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中的是毒,而不是假死药。
假死药名叫南柯。
假死偷生,犹如南柯一梦,故而名唤南柯。
是秦音在外出行任务时偶然遇到的。
秦音觉得颇为有趣,便求了方子拿来给赵爵。
后来赵爵派赵无眠来辽,便把这个方子交给赵无眠,让他必要之时使用。
南柯是秦音一手所求,秦音对南柯也再了解不过,知道吃下这药的人是什么模样,而展昭口吐鲜血,呼吸渐无,绝不是服用了南柯之后的症状。
更像是服了剧烈□□之后的情况。
联想耶律重元曾开口提醒她注意饮食,秦音冰冷的目光有了几分痛苦之色。
她仗着百毒不侵,因此不曾把耶律重元的话放在心上,若是她听了耶律重元的话,展昭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耶律重元必然知道是谁下的毒,才会提醒她注意吃食。
原来她曾经以为,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展昭的,在展昭倒下的那一瞬间,这种想法彻底崩塌。
蓦然间,她想起曾经的展昭。
展昭还未死,她已经是这样,而当初的展昭,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被他自己杀死的她的尸首?
秦音的泪悄然滑落,又很快消失不见,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无痕。
只余下极淡极淡的泪痕。
耶律重元喘息着,目光变幻莫测。
秦音声音微哑:“解药给我。”
周围一层又层的辽人被她视作空气,出手便秒杀一切的软鞭渐渐收缩,耶律重元呼吸逐渐困难,他竭力抓紧了软鞭,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耶律重元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毒...”
秦音稍微放松软鞭。
耶律重元大口地喘着粗气。
秦音的武功远高于他的想象,武力被全面碾压下,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耶律重元思索片刻,断断续续道:“毒...是我娘下的。”
他打量着秦音的脸色,道:“我娘憎恨宋人,不允许宋人混淆辽人血脉。”
后面的话耶律重元纵然不讲,秦音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无非是萧太后让耶律宗真逐她出城,耶律宗真不愿,故而萧太后派人下毒毒她。
她死了,对辽人的利益才会最大化。
“无药...可解。”
耶律重元道。
秦音目光骤然收缩,握着软鞭的手指用上了全力,脚尖轻踏地面,扯着耶律重元飞上了屋顶,往萧太后的宫殿奔去。
夜空里,耶律重元的声音颇有些自嘲味道:“没用的。”
“我娘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给自己留退路,她若用毒,必是天底下最霸道的毒。”
夜风微凉,吹散了秦音鬓间的发。
诚如耶律重元所讲,萧太后并无解药。
秦音把萧太后与耶律重元都带回了驿馆。
院子里灯火通明,襄军们层层戒备。
秦音把萧太后与耶律重元丢下,跌跌撞撞进屋。
随行而来的大夫都被赵爵招来了,一层一层地围着展昭,见秦音回来,给她让出一条道。
展昭面白如纸,若非蓝骁运功护住他的心脉,只怕早就归了西。
赵爵走了过来,垂眸看着秦音,道:“音音。”
秦音看着气息渐无的展昭,闭了闭眼,身体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
赵爵扶住她的肩膀,幽深如古井无波的眸色出现了波动。
那波动如滔天大浪,波涛汹涌,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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