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呆滞的望着手术室,听见了老人说这句话,也是一脸吃惊,他很惊讶——一个普通老人,竟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良久,瞪大的瞳孔变小了。老太太说:“你看着你妻子分娩,有何感受?或有什么冲动吗?”说着。老太太深邃的目光多了几分暗淡,似乎很有感触。
“啊?”霍钧对于老太太的疑问有些不解,眉毛突起,嘴巴比“o”,傻傻的样子惹笑了许多人。霍钧低着头,思忖了一小会儿,终于开口了:
“我…….我认为,女人从怀孕到分娩,过得挺不容易的,孩子调皮,有时还会在肚子中开启自己一个人的“道馆”,在里面拳打脚踢,每次,怡婷还都笑着对我,跟我说:“你看,宝宝在动!”所以我觉得女人分娩是在…..就像是在从事一个神圣的工作一样,有时候,我都想,冲进去,替我老婆生…..”说着,霍钧脸色开始严肃起来,声音开始变得含糊不清。“从事神圣的工作?从事神圣的工作,从事神圣的工作……”老太太似乎也被霍钧幽默风趣的回答震慑住了,一直反复嘀咕着,嘀咕刚才霍钧的话,脸色铁青。
“那你……..”转头一看,才发现霍钧的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止不住。老太太愣了,就那样看着眼睛朦胧的霍钧,又感叹道:“是啊,谁说西装革履的就是战袍,谁说围裙就是渺小。”
不知不觉,雨像从天而降的银链,纷纷扬扬——连成一条线,像美丽的珠帘。
稀稀疏疏的小雨落下来,衬着夜色,均匀地洒在这豪华的城市里,灯火阑珊。
从屋檐上,一滴滴水珠落到小草上,害得小草弯下了腰,细细地织着,千万条,洗过了树木,洗过了花儿,洗涤了人们的心…….在天空中,为云儿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它们似乎很爱玩捉迷藏。
上苍似乎准备了很久,才送来这一场雨,像千万条银丝,飘洒下来,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雨很细,很硬,一点也不像冬天随风飘扬的柳絮。
下雨中的云,虽没有平时的云儿那么纯洁无瑕,但也是变幻万千的,只是黑夜遮住了它们,天空只剩下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雨是有声的,均匀地洒在沙子里,枯枝败叶上,惊扰了那些莘莘学子,惊扰了在病房等候的霍钧,老太太已经走了。
陆怡婷忍者疼痛,生下来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