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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托尼乖巧地挂了电话,对着司机微微一笑,就下车了。
时间还早,只不过他有点厌烦雌子身后那群蝇营狗苟的人,想找个地方轻松一下。
酒吧里只有服务生在闲坐,伊莱来的次数不算少,他们也习惯了。而吉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裸着胸膛上还滴着水。
“你来了啊?”
吉恩翘着脚坐在他的身边,他刚刚洗过澡,身上遍布爱欲,看起来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那个不知名的雌子估计被他打发着从后门跑走了。
“问个问题,你真的不孕不育吗?”
吉恩点燃烟,靠在吧台上,漫不经心地问到。
“没有哦。”
伊莱把服务生给他切好的水果扎到嘴里,“是他们不行哦。”
与其说不行,倒不如说害怕。毕竟各个都算得上是超高龄产雌,一不留神一尸两命,留着的雄子送给别人吗?
“啊,不是啊,那你不澄清,这样子你行情会下降很多。”
伊莱.托尼用手撑住脸颊,歪着头看着吉恩,“行情这种东西,是看年纪,我再大一点就要收手了。不过你了?不收拾一下?”
吉恩投了迷茫的一眼,和伊莱互相看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哦哦,你说我前夫啊,又没有关系,本来我就被他搞得生活质量下降,每天搞的人屁股不翘,胸不大的,没滋没味,我都快要以为自己要修仙了。”
“他让我丢脸一点,又没有关系,反正我看他的老板屁股挺翘的,过两天去偶遇一下,让他心惊肉跳一下,就算回本了。”
吉恩把自己点的酒往喉咙里灌,冰得他绷紧了身体,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我现在啊,准备学习学习,然后搞个大的,弄个信托过下半辈子。”
伊莱.托尼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你确定了吗?我这边是有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别。”
基恩摇摇手,“我可不想玩那些已经肏不动的老货,还是年轻点的好。”
“但是回报率高啊。”说到自己擅长的方面,伊莱就稍微认真一点,“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多久好活了,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和你差不多,错过之后一直就没有再找过了,你就陪他说说话就行了。”
吉恩连连摇头,“伊莱你也是,床上要付出就算了,还要给人做精神依靠,临到头还没有处理干净尾巴,让你操劳,瞧星网上你被骂成什么样了?”
“闹不起来的。”
他打量了一下基恩,“我总要吃些亏,不然那些老精明,可害怕了。说我是吃人的。不过你真的不考虑吗?就算你和别人上床,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不不,光想着一个……”
“不老,只是才四十几,就和你雄父差不多。”
“不不不,你是不是有抽成啊,这么坚持?”
“是啊。”
伊莱点了点头,“光你点头,我就有这个数。”
他用手指比了一下,颇有些可惜。
“对了,今天,是为了新人特意办的吗?”
“是啊。”
吉恩深深吸了一口烟,“他啊,是个挺不错的人,所以给他找个借口开心下吧。”
班到的时候,酒吧里面的人已经玩疯了。
派翠克今天好像有着数不清楚的事情,如果不是察觉的班真的烦了,估计还不肯放人。他也不敢同派翠克说,自己是要去酒吧玩的。虽然都是雄子,但是在里面是什么妖魔鬼怪,班一清二楚。
出乎意料的,伊莱还没有走。他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班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他的身边。
他和伊莱其实没有多少话题,看了那个八卦之后更是一下子不知道讲些什么。
但是伊莱挪了一下位置,双手搭在吧台上,脸枕在上面,侧过头看着他。
“我有个熟人……”
嗯?
“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过去就吃吃饭,聊聊天,他死后东西就归你了。”
班愣了一下,吉恩忽然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的脸颊,“哈哈哈,黑寡妇又介绍生意了,你别理他,他就是闲不住。”
伊莱显得有点忧郁,就好像小孩子要不到糖一样气鼓鼓的。班索性忽略了那个问题,装作喝酒的样子。
“不过,你要玩玩吗?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叫到那群骚货送货上门哦。”
吉恩把手插入他的双腿之间,“这么大就便宜一个人真的有点浪费。”
班的酒水呛在喉咙里,他弓着腰剧烈摇头,把吉恩推开了。喝醉的酒鬼也不为意,笑嘻嘻地飘开了。
维德.奥斯卡扯了扯衣领也坐了过来,他的感觉比其他人更让班觉得亲近,因此他也下意识地冲着对方笑了笑。
“他们玩过头了。这个也醉了。”
维德捏着伊莱的脸颊,这个时候班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都已经有点没办法聚焦了。
“他醉奶。奇葩。”
', ' ')('维德把伊莱抱在怀里,像是捏娃娃一样玩弄着伊莱的脸颊,“你今天怎么还放不开,不怕之后玩得更不开心吗?”
