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助理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无声地与夏天对视几秒,最终先转移开了视线。
对于傅司礼和白鸥离婚的事情,林艾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闷闷的,却又无法发泄出来,愧疚和自责,快要将他淹没。
如果此时虚伪的说自己没有一点开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可负罪感使这种开心背上了沉甸甸的包袱。
再听到傅司礼说净身出户时,他的眼角一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沉默下来。
半晌,才轻叹口气,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都错了……”
他又抬眼注视着傅司礼,认真道,“我没办法说我对哥哥不愧疚,但我又很自私的知道我没办法放下你……”
“你宁可净身出户,选择和我厮守在一起,我也明白你的心意……”
傅司礼从刚才说这些起就一直觑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听到这些后会情绪消极,甚至会产生想和自己分开的念头。
此时听他这样剖白,不由得心里一松,但接下来林艾说出口的话,令他很难再继续维持表面的镇定。
“我哥哥体弱、无依无靠,只有我这个弟弟。我想以后孩子出生后,送给他抚养,以后他也有个陪伴。”
“我不同意!”听到这里,傅司礼立即出声反驳,冷峻凌厉的语气吓了林艾一大跳。
他怔了怔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向傅司礼解释道,“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心,你留给哥哥的财产全部归在他自己名下……与孩子无关……”
“我不是说这个。”傅司礼眉头紧锁,“孩子……孩子不能给他养。”
“为什么?”林艾想不通了,既然不是财产的问题,那又是因为什么拒绝他的提议。
傅司礼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目光闪躲开来,只低声说,“你觉得对他愧疚,我们想别的方法弥补……只是,孩子不可以交到他手里。”
见林艾还想追问到底,傅司礼抬手揉了揉额角,面露疲色的将夏天叫了出来,说自己头痛。
他这段时间头疾发作的很频繁,林艾自从上次亲眼见过夏天插了他一脑袋的银针后,仍然心有余悸,一时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被徐助理完完整整的听了进去,难免要替自己的boss捏了一把冷汗。
关于那年的海港收购案,因着这几日的顺藤摸瓜,已经牵扯出了公司里的要职人员,其中不乏齐颂的得力部下。
那人被斩了左膀右臂,已经彻底慌了神,最近与盛华能源走得十分近。之前被傅司礼借口辞掉的几个部门职员,也悄悄去了盛氏就职。
这一切傅司礼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现在集团上头由老爷子坐镇,翻查旧案的动作不宜太大。
毕竟,连老爷子的立场,在傅司礼这里也不算完全作好。这几年来,因棋结缘,他一直都与盛华私交甚密。
而盛华,恰巧也是当初林天启的海港投资项目伙伴之一。
可想而知,当初林天启的绝望,资金链断裂后,所有合伙人都在同一时间撤资,只留下个空港压在他的肩上。
求助无门,濒临破产之际,傅氏集团派人去洽谈收购项目,又重新给了他希望。
只是没想到,齐颂提出的收购价格,仅有五百万美金。
五百万美金,买断了林天启最后的出路。
从傅氏拨走的那七亿究竟去了哪里,徐助理还未完全查出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当时那群合伙人同时撤资绝对不是意外。
现在整件事串联起来,简直像是个套中套,将林天启的身家完全套了进去后,逼得他走投无路、变卖房产,再利用傅氏的名头打压,使他在业界求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