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爱女心切,所以盲目了些,但她看得很清楚,她若真下嫁于他,一生必定会毁在他手中。
可爹心意已决,她又能怎么办?
所以她才会向爹请求,藉由到庙寺上香好让自己静一静,顺便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低叹了口气,走呀走的,她发现寺后这片竹林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宽广,四周杳无人烟,层层绿叶将仅馀的夕阳阻绝,暗暗沉沉的,感觉上还真有些许幽冷呢!今日天气并不好,阴阴暗暗的,随时都会下雨。忆起她已“失踪”许久,想必那些婢仆早急得跳脚了吧?
她突然感到一丝歉疚,生性温婉的她,从来就不想带给谁困扰,骄纵而为并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但是今天,她的任性显然已经造成不少人的困扰了。
认命的又叹了口气,她转身步上回程。
就在旋身的同时,她彷佛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
是错觉吗?她顿住步伐,朝四周张望了下
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周遭一片静谧,什么都没有。
是风声吧?她暗忖。
甩甩头。不愿多想,又欲举步
一道飘袂的形影掠过眼角,她惊疑地望去,仍是什么也没有。
会是错觉吗?她迟疑着,不知怎地,就是不想轻易离去。
一声轻浅的喘息传入耳畔,真的很轻、很浅,但是这一回,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错觉!不知哪来的冲动,她循声而去,一颗心莫名的鼓动跳跃着,连她都不清楚她到底在兴奋期待什么,她早过了小女孩好奇探险的年纪了。
曾经闪过眼帘的飘袂青衫再一次拂掠而过,然而,这已足够她看清那是一个人。
“喂,你”她喊住他。
这人似乎在躲她。
“不要过来。”谷映尘哑声粗喊。
已烧疼了他浑身每一根知觉神经,眼前如茫茫白雾,什么也看不清,但清晰传入鼻翼的柔媚幽香。却足够令他肯定,这附近必有女人存在,中了媚葯的他,能够敏锐地嗅出女子特有的体香。
恩怨分明、不累及无辜是他的行事原则,他不打算看到一个清白的姑娘毁在他的手上,也因为这样,他一直极力避开这名女子,期许她早些离开,否则,再晚一步,他就什么也无法保证。
偏偏,纯善如她,并不明了他所受的煎熬,细细打量了他一下,秋水心轻问:“你不舒服吗?”
考虑了一下,她怯怯地往前跨上一步。
他浑身一震。“我叫你别过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弹开了一大步,又因全身虚软,踩了几个踉跄的步调,稳不住身子往后跌去。
“喂,你还好吧!”这下,她再没有犹豫,很快地趋向前扶住他。
一待碰上他灼热的肌肤,她惊叫了声:“唉呀,你发烧了。”原来是生病了,难怪身子虚弱得紧。
这人也真是的,生了病不好好休养,还在外头到处跑。
“不”他犹想发声,无奈烧灼的喉间嘶哑得挤不出声音,反手想推开她,却发现他一点力也使不出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跌落在她的怀中,不复知觉。
“喂、喂,你醒醒呀!”她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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