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着下面人的话,关雎儿心想今日也就先这样吧。
挥手叫众人散去,关雎儿又吃了碗银耳羹,随后旖旎进来问道:“奶奶,陆姨娘的衣裳是不是要散了给其他人?”
“你看着办吧。”关雎儿说道,她哪里有心思去管那几件破衣裳。
“是。”
☆、家眷成群结队
晚上,关雎儿正躺着酝酿睡意,就听着氤氲进来说道:“奶奶,陆微娘咬舌头了。”
“死了吗?”关雎儿问道。
酝酿说道:“没死,在王二家床上躺着呐。”
“那就是王二家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关雎儿翻身说道。
氤氲犹豫后说道:“咱们家太太今日说了,要奴婢提醒奶奶明日跟老夫人夫人请安去。”
晨昏定省?关雎儿微微蹙眉,说道:“明日吃了午饭过去。”
“奶奶,满府的人都知道你痊愈了,若是不去会惹人闲话。”氤氲急着说道。
关雎儿又翻了个身,她认床,虽来了几日还是睡不习惯这床,说道:“去请了大夫,另叫院子里几个多嘴多舌的去说我今日作孽了,被老天罚的又卧床不起了。”
“奶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守在一边的涟漪问道。
关雎儿轻声一笑,说道:“你们奶奶日后要做贤德人,不叫人看着我遭了罪,谁信我改过自新?”
涟漪与氤氲相视一笑,说道:“奶奶若是贤德了,我们不也要跟着贤良?要不,我们也跟着奶奶一起卧床不起?”
关雎儿用枕头丢向涟漪,说道:“你这小蹄子就是嘴厉,还不去叫大夫?”
“是,是。”涟漪应道,出去叫婆子请大夫。
氤氲捡了枕头,又将帐子放下。
关雎儿心想前身也不是个糊涂人,身边挑的丫头还是可靠的,只是时运不济,磕了头就丧了命。
不一时,胡大夫就请到了。
胡大夫把了脉,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毛病,听了涟漪的暗示,收了银子,便说是血不归经等,开了调补的方子,又一一按照涟漪的吩咐在方子上写下数味名贵药材。
老太太、太太那里各自派了人过来看关雎儿,涟漪又亲自过去一一道谢。
得知关雎儿又卧床不起,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庆幸不已的,众人都想着老天还是开眼了。
待到第二日,关雎儿卧床遭了报应的事更是传开了,众人都想着她不是要送了命,就是该改过自新了。
关雎儿的婆婆,方四爷的娘亲方二太太吕夫人带着两个丫头终于亲自过来探看了。
吕夫人进了屋子里,就闻到刺鼻的药味,又见门窗都关着,就吩咐道:“还不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不然你们奶奶的病要更重的。”
“是。”旖旎应着将窗户打开一小半。
吕夫人又看向帐子之后,依稀见关雎儿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又说道:“将这药味散了,也不必点香。”
旖旎又应了一声。
吕夫人走进细看,又止住旖旎要掀开帘子的举动,说道:“你们奶奶今日吃药了没有?”
“还没吃。”旖旎回道。
吕夫人又看了眼,见关雎儿昏睡,也没有其他话说,待到要走时,外面传来涟漪的声音:“旖旎,你看看奶奶箱子里还有没有人参?煎药急需着要用的。”
旖旎斥道:“太太在这呐,待会拿。”
“不必,煎药要紧,你先拿人参吧,我去了。”吕夫人说道就要向外走。
床帐后,关雎儿忽坐起身来叫道:“太太!”一声之后身子又倒了下去。
吕夫人无法,只能站住。
旖旎便当着吕夫人的面开了柜子,见柜子里只有零星的渣滓,并无人参,便面上有些为难,“太太,奶奶的人参没了。”
吕夫人脸色一变,说道:“你去大奶奶那里教她从库房里取来就是。”
“太太,库房里只剩下山参了,奶奶这病,昨儿个大夫说要那上好的极品百年老参。那人参,府里只怕……”旖旎说道,瞄了眼吕夫人。
吕夫人闻得此言,心知旖旎这是说只有她与老太太管夫人才有,若是去问老太太要,老太太必定会反问她的为何不拿出来,若是骗老太太说自己的没了,老太太必定不信的,府里本就有人传她小气,如今儿媳病了,连根参都不拿出来,更是坐实了这种说法。想到要拿出她的人参,吕夫人犹如被人割了肉,暗想倘若今日不过来,就不必赔进去一株人参,说道:“你叫人去我那里切几片吧。”
“太太,奶奶的病只怕要拖上许久,若只是几片……”旖旎犹豫道。
吕夫人暗中瞪了眼旖旎,说道:“那就拿上一根,我也剩的不多了,年前配药用去了不少。”
“是,奴婢代奶奶多谢太太了。”旖旎感激地说道。
吕夫人也不愿多待,又看了眼床上,吩咐有事就叫人通知她,随后就走了。
关雎儿掀开被子,接过旖旎递过来的茶水,又见涟漪走进来,说道:“叫人拿着方子过去,就说方子上还缺了几位药,是晚间煎药时就要用的,现买的不好,来不及用。”
“是。”涟漪应道,又说:“那人参看着都差不多,不如叫熠熠过去,她爹原本就是卖药的,她懂的多。”
“也好,你安排吧。”关雎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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