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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别撒娇(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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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更不会顾及床上人的感受,只顾自己血脉偾张将楚南操个半死不活。

这一晚楚南不知道昏了多少次,每次醒来都是这副画面,周时序骑在他身上操他,嘴里还骂他骚货,臭婊子,要把他弄死。

最后一次醒来时楚南的酒醒得差不多,见周时序终于快累了看准时机就扇过一个巴掌。

不留余力,周时序的脸颊都浮上一层红指印。

周时序摸着发烫的脸颊突然笑出声,“还是不长记性。”

周时序把楚南翻了个个儿背对着自己,拽着他的腰强迫他跪在床上,被狠狠蹂躏过的洞口就这么血淋淋地呈现在周时序眼前。

毫不犹豫,周时序又将jb整根没入,他就是要让楚南痛苦。

刚才喝醉酒的楚南放声浪叫,现在的楚南就是隐忍着一言不发,明明额前的青筋都呼之欲出了,身上也抖得不行,楚南就是一声也不肯泄出来。

周时序觉得他在操一个死人,他之前的床伴哪个不是上赶着谄媚讨好他,楚南竟然还敢对他上手。

频率越来越快,粘腻的水声与拍打声不绝于耳,又操了半小时楚南还是不出声。

“还真能忍。”

周时序掰过楚南的脸,明明是浪潮未尽的一张脸,楚南的眼睛里却写满了绝望。

周时序难得心情愉悦,拍着楚南的脸,“赶紧滚出去。”

楚南像被操傻了一样,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耳外,只知道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滚出去。”

周时序又说了一遍楚南才听清,费力翻身下床,刚一站直小洞里的血水就汩汩往下流,楚南低头看,足足愣了一分钟。

然后毫无征兆的晕倒了。

粘腻的空气和下体的剧痛逼着楚南不得不睁开眼接受这场酷刑,千斤重的眼皮还没抬起来,身下的疼痛就已经顺着他的骸骨钻进大脑。

还没有停止吗?

为什么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

好累……

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楚南的双腿被架在周时序的腰上,除了皱紧的眉头周时序看不出这人有一点儿活人气息,他觉得自己在奸尸。

周时序抬起楚南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屁股被抬起,他清楚看到被撕裂的伤口和鲜血白沫,这个角度插入得更深,再加上周时序从不顾身下人死活的插法,楚南意识再不清晰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周时序闻言更加用力,囊袋打在楚南的屁股上一声接一声地不肯停歇。

仅仅叫了一声,周时序不满意地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楚南像一只被搁浅的鱼,被抓住了命脉却无力反抗。出于生理反应楚南挣扎了几下,窒息感强迫他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真好。

楚南放弃抵抗,就着眼前的朦胧流下一行清泪,就这么死了吧。

周时序的手越捂越紧,楚南面色涨红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要是他没有流下那一滴泪周时序真有一种这是个假人的错觉了。

周时序不信,再能忍的人也不可能在濒死时毫无反应,可楚南就是,就当他以为下一秒终于要解脱时周时序放过他了。

猛地吸入一大口空气,楚南毫无防备地被呛住了,没有力气,楚南只能闷声咳,每咳一下都给人一种胸腔马上要炸裂的感觉。

两人下体还连在一起,楚南每咳一下后穴就不受控地收缩一下,爽的周时序头皮发麻,比插进去还爽。

站在楚南的角度现在只有痛苦,可对于周时序来说他找到了个新鲜玩意儿,比以往那些床伴都有意思。

周时序被紧得不行,觉得马上就要缴械投降了,一个挺身将精液尽数射到楚南的身体里,周时序发出满意的喟叹,每次射进去楚南都抖得不行,周时序就骂他天生是个挨操的东西。

这次周时序没骂,因为骂了他也听不到,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通红的脖子上蔓延的青筋就这么呈现在周时序面前,楚南极为痛苦的咳个不停。

可又迫于没有力气只能咳几下就喘口气,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可周时序不会可怜他。

极度的痛苦,楚南在这短短几小时内都尝试了个遍,周时序神色依旧冷漠,楚南快死了他也只会想着自己该怎么爽。

楚南一咳一喘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呼吸通畅,躺下时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眼睛也无力地阖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累到极致了。

周时序难得有耐心,看着他十多分钟濒死挣扎,或许觉得新鲜,在他眼里楚南就是个小玩意儿,他想让他死,楚南就得安然接受,他想让他活,他就必须得活下去,不管多么痛苦。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周时序问。

楚南沉默。

周时序又说:“我喜欢你刚才那个样子,夹的我好爽。”

楚南依旧沉默。

周时序难得心情好放过他,将性器抽出来就进了浴室,简单冲了澡出来后楚南还是那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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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被玩儿惨了的样子。

床单上沾满了白浊,红肿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大腿内侧的青紫痕迹,以及隐隐若现的正在不断流水的后穴,周时序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看一眼又不争气地立起来了,他觉得迟早得死这个婊子身上。

周时序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感觉来了就操。

嫌床上不干净,周时序就捞起楚南抱到沙发上干,楚南像个无意识的人偶任他摆弄,被操狠了才会哼唧两声,但跟猫一样,不如他之前那些小情儿叫的浪,但周时序在他身上就是像上了瘾一样,想发了疯地干他,把他干死。

