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304门前的人群一阵骚动。不同的人,不同的心,他们却做出了惊人相似的选择。
林知织假意拿出了手机“刘姨,你别急。我们催收也是混口饭吃的,遇上这事,我们能帮就帮。这就让我同事去帮忙领回陈先生的遗体。”
刘姨愣住了“你不是老钱的晚辈吗”
其他签署人也沉默了你还忘不了随口瞎扯的催债人身份啊
林知织毫不心虚,理直气壮“钱叔我认识啊,也确实是他告诉刘姨你在家的啊。我认识钱叔和陈丘欠了我们老板钱去赌,我们老板让我来收钱不冲突啊。”
这一套逻辑说的刘姨更迷糊了,扶着门框好半天才道“老,老陈已经死了。钱我还不上。”
眼看着连妻子都直接默认了陈丘是个会在外面借钱赌博的烂人,林知织若有所思。她也只是顺口一说,眼看着话题偏离了任务方向,赶紧再圆回来
“没事,虽然我们是来催收的,可是眼下这情况一下占了两句古话,陈先生死都死了,我们来都来了。死者为大,当然先略尽绵薄力,欠的那些钱过阵子再说吧。”
其余人眼看着林知织将话题又绕了回来,面上表情一松。他们生怕刘姨反应过来不对劲,你一言我一语的圆着谎,哄着刘姨让他们进了门。
跨过门槛,打开灯的时候,所有人默契的选择了布置灵堂这个支线任务。
林知织到现在连陈丘都没见到过,当然不知道对方死哪儿了。她也不问,坦坦荡荡的把收尸这个任务默认给了杀了陈丘的那伙人。
进了门,304的客厅全坐满了。没多久刘姨就说身体不适,请他们布置一个简单的灵堂,她先回房间休息了。
林知织和赵飞雪挤在一张单独的小沙发上,看着那些人。
他们内部的心也不齐,对布置灵堂这事的分工安排争论不休。
在传统文化中,灵堂是人们为死者所设立的场所,是要考虑到逝者的身份,喜好,个性等因素。
光是这一点就犯了难,他们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圆脸微胖的女孩一拍大腿“想那么多干嘛灵堂有大有小,我们弄个小的不就成了。不确定的因素就不要加,就加点基本的。”
林知织记起了以前见过别人摆的灵堂。
农村乡下的那种地方宽,扎一个大大的白棚,泥土地上摆着边缘有些刮手的圆木板桌。
除了这种还有在城里的,一般都是在居民楼下,棚子小了许多,基本就只能放口棺材,还有几个垫子与一个火盆。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往门口一跪,一直呜呜的哭,来了人就磕个头。
至于再小一点的,就是在家中摆的简易灵堂了。选家中比较宽阔的地方,一般是客厅,一口棺材,一张桌子,几朵白花。
那圆脸女孩的意思,就是办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现在这乌漆抹黑的,临时去买扎棚子要的料也来不及了,披头上的白麻布也没裁,一切从简意思意思吧。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个心思,只是不敢提。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杀机,互相推脱着,希望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现在有了圆脸女孩跳出来一锤定音,其他人争都没跟她争,只哼哼了两句就赞同了。
林知织除了开始皮了下,在后面的话题基本插不上嘴。其他人话语之间,隐约有点排挤没有经过多次身体强化的两人。
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权降低,林知织想想,直白道“你们说的不错,你们知道如何正确的布置灵堂并且祭拜吗”
其余人愣住了,有些迟疑“额摆花,然后放照片”
看着这群自己都不太自信的签署人,林知织总算逮到了机会,在一众人中提高自己的权重“就我所知,灵堂的布置还是要遵循传统的文化习俗,免得出错。比如牌位和祭品,一般都是左侧放蜡烛,右侧放香炉。
我们如果要随礼,包的钱绝对不可以整,必须要有一个一元的零头。这含意着丧事很痛苦,只办这一次。当然,还有其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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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忌讳,签署人们记忆中好像都有印象,不由信了几分。林知织趁机接过了安排灵堂布置的权力,尽可能公正地给每个人布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