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礼乖巧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瞬不瞬,浑身带着氤氲水汽赤脚站在日光下的模样像极了刚接受过教堂洗礼的新生儿,有种圣洁通透的漂亮。
不过此时的林艾也没心情去欣赏他的漂亮,只挟制着他跌坐在白色长椅上,身后的芭蕉树震得枝叶乱颤。
“把鱼放回去,它快要死掉了,像我一样快要被你气死了。”林艾拧着眉不高兴地对他说。
“不行,”傅司礼撅起嘴背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双手合十将鱼捂在胸口,“我要带它回家。”
林艾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几句,那人还是背对着他,鼻子里不满意的哼了几声。
“你看你,你堂堂傅总,衣冠禽…咳,一表人才的模样,手里捏着条死鱼算怎么回事啊?”他刻意放缓语气,伸手轻抚傅司礼的背,“听话,我们把鱼放回去……”
他话还没说完,傅司礼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小声的啜泣起来,“可我…我就要带它回家……”
“好好好,带它回家,带它回家。”林艾扳过他的肩膀,凝视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无奈的妥协了。
他将头顶宽大翠绿的芭蕉叶摘了下来,叠成手卷状,从喷泉池子里接了一小捧清水,递到傅司礼眼前,“放进去吧。”
那人瞬间破涕为笑,将手里苟延残喘着的红金鱼放了进去,看它渴求的在水里摆着尾巴,林艾这才懂得什么叫做“如鱼得水”。
林艾让傅司礼握着芭蕉叶,自己从池子边将他脱在那里的皮鞋和袜子捡了回来,又从口袋里掏出素色手绢来给他擦脚。
“你真是讨人厌,清醒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他蹲在傅司礼面前替他穿上袜子和鞋子,嘴里小声的嘀嘀咕咕,蝶翅般浓密卷翘的睫毛轻微抖动着。
傅司礼垂眼看得入神,忍不住俯**,伸出微带湿意的手去擒他的下巴,将那张漂亮风情的脸蛋抬高直至自己眼前,鼻头互抵,呼吸交错。
“那个蛋糕是什么味道的?”林艾听到傅司礼喃喃的问道,下一秒嘴唇上传来湿黏柔软的触感,那人竟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肉。
不够,还顺势从他微启的唇内滑了进去,吮吸舔|弄一番才满意离开。
“好甜。”傅司礼咂摸一下说,“原来是牛乳味。”
他的语气里透着稚气纯真,丝毫没有亵渎的意思,像单纯只想知道他之前吃得兔子蛋糕的味道,即使这样,林艾却还是悄悄红了耳尖。
“能不能别顶着傅总的脸做这种蠢事?……”他羞恼地拍开了他的手,“以后不可以突然对我做这种事情。”
“那怎样才能突然对你做这种事情呢?”傅司礼的眉心小小的一皱不高兴地问。
“嗯…要得到我的允许才行。”怕他再次耍脾气,林艾哄着他道。
当然我是不可能允许的。他又在心里腹诽着。
……
白鸥找到这里的时候,林艾和傅司礼正双双趴在喷泉池边捞鱼。
傅司礼胳膊长却总反应慢一拍,在林艾又急又乱的指示下连连失手,好不容易才逮到只黑尾小金鱼,两人扶在大理石池壁高兴地大笑。
可笑着笑着,林艾就觉得后脑勺有冷嗖嗖的感觉,转身就看到白鸥眼神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
遭了。林艾脸色一变,有种被捉奸捉双的心虚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本来他们打算穿好鞋就离开的,可是林艾突然想起孤鱼难养活,不如再捉一只,反正错事也已经做到位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