“是有什么事情吗?”
班有点不解地发问,“我为什么要放开玩?”
维德愣了一下,“难道你单身派对不玩彻底一点吗?”
“单身派对?谁?我吗?”
维德举着伊莱的手,做出可爱猫咪的动作,“是啊,是你啊,明天结婚不是吗?”
明天?
结婚?
班下意识地想要发笑,想要摇摇头说不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维德把光脑移了过来,分享了他收到的请柬。
周围的吵闹好像一下子被抽离,连人影都模糊不清。他忍不住身体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撑着吧台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先一步失去了平衡。
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朝着哪个方向倒下的,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一个洞窟。
落下去,却一直一直一直没有听到,咚的一声。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距离黎明不过才三个小时了。
路上人影影影绰绰,估计是因为这里常常有雄子聚集,就多了很多雌子。
大家都很担心他,但是大部分都喝醉了,并没有理智存在。维德替他喊了车,让他乖乖坐车回去睡觉。没办法押着他回去,因为酒吧里醉得不省人事的雄子太多,容易出事。
班只站了一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下了。
他懒得擦,只是抬着头,望着亮起的路灯,旁边的雌子蠢蠢欲动,都在不着痕迹地靠近着他。
忽然一辆车猛地甩了进来,车门一开,又用力一扯,把班狠狠地拽了进来。
“你是猪吗?”
开车的雄子猛地骂出声,“这么晚一个人在那边,你看不见旁边下贱的雌子吗?就等着带你去一个地方,还不是旅馆,随便一个地方就把你……艹,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
班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可是他除了时不时吸一下鼻子,神色冷漠到好像在哭的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你结婚了吗?”
“什么?”
阿尔文.亚瑟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的雄子,“没。”
“哦。”
班慢吞吞地说了一句,“那你不懂。”
“靠!大叔你是被雌子甩了吗?”
阿尔文.亚瑟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TM雌子多得是,丢一个还有一个,我认识的好雌子有的是,你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班噗嗤笑了一下,笑声很快消失在他不断落下的眼泪中,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陌生人,“能给我一包抽纸吗?”
陌生人脸色复杂地递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挺厉害的。”
班擤着鼻涕,闷声闷气地说着,“我啊,在学校成绩就很好,本来准备继续深造,但是我有灵气基础却不够扎实,刚好了——”
像是吊人胃口一样,他弯着眼睛对着阿尔文.亚瑟说,“有个变态,猥亵我。”
“你知道嘛,联盟是免费终身教育,但是不包括生活费,我要继续念书,就要家里人多养一个人,所以就出来工作了。”
阿尔文.亚瑟本来怒火一下子冲上顶峰,却被对方平淡无奇的语调给压下去,隐隐作痛。虽然后座的大叔是那样子的狼狈,却突然多了许多看不懂的东西。
“工作啊,自然也没有特别舒服的,这个不怪别人,我自己学的东西不实用,又懒,没办法去挣钱,不是就有人说,雄子艺术家的作品,要不是雌子养得,要不就是拿命换的。”
阿尔文.亚瑟让对方逼出了火气,“那你的作品要多少钱,开个价,就当我给你投资。”
班愣了一下,眼泪好像极短暂地停了一瞬,又继续顺着脸颊滚落。
他摇了摇头,“对不起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话音未落,车窗就被人敲响,班摇下车窗,果然看见了派翠克的脸。
“谢谢你哦,我未婚夫来接我了。”
班笨拙地擤了一下鼻涕,就头重脚轻地往外走去。阿尔文.亚瑟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派翠克就急匆匆地挟着班离开,上了另外一辆车。
阿尔文.亚瑟却火气更大,他下意识地扯下安全带,望着那辆车跑了几步,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他烦躁地转了几下,狠狠地一脚踹上自己的爱车,只觉得肚子里压着一团火没有办法发泄。
他想问对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他想问对方,为什么没有办法坚持。
他想问对方,那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雌子又是谁?
这是阿尔文.亚瑟,生活优渥,不乏金钱的他,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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