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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助理为难地说:“抑制剂也打了,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医生说祝总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了,所以抑制剂的作用不大。他的意识不清楚,一直坚持着要去找……呃,找您。医生说,跟爱人待在一起会缓解他的痛楚,所以我只能带着祝总来找您了。”
助理歉意地低下头,语气有些生硬,神态也不算自然,“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但beta并没有发觉助理的不对劲,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易感期”这三个字吸引了,心里奇怪:易感期难道不是应该去找omega吗?找他能起什么作用?
人都已经送来了,beta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先生。”助理拉开门开车离开了。
beta无奈,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楼去,祝珩脸色发红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却皱着眉,嘴里一直不停喊着:“老婆,老婆!你在哪儿……”
beta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走上前碰了碰祝珩的手臂,想要叫醒他:“祝先生?祝先生?喝杯牛奶吧,可能会好一点。”
alpha闭着眼睛摇头,额头上一片冷汗,他的声音慌乱无措,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只是一场空。
beta皱眉,俯下身拍拍他的脸颊:“祝先生,祝先生!啊……”
一道猝不及防的力道猛然把他掀在床上,天旋地转之后,beta被祝珩压在床上,向来冷静自持的alpha眼角红红,目光迷恋地在他身上游走,高挺笔直的鼻梁凑到他颈窝嗅了嗅,像个走丢的大狗终于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主人。
祝珩的眼神里还有些迷茫,不太确定地出声,语气委委屈屈:“老婆,是你吗?”
beta被祝珩这孩子一般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他艰难地推拒祝珩的胸膛,勉强将两人拉开些距离,说:“我不是,祝先生,您认错人了。”
听到拒绝的话,祝珩的眼睛几乎是立马睁大了,他不死心,又凑上去在beta颈间舔了舔,酥麻的感觉引得beta一阵战栗。
“你骗人!”泛红的眼眶积蓄起了浓重的雾气,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beta好些年未见过这样孩子气的祝珩,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浮现,他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成年的alpha都是强势而优越的,除了易感期的alpha。
alpha的易感期beta是有所了解的,中学的生理卫生知识课上老师都会讲。
老师拿着小教棍,一手举着书一手指着白板上的图片,跟他们讲解alpha易感期时的主要生理表现。
他们会躁动不安、脆弱敏感,急于寻找契合度高的omega,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引导omega发情从而进行性交和成结,以便获取omega的抚慰。
中年老师穿着常见的西装裙,拿着教鞭,一根手指扶了扶自己厚厚的眼镜,使劲在黑板上敲了敲,叮嘱他们这个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知识点,考试的时候可能会考。
他从小成绩好,上课也很认真,细心整理了知识点并把它们背下来。得亏他记忆力不错,所以到现在都还记得大部分的内容。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生物书上被他做满了标记,但他从未在哪一处考点上见过祝珩这样的alpha。
他哭的梨花带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半分威胁压迫的强硬气势也无,只会睁着一双无辜的泪眼抱着他喊媳妇。他像个走失的孩子,整个人都是仓皇失措的,离开了beta的触碰便缩成一大团瑟瑟发抖,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beta被祝珩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艰难地发力想要推开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alpha,却又被祝珩按回去,虽然动作异常轻柔,但他同样也挣脱不了。
祝珩撇着嘴,一双桃眼深情又婉转,含着泪光看着他。听他否认,祝珩搂住他腰的手骤然收紧,alpha又在他脖颈处拱了拱,微凉的鼻尖蹭着他白嫩的肌肤,无意识地撩拨他:“我都闻见了,你就是我老婆,香香白白的,像个小桃子一样。”
他的泪好像忍不住了,把头靠在beta胸前听他的心跳,眼泪弄得beta睡衣一片濡湿。祝珩的声音软了下来,弱弱地抽泣:“媳妇儿,呜呜,我错了。你骂我,打我都行。但是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呜呜呜,你原谅我好不好……”
beta奋力支撑起上半身,祝珩好像个树袋熊似的扒着他也一起坐起来。祝珩的哭声让beta头都大了,只好手足无措地轻拍着祝珩不断起伏的脊背给他顺气儿,心里又酸涩又委屈。
这人怎么这样,恶人先告状。
beta手忙脚乱,他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被这个无理取闹的人弄的胸腔忿忿。他抱住祝珩的脑袋,正好看见他挂着泪的脸,想斥责他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只能摇着头道:“你这人进入易感期,怎么能……这么无赖。”
', ' ')('祝珩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没理解beta在说什么。但他知道“无赖”这两个字不是好话,以为媳妇是在嫌弃他。豆大的泪珠又开始断了线似的往下砸,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不是……我错了老婆,你惩罚我吧,我错了呜呜呜……。”
beta没办法了,只得笨手笨脚地抱住祝珩,让他趴在自己胸前,跟哄孩子似的说:“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祝珩吓得止住了哭声,把beta抱紧了,埋在他颈间不肯放开:“我不哭,老婆也不要离开我,我很乖的。”
两人紧紧相拥,beta把下巴放在祝珩宽实的肩上,枕着他的侧脸,眼神有些放空,好久才道:“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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