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林大哥,我这个不俗之客该走了,好好的给陈老过个生日。”
“谢谢天卫关心,属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天卫愿不愿意听我讲一讲?”
“说吧。”
“天卫,我一直想请您吃饭,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又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我恳请天卫留下来,一是完成我的心愿,二是借此机会,我和我岳丈一家向天卫道歉。”
“尉迟林大哥,道歉的事就不用说了,因为你们并没有什么过错。”
龙万昼也有意的撮合江毅和陈宫南之间的不愉快,笑道,“陈老一辈子英明,晚年犯了一点小错误,幸好被天卫制止,小错误才没有变成大错误,你们一家的确该谢谢天卫。”
江毅看了龙万昼一眼,心想这位铁帽子王嘴上就像抹了蜜一样,什么时候说话都是甜的。
见江毅已经有答应的意思了,尉迟林趁热道,“除了天卫,我也一直想和李成虎、欧阳钰、袁晶他们喝一杯,因为在西垂没有机会,今天这个机会,还请天卫成全啊。”
江毅笑了笑,“我们这么多人都留下来,这不方便吧。”
见江毅一直推辞,尉迟兰馨冷道,“爸,我看西垂天卫不留下来更好,不然的话,大家伙吃饭都会感到约束。”
又瞪了江毅一眼,“我爸求你,你不给我爸面子很正常,可是王爷求你,你竟然还买大,你觉着你真的比正统的皇家王爷身份还高吗?”
“尉迟兰馨,你这是怎么和西垂天卫说话的?”
尉迟林吼道,更是不住的向尉迟兰馨使眼色,意思是绝对不能在西垂天卫面前这么的放肆。
满心不安的尉迟林又看向江毅,尉迟林还真怕江毅生气。
可尉迟林只是发现,面对女儿尉迟兰馨当面的质问,天卫面带微笑,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身为女人,欧阳钰从江毅的眼神中看出了江毅对尉迟兰馨的不同来。
因为尉迟兰馨无论说什么,江毅总是含笑应允,眼睛里更是充满了喜欢的神色。
欧阳钰纳闷了,难道就是因为尉迟兰馨是尉迟林大哥的女儿,天卫才对尉迟兰馨这么例外的吗?
“其实,我拜读了陈老所著的哲学著作,虽然只是看了一些皮毛,但是陈老哲学的博大精深已经深深的感染了我,我的确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向陈老请教。”
江毅的一番话,陈宫南脸上顿时满脸的喜色和感动。
陈宫南喜的是,西垂天卫的话外意思很明显,他答应留下来了。
只要西垂天卫留下来,自己就有机会向天卫道歉。
陈宫南感动的是,刚才,西垂天卫曾拿拜读两字来嘲讽自己,现在,西垂天卫终于从口中说出了拜读两字。
这代表西垂天卫对自己的认可。
“天卫能留下来吃饭,那就是给足了我陈宫南面子,到我家客厅,咱们边吃边聊。”
又转身对着龙万昼、龙万里微微弯身,“也有请两位王爷。”
陈宫南锦绣园家客厅,几番推辞与礼让后,主人陈宫南还是坐在了正位。
一边是西垂天卫,一边是两位铁帽子王,坐在主坐的陈宫南总觉着如坐在针上一般。
几杯酒过后,江毅放下酒杯,笑问到道,“陈老,虽然你已经提休了,我想你的思想绝对不会退休,目前正在研究什么?”
“让天卫笑话了,实不相瞒,我的研究已经陷入瓶颈之中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展了。这对一名研究人员来说,这个时候会是最脆弱的,所以,我才会轻易的接受了神殿隐修教,没想到……”
陈宫南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想说的是,没想到信了这玩意却得罪了西垂天卫。
“陈老,为了突破瓶颈,你将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这一点,也是古今很多大科学家做过的事情,这些科学家晚年无不也陷入了神论者。”
“这一点我也十分清楚,这些陷入神论者的科学家,再也没有一点的学术长进与突破了。”
满脸遗憾的陈宫南端起了酒杯,又道,“今天,经过西垂天卫的提醒,我算彻底明白了,八十岁了,今天躺下去,明天还能不能站起来,这谁也说不准。在有限的日子里,我准备彻底的享受一番退休日子,不会再过问世事了。”
“姥爷,你的生日宴,你说的那么悲观干什么,外孙女我提议,罚你喝一口酒。”
尉迟邕也道,“亲家,按照岁数,我比你还长一岁呢,我都没有这种想法,你却有,的确该罚你喝一杯。”
“哈哈,我虚心接受批评,我喝。”
陈宫南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了下去。
见外公陈宫南竟然将一杯酒全喝了,本来想阻拦的却未来得及的尉迟兰馨笑怪道,“外公,我刚才说的是罚你喝一口,可没有让你将整杯酒都喝了啊。”
“哈哈,兰馨,你姥爷酒量大的很,年轻时候那是一斤不醉的主,现在老了,喝半斤还是没问题的。还有,姥爷都已经正式退休了,你的另一半还没有着落,姥爷我替你着急啊。”
尉迟兰馨的眼神有些闪烁,“姥爷,在酒桌上你说这个干嘛,遇不到合适的,我终生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