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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头埋在被子里痴汉一样呼吸着床上的味道。
不是给他买的那些带香气的洗发水沐浴液的花香,是beta原本的香味,一股沁人心脾的桃香。他之前自顾自沉迷于暗恋中无法自拔,洗澡的时候让beta倒上香味模仿他人,从未凑近闻过beta的后颈。现在想起,祝珩觉得自己当时是个傻逼,只会用拙劣的手段满足自己,竟会忽略这让人上瘾的香味这么多年。
水声哗哗地冲刷着,祝珩把手枕在身后,想象着他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的样子。
beta怕冷,洗澡的温度通常会调得比较高,时间一长浴室里就会氤氲起朦胧不清的热气,把他全身细腻嫩白的皮肤蒸腾成诱人的粉色。
beta肤白,就连性器都是粉色的,和他狰狞粗壮的紫红一根完全不同,操的时候会一晃一晃地在小腹来回拍打,有时操狠了,甚至不需要任何外力抚慰就能射出来。
滑腻吸手的臀肉间沟壑里藏着一个隐秘诱人的粉嫩小口,又会裹又会吸,一根手指进去就死死含住不放。湿热柔软的肉壁藏在里面,每次搅进去都能让祝珩头皮发麻。
再想下去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祝珩甩甩脑袋,忍着喉间干渴,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细微下来,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入祝珩的耳朵,宛如就在他面前炸开。祝珩吓了一跳,拖鞋都没顾上穿,忙跑过去拉开门一看,一股浓郁的气味铺天盖地。
两个人在见到彼此的瞬间都愣住了。
beta光裸着白里透红的身体,僵硬地站在热气腾腾的水帘里,望着地上碎裂一地的玫瑰香沐浴露发愣。
香槟色的玻璃碎片散了一地,有几片正好掉在beta的脚边,在地上折射着水光。
见祝珩闯进来,beta下意识举起双手,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沐浴液快用完了,我就使劲甩了甩,手一滑,没拿住。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慌忙用手伸向地上去捡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
浴室里霎时充满了玫瑰的香气,冲得祝珩头脑发晕。每一粒漂浮在微小的玫瑰香气味分子都在撩拨着他敏锐的嗅觉,可他却觉得桃子更加憨态可爱。
玫瑰花的香气蒙了口鼻,却再也蒙不住心。
祝珩回过神,一下子拦住他,说:“不用了,以后再也不用它了。”
他抽过浴巾裹住beta纤细单薄的身体,把人打横抱到另外一间干净客房里。beta红着脸和身体被祝珩抱着,双手下意识搂着祝珩的脖颈,迷茫着一双湿润的眼睛,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把人放在客房柔软的被褥里,浴巾被他扯开,随意扔下床,祝珩解开衣服,毫不犹豫地欺身压上去。
夜已经深了,别墅里漆黑一片,只有楼上的房间还亮着暖黄的灯光。
beta的眼角、唇瓣、胸前、臀肉和身下无一不是红的肿的,喉结、锁骨上俱是浅浅重重的牙印,小腹上白斑点点,有的稀薄,有的粘稠,有的已经半干。
小穴被磨得红肿,灼人的性器从穴口一直烫到生殖腔的腔口肉环。满肚子的精液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排不出来,硬挺的阴茎动一动都会搅弄出精液与淫液混在一起的水声。龟头在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随着抽插一前一后地动作着。
“唔……祝先生,不要了,不……”眼眶中的生理性泪水滴滴滚滚,均被祝珩用舌尖缠绵舔去。beta额前的头发全是湿的,从上床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干过。过于频繁的高潮让敏感的肉穴陷入痉挛,只浅浅的捣弄都能轻易让他感受到灭顶般的快感。他被干到昏过去又醒来,整个身体无力地被那根粗热东西捅穿,他嗓子都出不了声了,祝珩还在乐此不疲地抱着他亲吻,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狠。
祝珩迷恋地堵住他的唇,汲取beta口腔里清甜的津液,跟他呼吸交缠。祝珩食髓知味,意犹未尽,“最后一次,做完就放过你。”
beta拒绝无果,只得尽力收缩着火辣辣的小穴,水声咕叽咕叽,肠肉与粗壮的茎身贴合,没有一丝空隙,竭力想让祝珩快些释放。
过度纵欲的后果是,两人第二天都睡过了。
beta是被满室闯入的阳光唤醒的。清晨的太阳不热,但有些刺眼,在眼前蒙上一层红色的耀目光芒。beta皱着眉动了动眼皮,满是吻痕的手臂伸到床头摸索着手机,看情时间的一瞬间,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祝珩怀里一空,也醒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看,半坐起来,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要迟到了。”beta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掀起被子就要起床,被祝珩一把抱住重新一起躺下。
“还早,我送你。”
beta明显犹豫了,自己坐车肯定要迟到,和祝珩一起去公司,时间应该刚好。可跟总裁同一辆车上班,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又要惹出些是非。
beta权衡了一会儿,又挣扎不出。他纠结着咬了咬唇,只得答应
', ' ')(',道:“好。”
刚到秋季,天气刚刚转凉,还没到很冷的地步,因此两个人穿得不是特别厚。吃完早餐,祝珩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不用来接,自己领着beta去了地下车库。
祝珩很喜欢玩车,因此这些年来收藏过不少车辆。他随意开了一辆,选了个颜色相对低调一些的。
祝珩调试着座椅,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之前,跟beta提了一嘴:“我记得你有驾照?”
