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着林艾发|情|期的事情,听到成|结成功,嗓音里不自觉带了浅浅的笑意,“这样就很好了,送去瑞士的事情再等一等吧,我也不大舍得他。”
说到这里,白鸥迟疑了会,又问他,“那,标记了吗?”听到傅司礼低声回答没有后,他默了默,沉吟道,“没有标记也好,万一怀不上,也有个退路。”
顿了顿后,白鸥声音透着笑意补了句,“还是司礼,你想得周到,替他省去了不少痛苦。”
傅司礼沉默着,没有表态,只是眉头轻轻蹙起,他的眼神在静静扫过窗外黑漆漆的夜景时,带了几分阴鸷。
“标记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平静地回道。
挂了电话后,傅司礼这才面|露几分倦|色,支起手腕轻揉着额角,阖上眼睛养神。
方才临走前,他拥着一脸青涩正昏睡不醒的林艾很长时间。
遇见这个人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像是平地而起、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将他严整肃穆多年的内心世界重新搅乱。
如果将这些只是肤浅定义为肉|体的喜欢就好了。
毕竟在他第一眼看到林艾,就觉得这个人虽然漂亮艳丽,但却娇气的过分,仿佛一朵玻璃花房里的红玫瑰。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不仅仅是肉|体的喜欢,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不太妙。却又很好。
只是眼下自己却矛盾起来,想放过他,让他远走高飞,又想叫他折了翅膀留在自己身边。
瞻前顾后的考虑这些问题,才导致他这几天频繁走神,仿佛只要和林艾沾上关系的事情,没办法分析利弊,冷静思考,只能遵循着本能,一步一步的先往前走着。
就像夜里接到他的电话一样。
傅司礼想拒绝,却又本能的开车过来楼下,见他的房间始终没有亮灯,这才往楼上去。
傅司礼又庆幸自己没有掉头把车开回去,不然留|发|情|期的林艾一个人在屋子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又比如标记这种事。
傅司礼在最后一刻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对一个omega来说,要去除掉alpha标记过的痕迹,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极大,他并不想想林艾受|孕|失败后还要挨这一刀。
标记的事情,等有了孩子再做也不迟,毕竟每个omega在孕期的时候,都是需要alpha爱人的信息素安抚。
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偏离轨道了。
就像白鸥出院后和对他说的话一样,他在慢慢的偏离,也仅只有他一人在偏离。
“你让小艾现在去瑞士,他也会去。”
“你让他生完了再去瑞士,他一样愿意。”
“所以司礼,我谅解你这些行为的同时,你也别把这种易感期间、激素紊乱的情况当成是对小艾的好感了。”
说完,那人苍白着脸,又苦涩一笑,“你们让我很为难……”
只是激素问题导致的错觉吗。
后来傅司礼也去医院咨询过医生。
果然,查尔斯医生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只是一时间的激素萌动而已,等到周期回到正常水平线上的时候,冲动期的好感也会自然而然的磨灭。
他的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却又有什么认知在逐渐变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