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说完这一句话,赖药儿扫了一眼树林的深处,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内力一转,直接运起轻功便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这些天林苍和他们的交易,赖药儿都看在眼里,自然早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只不过赖药儿并没有阻止罢了,现在他出面,也只不过是想替林苍他们了解此事,断了组织对他们的纠缠而已。
赖药儿走后没过多久,一身黑衣,面目冷峻的林耀就出现在了那黑衣人的面前,只见林耀沉默的看着赖药儿离开的背影,眼神不断的闪烁,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堂主……”那黑衣人见林耀出现,顿时躬身行礼道。
“就按药儿说得去办,林苍他们就先不用管了,再有五日便是那皇帝的祭天大典,所有一切必须准备妥当!”
抬了抬手,制止了自己手下要说出的话语,林耀神色淡然,直接吩咐道,虽说他原先答应了要尽力在教主和长沙王中制造隔阂,但刺杀皇帝这件事情,他可没有答应赖药儿停下手来。
这边赖药儿和林苍等人倒是轻松愉快,各回各家了,可那边被赖药儿一个小瓶给钉在那里的展昭等人却是有苦难言了,尤其是白玉堂,作为上次在皇宫中见过这迷药作用的同伙,他早早的就从赖药儿那里等到了解药。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眼见着展昭在那里要晕不晕,要倒不倒的硬扛着,他便是有解药也不能用啊,只能跟对方一样,在那里被迷得晕头转向,浑身无力的。
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这赖药儿只给了他迷药和解药,却没告诉他这迷药的药效到底会持续多久啊,难道要他一直陪着展昭在这里站着吗,那若是被别的什么人给看到了,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
有解药却不能用,只能在这里苦苦支撑着的白玉堂内心是无比的煎熬,却不知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痛苦。
作为上次被对方一把石灰粉给逃脱了的大名鼎鼎的南侠,这次居然又被对方用迷药给迷晕了过去,这么两次都不是实力不如人,而是因为这种原因败下阵来,展昭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一个也算得上是行走多年的江湖中人,他真的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就这样,四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尸体”,边上还站着摇摇欲坠的两个人,在那里死撑着,而在他们的中间,则是箱子都已经被弄翻了,散落了一地的贡品,换句话说,就是一地的金银珠宝,这个时候,若是再过来个强盗什么的,简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这些贡品全部抢走。
好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运气还算得上是不错的,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条官道上也没有路过什么人,要不然,凭着他两现在的状况,恐怕就是一个小孩子都能够把他们两个给推倒。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展昭和白玉堂身上的症状才算是有所好转,至少内力能够运行的开了,白玉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若是药效再不过去,恐怕他就会忍不住用上赖药儿给他的解药了,到时候被展昭给发现,他可就什么话都没法说了。
不过这一个时辰也是真够他熬得了,这古代的一个时辰,可是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都不能动弹,可想而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猫儿,这些官兵还没醒怎么办,这么多贡品光靠咱们两个,也带不回去啊……”
看了眼那依旧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官兵,白玉堂望了眼这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苦恼的皱了皱眉。
他和展昭能够这么快的清醒过来,那是因为他们的内力深厚,而显然面前的这些官兵是没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这个迷药的药效如此强劲,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他们吧。
“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开封府调一批人马过来,好把这些人和官兵都带进城!”
转了转手腕,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发麻的身体,展昭扫了眼一片狼藉的现场,解开了一匹拴在马车上的马匹,神色凝重的跟白玉堂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也没等对方的回答,便径直骑着马向着开封跑去。
远远的望着展昭离开的背影,白玉堂顿时舒了口气,用手为自己轻轻的扇了扇风,谁也不知道,面前这样阴沉着脸的展昭,白玉堂心中真得是压力山大啊。
四处看了看,白玉堂挪动着有些发麻的腿脚,渐渐的移到马车上坐下,丝毫不在意形象的靠着箱子,感觉一个时辰都没有动过的身子,终于又是自己的了,舒服的伸了伸胳膊,白玉堂闭着眼睛,便在这里静静的等展昭把人叫过来。
这里距离开封城虽然不算太近,却也不算太远,展昭又有马匹代步,没用多长时间,至少白玉堂觉得他自己还没有休息过来呢,展昭就带着人回来了。
看着开封府那一身有着鲜明特色的衣服,白玉堂顿时从马车上跳下来,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没人的时候,自然是怎样都好,可现在有人来了,那还是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的。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有了开封府这群衙役的帮助,整个狼藉的场面顿时就被整理好了,那些官兵也被抬到了车上。
“猫儿,走吧,这次虽然没有抓到那些小贼,但总算贡品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