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来找我?!”郑清扬知道她这倔强执拗性子还有那颗不懂变通的木鱼脑袋。
被他这么一怒吼,靳蕾才从伤愤中清醒过来,上午医生说,外婆这种现象是回光返照现象,让她随时做好准备,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星期,可是外婆的心愿……
她这次来找郑清扬,原本是想求他和她配合一下给外婆看看,好放心她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然而,外婆的事要紧,靳蕾压下喉中那股哽咽,放低了自己的尊严,“郑清扬,我外婆醒过来了,她想见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份上,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让外婆安心一下,其他我别无所求。”
郑清扬知道她要他帮忙做什么,但是这也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枯木逢春的机会。
“小蕾,我可以配合,这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也有条件。就是你好好考虑我刚才所说的,回到我的身边,不要说配合,我还会比以前做得更好,我会一如既往地疼你也会宠着你。”
靳蕾幽恨地望着他,“郑清扬,你还能不能再卑鄙点?”
“小蕾,无毒不丈夫。请相信我爱你的一片真心,如果我不爱你,即使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瞄上一眼更何况还跟你斯磨这么久。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外婆能不能等太久。”说完,郑清扬就转身离开,留给她一片死寂与走投无路。
靳蕾无助地蹲下身子,泪眼婆娑。
……
凌少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难道他难得的这几天假就这么无聊地耗费吗?
于是,他抓起桌上手机车钥匙,沙发上的外套,就起身往曾经的住处飞驰而去……
车轮滚轧过路面的落叶,在车尾处飞起一两片又轻轻地飘落……
一年没有来这里了,凌少军旋转着钥匙,打开一看,熟悉的味道传来,还是如昔一样一尘不染。他灵敏的鼻子还清晰闻道一股柠檬的清香味道,那是她刚刚搞过卫生遗留下来的味道。
凌少军好心情地叫唤道,“蕾蕾——”
这套公寓不大,是复式两层,单层八十来平米左右,但修饰布置得很简洁典雅。凌少军从一进门就一路喊到二楼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只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打开门来看看,就在一间房里,门把一扭开,他整个人就在风中石化了……
靳蕾漫无目的,极度迷茫地走在大街上,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手机铃响,那是医院里打来的,奇怪,这会医院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今天外婆醒来之后,就应外婆的要求把她接回了她的住所的,靳蕾明白,外婆无非是想看看她住的地方,生活是否过得还好。
当她把外婆接到凌少军曾经赠送给她的公寓时,她看到外婆那一脸的高兴,一个劲地夸赞郑清扬是个好青年,让她快点和郑清扬把婚事办了。
可是,郑清扬早已结婚一年了,只是新娘不是她。可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外婆,不能刺激外婆。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