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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池青烟抬手在池青焰眼前晃了晃,见人眼睛聚焦了便坐到了他旁边,“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一晚上都在走神。”
池青焰眨了眨眼,回过神后先是朝池青烟笑了笑,叫了声‘哥’,但是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难得看他脸上出现类似沮丧无助的表情,池青烟的态度稍稍认真了点,“吞吞吐吐的,看来真的有事儿,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池青焰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恍惚间有些出神。
从小到大,不知多少人分辨不出他们兄弟俩,两人一开始都很不乐意,总觉得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得到的爱好像都被分裂成了两半。
所以一旦有人将他们认错,都会不约而同立刻跳出来反驳,脸是一个比一个的臭。
可是直到小学时发生的那场意外,两人才意识到对方是与生俱来的不可分割的羁绊,从那之后,他真切感受到了来自双胞胎哥哥笨拙真挚的绝对偏爱,也从一次次的照顾与保护后,开始不再直接喊他名字,而是真心真意改喊他‘哥’的。
不再觉得被认错是冒犯,甚至还从中得到了乐趣,在初中他们甚至喜欢上了扮演对方的游戏,看着周围的人被他们糊弄得团团转,他们都会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戳穿身份看人茫然失措的反应,屡试不爽。
这也就导致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厌恶与喜好,朋友的倾诉,连情书告白收到对方的都算是家常便饭了。
直到大学,因为专业选择的关系,两人去了不同的地方,池青焰这才能将关于谢央南的事情瞒他哥瞒了这么久。
清了清嗓子,池青焰犹豫这么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向最为信任的哥哥求助了。
“哥,有点事我想不通。”池青焰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复杂的情况,“就是我有一朋友,最近突然对我很冷淡,之前还都好好的,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去…去哄他。”
可能是属于双胞胎特有的共感与直觉,池青烟眉头一跳,从他含糊其辞的话里隐隐猜到了这个朋友的真实身份。
“是什么样的冷淡?”池青烟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额。”池青焰斟酌了一下用词,“比如以前让做的事,现在却不行了,我和他亲近点,他就会不耐烦,虽然以前好像也会,但我感觉得出来那是不一样的。”
他嘴里以前就有的不耐烦池青烟懂,谢央南这人,床上怎么硬都可以,但在床下却只吃软不吃硬,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样找准漏洞,对他温柔体贴好声好气,让他对上性子强势霸道的池青焰,平时会吵吵闹闹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现在不一样的不耐烦,好多天没和人见过面的池青烟倒是还没体验过,不知道这个冷淡的态度只是平时吵架的后果,还是有其他什么更深层次的导火索。
就算池青烟的头脑一向理智清晰,但仅凭池青焰透露出的少得可怜的信息,也根本猜不出来那人突然转变态度的缘由。
他思考片刻,说道,“那你发现不同之前,应该发生过什么事让他不开心了吧,你好好想一想。”
池青焰有些难以启齿,他看了眼正无比关心他的哥哥,心里一横,还是将事情抖了出来,“是有件事,他…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池青烟悄悄攥紧拳头,竟没道理地紧张了起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正面回答。”池青焰挠了挠头,烦恼道,“但是听起来应该是否认了的意思。”
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池青烟皱眉,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道,“既然都否认了,那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不知道。”池青焰双手抱头,“我否认是因为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和他之间…有点复杂。”
池青烟站了起来,莫名焦躁地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
手指微动,忍住骤然涌起的想抽烟的欲望,过了许久,他背对着池青焰,闭上眼说道,“阿焰,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困惑过。”
池青焰抬头看他的背影,“哥。”
池青烟转过身,看着身在局中却浑然不知的弟弟,心头一阵苦涩掠过,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有对别人这么上心过吗。”
见人怔住了,池青烟敛眉,继续笑着道,“他在以为你不喜欢他之后,对你冷淡,而你也对他的态度这么介意,难道不就说明了你们是互相在乎的吗?”
“可是我觉得他不喜欢我,我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池青焰摇着头,直觉事情应该没有池青烟说得那么简单。
“事做错了可以弥补,现在首要的是看清你自己的心。”池青烟状似耐心地对池青焰指点迷津。
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池青焰猛地低下头看着地上繁复精致的地毯花纹,眼底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流过,一会儿不可置信,一会儿又是后悔不迭,刚沉下的嘴角很快又弯了起来,等不知想到了什
', ' ')('么,又慌张地将嘴抿成一条直线。
池青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猜到他已经认清了许多,忽然觉得这屋子的氧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缓过那阵轻微的窒感,“刚好周末,在老宅也清净,趁这两天你就在这好好想清楚吧。”
哥哥的建议总是没错的,今晚对许多事恍然大悟的池青焰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去理清思绪,他一脸感激地看着池青烟,“知道了哥。”
胡乱地点了点头,池青烟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池青焰的卧室,等回到了自己房间,他背靠着门,双眼呆滞放空了好半天。
直到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池青烟才面无表情地回神,将它从兜里掏出来,是无关紧要的信息,刚想锁屏,手却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一个被自己上锁了的相册。
是一张谢央南的侧颜照,是自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
那天他刚祭拜完父母,明明很难过,却依然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在车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开到家了池青烟没立刻叫醒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他半晌。
这么个长相斯斯文文,性格也温柔的人,谁能想到,在少年时就同时失去了父母的羽翼,被迫早早接受冷漠的现实,却还能怀着简纯与坚强走到现在。
虽然弱小,却不软弱。
看着看着,突然有种急切地想要见到真人的冲动,没有一秒犹豫,池青烟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也没开灯,就这么摸黑下楼,独自悄然离开了池家老宅。
时针已经转向12点,谢央南在没有被骚扰的情况下,一向是早早就上床了,此时正睡得正酣,模糊间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费力地从梦中醒来,都不需要睁眼,就猜是池青焰在搞鬼。
“你又发什么疯。”谢央南的喉咙干渴,说出的话也哑哑的。
池青烟已经将人给扒光了,正伏在人身上,疯狂地吻着他胸前每一寸肌肤,碰到那已经硬了的两点,却不敢下嘴咬,他怕留下痕迹,嘴里不停轻声呢喃,“谢央南,谢央南……”
见人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谢央南还以为他是急着想做,虽然不满他大晚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吵醒自己的行为,但还是将人推开了一些腾出空间,然后双腿分开,主动圈住了池青烟的腰。
他语气里满是倦怠,“成天就会发情,昨晚做那么多次还不够吗,我好困,快点做完睡觉吧。”
嘴里还含着乳头的池青烟听完一愣,这话似乎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好几次,他鬼使神差地问,“谢央南,你是不是又被射了一肚子精液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谢央南轻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下体一胀,粗长的性器已经插进来了。
前戏还不够,但是好在这几天都被池青焰全力滋润着,只稍稍捅几下,就能勉强把鸡巴给整根吃下了。
池青烟感受着被紧致小穴包裹吮吸的快感,他轻叹了一口气,在谢央南耳边轻轻道,“谢央南,晚上陪陪我吧。”
最后再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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