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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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前脚才踏入,看到的景象便是她的小宝贝让一名陌生男子抱着,看来相处得颇为投契,那名男子背对着她,若儿一发现到她马上跳下男子的怀抱朝她奔来,兴奋地直叫:“娘”

“小捣蛋!你想吓死娘吗?老爱到处跑!”她一把搂住儿子,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见他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嘛,若儿下次不敢了。”懂得察言观色的若儿,很聪明地摆出小可怜的忏悔样,像只初生的小狈狗般在她怀中磨蹭,小脸看起来好无辜,企图逃避责罚。

“少用这招,你哪一回不是这么说!”秋水心宠溺地拧了下若儿的鼻头。儿子是她生的,这点小心思她哪会看不出来。

“这次是真的啦!”若儿干脆搂住母亲的颈子,在她耳畔悄声道。“是一位叔叔带我回来的,若儿好喜欢他,娘一定要留住他喔!”

“哦?”她倒很好奇,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若儿这小表灵精一眼就喜欢上。

她拍了拍儿子的脸安抚他,站起身拢了拢长发,接过婢女手中等待奉客的茶水,首度迎视这位有心人。

“有劳公子,小儿给您添了麻烦”话音戛然而止,抬头望见眼前这张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卓众面容后,她倒抽了口气,手中的杯盘应声而落,整个人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这个她以为缘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儿!这会是过度思念下的幻影吗?多少次午夜梦回,想着、念着,只盼能再见他一面,难道是上苍听到了她的乞求,怜她一片痴心,允了她的愿?

比映尘微蹙起眉,目光由摔成碎片的瓷杯移到她表情丰富的脸庞。

见过他的人,反应都不尽相同,而这女人算是最特别的,如果不是对自己的相貌太过自信,他会以为她见鬼了。

他忍不住要怀疑,这其中曾有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情?两个素未谋面的人,这样的反应并不合理,她的表情虽震惊,但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怕成分,若要他说,他反倒觉得那比较像是“惊喜。”

然而,他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她,那么,既是未曾相识,惊从何来?喜又作何解?

“娘?”一双小手扯了扯她的裙裾,将秋水心唤回现实。

“若儿?”她低下头,表情有些恍惚,神魂还未完全归位。

“你把杯子打破了。”小若儿指责道,表情很神气。通常做这种事的人都是他,难得娘亲也会犯同样的错。

“呃?对不起”咦,不对,她道什么歉啊!甩甩头,脑子算是清醒了些。

“若儿,你先进去梳洗,娘一会儿去看你。”她轻拭去儿子脸上的污痕,柔声道。

“可是”他依依难舍地看向谷映尘。

“娘心里有数。”

若儿显然对母亲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怎么满意,自个儿跑到谷映尘跟前,拉了拉他的手问道:“叔叔,你会留下来吗?“谷映尘似有若无地朝她淡瞥了一眼,学着她的口吻道:“我心里有数。”

秋水心忽地红了脸。

大人说话都好复杂哦!自认参不透玄机的若儿,只好乖乖随婢女进屋去了。

“呃公子”与他相视,不受控制的红晕淡淡扑上娇容。

“谷。”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淡然道。“谷映尘。”

比映尘: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

满足的喜悦在心田柔柔泛开。这些年来,她总是不断地在想,什么样的名字,才配得上风采卓绝的他,唯一凑得出来的,只是一个“尘”字,她甚至不肯定,那是否为他的名。

而今,她终于有了答案,一个足以让她典藏心中、寄托相思的归属。

比映尘,好清雅的名字。

他细细审视着她,没放过任何一寸表情,敛起的眉似也在凝思什么。

“秋夫人!”理所当然的称呼出了口,他记得若儿姓秋,冠上夫姓唤她,很合情合理。

“不”她本能的想澄清,她是姓秋,但是“秋姑娘”而非“秋夫人”两者之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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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有很大差别的。

“嗯?”他挑起眉。想起来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男主人,心中又多了层疑惑。

“你家相公不在吗?”

“不是我并没有”该怎么解释?她尚未出阁,却有了个七岁大的儿子,一度成为汾阳城上下的笑柄?这并不光荣呀,即使面对的是他

疑云愈来愈浓,她数度欲言又止,让他领悟到事情不能以常理论之。

“小姐,表少爷又来了。”一名婢女来到她身边轻声说道。

只见秋水心娥眉淡颦。他微微退开一步,双手环胸打量着她,开始有了看戏的兴致,他有预感,事情的发展会很有趣!身为杀手,他的直觉一向奇准无比,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敏锐特质。她总觉得这些表面上看来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内幕一旦揭起,每一个环结都与他息息相关,密不可分。这样的感触实在很不台理,但他就是这么觉得,而他的第六感到直到遇上这家人为止,都还不曾出过差错!会吗?这回他的直觉会失了准吗?

“让他进来。”沈吟了一会儿,他听见她带着些许无奈如是说着。

没一会儿,一名衣着光鲜,却给人轻浮觉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我的好表妹,一阵子不见,你又漂亮许多了。”很轻佻的声音,而且人一进门就像急色鬼一样的扑向秋水心。

秋水心早就见怪不怪,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他的碰触。

“表哥,你今天来,有事吗?”太了解这人的轻浮,她尽可能的退到他能动手动脚的距离之外。

冯世祺是她姨母唯一的独生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过惯了挥霍奢华的日子。若问他会点什么,除了吃喝嫖赌,其馀一窍不通。

她与他算是青梅竹马,当年,她差一点就嫁给他了,也因为这样,她觉得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明智地悔了这门亲事。

至今,冯世祺三十有馀了,依然尚未娶妻,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糟蹋了某个好人家的姑娘。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的好表妹,我可是怪想你的”冯世祺调笑道,一双不规矩的眼贼溜溜的上下打量她。

秋水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把对待恰红院那些姑娘的方式用在我身上。”除了寻花问柳,她实在想不出他还会些什么。

“哟,我的好娘子吃醋了?别气、别气,你还是我的最爱。”

“表哥,请你正经些!”她又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搂抱。“我们早就解除婚约了,请别开口闭口地唤我娘子。”

“有什么关系,反正男未婚,女未嫁。”

“是吗?”秀致的眉一挑,竟有些许嘲讽。“那么当初是谁嚷着要退婚,坚决不娶残花败柳的呢?”

冯世祺一窒,答不上腔来。

就在这时,梳洗干净的若儿,又神清气爽地往大厅跑,怕母亲没留住比映尘,非要来探个究竟不可。

“娘”清亮的叫唤,解除了冯世祺的尴尬。

一跳进厅里,才发现另有人在。迟疑了下,他才小声唤道:“表舅。”

“哇,小家伙又长高、长俊了”冯世祺示好地想搂抱他,未料,若儿竟本能地往谷映尘的方向缩。谷映尘亲密地拍了拍他的头,自然而然地抱起他,而小若儿也是连想都没想就偎了过去。

这一幕看得冯世祺暗暗恼恨,气得牙痒痒的。

这家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他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无法让那小表接纳他,本以为是这不识好歹的小表太难缠,没想到他非但不排斥这个人,反而表现得无比亲昵。

这名男子该不会是想坏他好事吧?冯世祺很警戒地眯起眼,愈是打量,愈是心惊地发现,这一大一小竟相似得不像话,宛如父子

若儿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无法喜欢这个表舅,每次看他,都觉得他说话、动作好虚伪,讨好意味太过明显,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别人喊他小家伙,会让他有疼爱的感觉,可表舅喊来就是让他倍觉刺耳,其实他好想说: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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