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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个爱干净的,干活出了一身汗就要洗澡,他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喊道:“哥哥,帮我拿一下毛巾。”
大美人靠在树旁睡着了,听见他的呼唤,从梦中醒来,应了声“好”。揉揉泛红的眼角,去找毛巾。
大美人再进去前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少年坐在浴桶里,手扶着桶边,下巴垫在手上,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瞅着他。
洞里蒸腾着水汽,湿漉漉的,可远不及少年湿润的双眼。
“哥哥,怎么这么慢?”少年委屈道。
大美人还带着梦里的情绪显得有些恍惚,少年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捏着毛巾,不想说话。
“哥哥,你不高兴了。”少年用的肯定的语气,“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说着“哗啦”一声赤身裸体站起身来,把头埋到大美人脖子里轻轻磨蹭,喃喃地撒娇道:“以后洗澡我会提前备好毛巾,哥哥别不开心,每天都要高高兴兴的才是。”
大美人性子冷清,说实话有点嫌他腻,心里却一片酥软,拍拍少年光滑的后背,安抚道:“不怪你。”
少年从大美人身上起来,面对他,眼里兜着一滴泪,摇摇欲坠,“真的吗?”
大美人:“嗯,真的。”
“那哥哥不要不开心。”少年道。
大美人点点头,说:“好。”把少年哄好,大美人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走,旋即别开眼道:“把衣服穿好。”就转身离开了。
少年穿好衣服出来,喊渴想要吃果子,拖着大美人一起去了林子里。
少年最喜欢吃一种火红的软果,这种果子外皮光亮,吃到嘴里沙沙甜甜的,很是爽口。
他每次都要摘一大捧回去,一顿吃个饱,晚饭也不用吃了。
少年和大美人来到树下,少年几步翻飞上树,很快摘了一大包野果,大美人看他轻盈的身姿,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少年摘了果子,回到大美人身边,本想和他坐在树下吃果子,触及到大美人还未收回的眼神,又看看他残疾的腿,坚定道:“抱紧我。”
大美人只觉脚下突然踩空,再回过神来时,就在站五米好的树干上,他的手还放在少年腰上。
少年扶他坐好,在繁茂树杈间和他并肩而坐,“哥哥,高不高?”随手摘下手边野果用衣袖擦了下递给大美人,“吃完再回去吧。”
落日黄昏,大美人目眺远方,山林间依旧披着一层薄薄的雾,他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清亮。
大美人转头看少年时,少年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阳光大作。
少年一口气吃了四五颗野果,看见大美人还在慢悠悠地啃第一颗,林间小鹿般试探道:“哥哥,你的会不会甜一点?”
大美人疑惑:“嗯?都是一样的。”
少年追道:“那让我尝一口。”
大美人坦然地把果子递到少年手边。
“我不想自己吃。”少年耍赖道。
大美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复递到他嘴边,“呢。”
少年轻易地得逞,甜滋滋地就着大美人伸过来的手咬了一口,笑得像只小狐狸,得寸进尺地卖乖,“我们这样算不算亲过了?”
大美人:“……”
他突觉人心险恶,才开始怀疑起少年的用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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