洲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将两个礼盒重新装好,往屋里捧去:“你的那盒赏赐你还要么?”
辞年心思灵巧,立刻道:“你是不是要拿来救师父啊?算我一份算我一份!师父也是我救回来的,你孝顺他老人家可不能不带着我!”
栖洲原说让他在那等着,自己收拾了东西就回来继续背他,可谁知他一听自己辛辛苦苦换回来这两箱子破烂还能派上些用场,便顾不得脚下那稍有些硌的白石子,三步作两步地跟着栖洲跑回屋里。见他跟进了屋,栖洲也顺手关上门,低声道:“储仙台有规矩,切记不可告诉别人。”
辞年连连点头:“放心放心,这储仙台这么大,除了你,我再没跟第三个人说过话!”
末了,他又补充道:“小天鹅不算,安文显不是人!”
栖洲忍俊不禁:“好。”
两人在储仙台这么久,修炼得法,早不再需要这些零碎的仙药了。辞年费劲千辛万苦,从黑蛇腹中掏出了道人的灵核,虽然已经足够迅速,但归位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让灵体收到了损害。那魂魄如今就在锦囊中,被栖洲佩在最贴身的地方。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已离世,便要将他的魂魄送到该去的地方。若是能顺利托生,转世为人,便还能有相遇的时候。
辞年明白他的盘算,道:“这魂魄被黑蛇吞进腹中好几天,必然是受损了,咱们得找个地方,把它养起来。”
栖洲道:“可储仙台有规矩,不能养魂。”
辞年道:“储仙台还规定了不让私自下界呢,咱们那日不也下去了,天知地知,你不往外说,谁知道去?”
栖洲思索片刻,道:“咱们……先暂时在储仙台养着,等我在下界寻到好的地方了,便将它转移过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两人一番合计,最终,这枚小小的锦囊还是被供奉在了辞年的院子里。
这是辞年的主意。他接过锦囊后,便立刻往怀里一揣,恨不得全世界人都找不着它,被栖洲背着回院子的那一路,原本及其在意面子的他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唯恐被旁人发现了自己与那人共同的秘密。
一阵风过,树梢的叶子落到辞年跟前,他一个激灵,险些抬手将落叶轰个粉碎。栖洲察觉到他在背后的动静,忍俊不禁道:“你也过于小心了,只是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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