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时,电梯门已经叮一声打开了。
盛煜在厢内微笑着朝他伸出一只手来,低声道,“来,我们回家——”
林艾怔了怔,直到电梯上角的红灯闪了闪,提示要关闭了,他才将手放在了盛煜的掌心上,被他微一使劲就拽进了怀里。
那人下巴枕着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说,“下次你也要说好,我们回家。”
见林艾不答,他又轻声的自我劝慰,“没关系,你习惯了就会说的。以后也会说的。”
这次,林艾动了动身子,回应了他的话,“我尽量。”
声音轻不可闻。
眼睛里透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
……
第69章知道
林艾离开医院的时候,傅司礼反反复复高烧不退还陷入在了昏迷中,嘴唇干得脱皮,偶尔声音晦涩地叫着林艾的名字。
这些天来他强行回忆已经封存住的记忆,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时常头痛欲裂,体温异常,清醒着的时候意识混乱。
医院方面对这种通过非法手段封存易感期的病人不敢胡乱用药,病情一拖再拖。
情急之下,徐助理只好将这件事简化一些细节告诉了白鸥,并请他把当时傅司礼的主治医生也一并带过来。
到医院后,查尔斯率先进了病房,白鸥和徐助理在门外等候消息。
两人隔着段距离默默无言地站了会后,徐助理听到他淡淡的先开了口问“出差回来后不舒服,怎么不让傅总先回家?”
“傅总担心会过了病气给您……”徐助理硬着头皮回答道。
闻言,白鸥转过身来直视他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弯起了一个很微妙的弧度,像是喜悦又像是嘲讽。
“那又为什么挑了这家医院?”他轻声问道。
“这家医院怎么了?……”徐助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等他接到通知时,傅司礼已经病在医院里了。
但他转念一想那位林先生,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白鸥知道这家医院距离林艾的住所最近。
再找理由解释就显得多余了,他只好咽下了后面想要的话,心里不禁暗自惊讶这位白太太的
心思缜密,竟是一般人不可比拟的,难怪当初傅司礼能被他拿捏在掌心里。
好在这时查尔斯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拧着眉毛,表情有几分凝重的对着白鸥诉说病情。
之前傅司礼执意要封存易感期的操作就十分有损脑部神经,现如今他又要一意孤行冲破禁锢,这使他的身体状态开始吃不消,记忆力也出现了混乱等情况。
“我从未见过封存过易感期后,还可以遵循本能去想起那段记忆的病人。”查尔斯喟叹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打个比方,就如同在他的大脑四周遍布了电网,不能逾越。只要触碰到关于回忆的那道线时,身体就会自动出现排斥反应,头部会产生剧痛……”
“一般病人在头痛的时候,就会下意识避开不可触碰的回忆区域,久而久之,也就会慢慢淡忘了这些事,可是……”他顿了顿,“傅总……”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毕竟他对傅司礼和林艾的那些事情多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