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不是不喜欢被人约束吗?”
☆、祸害
自诩极懂男人心的秦音,又一次让展昭失望了。
偏偏秦音此时还没有察觉出来,她专注又认真地看着展昭,试探与疑惑被她浅浅掩饰着,安静地堆在潋滟的眼角。
她看到展昭剑眉紧皱,心下也跟着微微一紧,下意识便道:“咱俩现在就挺好...”
可联想到刚才她差点喝下汤药的事情,这句现在就挺好,便有了越抹越黑的嫌疑。
秦音没再说下去,而是换了展昭更为喜欢的话题:“你且再忍耐几日,等天下平定,咱们也就不用再这般艰难了。”
展昭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依着秦音对他往日的了解,她现在说的话,应该是展昭颇为喜欢与看重的。
南侠嘛,总要以天下为重的。
可让秦音意外的是,展昭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缓和了面容。
展昭的脸色又黑了一分,像是化不开的墨。
看的秦音几乎有种想要敲开他脑袋的冲动。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展昭是一个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呢?
哦,不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虽然没有怒气冲天,只是面色沉静如水,可那沉静里的寒意,比之赵爵那彷如来自地狱般的凝视还叫人害怕三分。
秦音登时便不知道该如何哄他了。
但一想她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自己理亏,展昭生气也是人之常情,便又不得不硬起头皮,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对你报任何期望。”
话刚出口,秦音便看到展昭的眉头略动了一动,心中一动,知晓自己这句话说到了展昭心里。
既然猜中了展昭的心思,后面的话也就知晓该如何说了。
秦音轻轻松了一口气,拂了拂飞檐走壁时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鬓。
鬓发被她挽于耳后,她的声音悠悠,像是夜风吹动汉水,风声骤停,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秦音道:“展昭啊,我原不想这般矫情的,可...”
她看了看展昭,萧萧肃肃,霁月风轻。
秦音的声音软和了几分,道:“你既然想知晓,那我便告诉你吧。”
烈日当空,过了花期后,所剩无几的花朵被烈日晒得蜷起了枝叶,可怜巴巴的,像是等着谁来疼惜一把,为它竖起一把青伞,略遮一遮那叫它无处藏身的刺目阳光。
秦音的目光略在花上停留,转瞬又移开了目光。
她比那花总要好上一些。
展昭站的位置极好,挺拔的身影若松,若竹,恰好替她遮下大片耀眼的光。
因逆着光的缘故,晃晃的金光洒在他的肩上背上,有那么一瞬间,秦音觉得他如相国寺里的佛像一般悲悯庄重。
身披着金光,似是要解救黎民众生的圣洁法相。
秦音忽然间便想起了公孙策师傅说过的话。
展昭是来度她的。
一世又一世。
喂展昭吃下药丸时,秦音是想不明白的。
展昭度她做什么?
要她怎样展昭才算度她成功?
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再一门心思去造反征战天下吗?
那时的秦音是想不明白的。
可是如今,秦音逆着光看向展昭时,恍然中,从那万丈金光中窥出一点天机。
道法自然,返璞归真。
展昭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她不再迷失本心,故作逞强罢了。
她的心肠很柔软,但帮赵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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