beta无所适从地坐在副驾驶,抱着他的黑色公文包,像个刚刚走出社会的大学生,有些局促,轻声“嗯”了一声。
祝珩手搭在方向盘上,没动,“外边的车随便选一辆开,上班也方便。”
beta摇了摇手,忙说:“不用了,我,我不熟练,怕给您碰坏了。”
“坏了就坏了。”祝珩蹙眉看着他,一会儿又改了主意,“算了,我不逼你,你想开就开,不想开就算了。”
beta答:“嗯……”
祝珩一笑,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半个身子都压到了beta身上。
beta的呼吸一下子停滞,整个人都僵硬着往后仰,连人带公文包几乎要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看beta瑟瑟地缩成一只小鸟的样子,祝珩拉开些距离,长手一伸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觉得有点好笑,眼睛弯弯,道:“怎么?以为我要吻你?”
安全带锁上的“咔哒”声传来,beta放松精神,乖乖配合。刚才合拢的小翅膀一下子散开,故作淡定地扬起一个公式化的标准微笑:“怎么会……唔!”
被堵上嘴缠绵深吻,昨天被咬的下唇还有些肿,祝珩舌头探进来的时候扫过,牵起轻微的刺痛和让人心惊肉跳的麻痒。唇齿纠缠,车厢里唇舌搅弄的水声格外清晰,让beta面红耳赤。
祝珩吻了半天才放开他,发动车子开车出发。而后狡黠一笑,不再看他表情,专心盯着道路,嗓音满是愉悦:“傻瓜,就是要吻你。”
beta彻底成了鸵鸟,蜷缩在座椅上,双手抱住腿,把头埋在腿间,耳缘都是红的。
祝珩心情很好,平日里近一个小时的乏味车程莫名有趣了许多。
好半天,就在祝珩以为beta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动了。beta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嘴唇张了又张,似乎在观察祝珩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小心试探着,道:“祝先生,您……您会跟我续约吗?”
祝珩一愣,这段时间他一直刻意地去忽略这件事情,忘记了两人的合约已经不剩多长时间。
当年他出不了国,见不到顾楠,心里正烦着,beta正巧送上门来。祝珩验了货走了肾,但还是顾虑着一些事情,口头上答应要签合约,私下自己一个人思来想去纠结好长时间,不知道这么干到底对不对。
那年他生日,顾楠在巴黎回不来,父亲也不让自己出国去找他。祝珩被气红了眼,头脑一热,干脆破罐破摔,生日第二天就带着文件和卡找人签了约。
所以,这也意味着,八年过去,他们之间的合约关系,结束在祝珩今年生日的第二天。
不剩几个月了啊。
beta问这个干嘛,是想……跟他续约?
他从回忆中回神,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脸侧耳根都红了,心里欢喜嘴却硬道:“谁要跟你续约啊,又蠢又麻烦的。”
见beta眼底的颜色有些变化,怕他误会,祝珩又着急开口辩解,语气还是傲娇得可以:“不过……不过你要是还想跟我续约的话,我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也不是不可以。”
“嗯。”beta下半张脸缩在领子里,眼角却是真真切切地弯了弯。
后视镜里,祝珩可以清晰地看见beta掩饰不住的笑意,向来冷硬着的一张脸也跟着柔和下来。唇角弧度上扬,又觉着太过明显,立马正色起来,心里一直来来回回地思索着。
不续约,转正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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