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折腾许久,略有疲倦,夜半时分慕容玦睡得老实。
有个暗沉的人影身上泛着极浅的杜鹃花香,在浮光中盯着慕容玦的脑袋,似乎在想用怎样的角度,能将这颗脑袋极快速地割下来。
月光照亮他的一双眼睛,带着怨毒,似乎对慕容玦恨的牙痒痒。
刀刃银锋闪闪,几乎要架在慕容玦脖颈前。
“你怎的才来?”
床榻上的小王爷忽而睁开眼睛。
惊得身旁同样睡着的温素转了个身,露出了被月光照亮的脸。
人影略怔,继而笑道:“我若是早来些岂不扰了你同师姐的雅兴,”接着道:“你将她打扮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不起我师姐,看上哪个白净小厮。我来这一路可听外面的琴女说了,住东厢房第叁间的贵客有龙阳之好,白来迎春阁。”说话间那只薄如柳叶的刀具也被不动声色地收回腰前挂着的皮制囊具中。
慕容玦听罢噌地从床上窜起,低声吼道:“这谁诽谤!”
云景半跪下身来,望着没了肉垫倚靠,脑袋偏着睡得酣甜的温素道:“听说是有人亲眼所见,”说罢手掌向温素领口探去,不时,捻出她颈前泛着淡彩的玉佩道:“你果真认得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