自从楚南来到这个世界后总是做梦,梦见小时候和母亲一起生活在胡同里,梦见搬进了楚家的别墅,甚至梦见了家中的下人,路上的行人,很多熟悉但又看不清脸的人。

楚南走近他们,可他们像看不到他似的,没有一个人将眼神施舍给他,下一秒,楚南被扒光了所有衣服丢到大街上,所有人驻足,他们的眼睛里都充满了鄙夷,肆意刺耳的笑声撕裂楚南的耳膜,他的尊严如同他的衣服被扒下。

闪光灯照的他眼睛疼,楚南大喊着别拍了,周围的人却笑的更猖狂了,大骂着他不要脸,不穿衣服就出来勾引人,还要把他挂在网上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贱样儿。

一时间天旋地转,指指点点和刺耳的鄙夷声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想说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周时序逼他的。

他张嘴解释,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周围的声音都快将他吞没,下一秒周时序就拨开人群优雅从容地站到他面前,眼神高傲:“看吧,你就是这么骚,生下来就是给男人操屁眼儿的。”

楚南想反驳嘴却像粘了胶水一样张都张不开,所有人附和着周时序,骂他,拍他,把他的尊严碾碎到脚底。

楚南痛苦又麻木地转着脑袋看将他层层包围的人墙,每个人都好似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吃了,如果语言是利剑,楚南现在早已经被万剑穿身扎成了刺猬。

这场梦做的太久也太痛苦,以至于楚南明明昏迷着也不受控地发抖,冒冷汗。

楚南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四天,四天高烧不退,除了医生没人来看过他,如果他有意识的话也不希望见到任何人,最好是连医生都不要看到。

梦中的混沌像是折磨了他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当他终于要奄奄一息完完全全失去意识时,可惜天公不作美,将他从阎罗那夺了回来非要他受尽人间苦楚才能寿终正寝。

楚南虚浮着睁开眼皮,入目的正是白大褂正在给他注射药剂,原来不是老天爷,是医生把他从阎王爷那夺回来的。

医生放下针管突然觉得有一道铮铮目光正看着他,来源正是病床上躺了四天的、极为虚弱又英俊的男人。

身为周时序的私人医生,上次楚南受伤也是他处理的,那天的周时序罕见的脾气好,还愿意几个小时不停歇地守着他打吊瓶,那时他还真以为这两人是什么亲密关系。

现在看来不是,亲密也只能勉强算得上肉体亲密,虽说他之前为不少周时序的床伴处理过伤口,但没有一个像楚南这样严重。

床上的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落在周时序手里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是他的病人里面最小也是最惨的一个,纵使他在周时序身边这么多年,见惯了刀枪剑伤,心里也难免会可怜这个孩子。

程浩收拾好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病床上呜咽一声,楚南费力地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程浩走过去俯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什么?”

“水……”

程浩扶起楚南靠在床头,又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楚南手一软,杯子被他摔碎,还溅了程浩一鞋水,楚南小声说:“对不起。”

程浩神色不明地看着他,又倒了杯水递到楚南嘴边,解释道:“昏迷这么久没力气,我喂你。”

楚南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谢谢。”

“客气。”程浩半蹲下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起来扔进垃圾桶,留下一句‘不舒服就按铃’就出去了。

楚南不知道现在是几天之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丝毫没有退路,他俯下身把程浩刚刚收拾好的垃圾桶拉到面前,把里面最大的一块碎片掏出来藏进了手心。

现在他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就算插进喉咙没准也死不了,楚南没有受虐倾向,所以要做足了准备一击毙命,如果幸运的话一会儿恢复了力气他就能解脱,想到这楚南突然笑出声,要是旁边有个人肯定会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笑得比哭还难看。

楚南的心情难得放松,看外面长的正盛的柳树竟然都生出了些许不舍。

是了,如果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活下去,没有人愿意想尽办法自杀,楚南也不例外,可是他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不跳下去就得承受千百倍的痛楚。

悬崖的下面不是尸骨冢,是楚南终于能睡个好觉的地方。

楚南闭着眼神游,大脑里一片空白,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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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值得他怀念,未来……他没有未来。

十分钟后,楚南睁开眼,现在他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刚把手从被子里掏出来就碰上程浩查房。

程浩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玻璃片,心中顿时了然,怪不得刚才周时序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查房。

程浩不客气地夺过他的玻璃,对楚南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样温和,且不说病人在医生面前自杀是多恶劣的事情,就光周时序的命令他也不能放任楚南死。

防止楚南再次自杀,他命人将病房里所有利器都收走了,再三检查了四五遍才放心离去。

养病的这几天楚南没有见过周时序,输液的时候有护士专门看着他防止拔针头,有时忙起来没人照看就直接给他打一针安定剂睡过去,每次他一有个什么奇怪的举动就有人闯进来阻止他,一到饭点就给他送来不少从未见过的饭菜,楚南的日子难得过得清净。

烧退了,可下体的伤依旧让他疼得撕心裂肺,程浩给过他一管药膏,可他转头就扔进垃圾桶了,后来程浩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又过了三天,周时序突然要把他带走,楚南认命般地任他发落,上车后周时序落下挡风板,伸手就去扒楚南的裤子,“怎么还不见好?”

“……”

周时序按着穴口打转,慢条斯理地看着楚南一发不可收拾地冒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句软话。

“呵。”周时序将手擦干净,又把用过的手帕塞到楚南的臀缝,“把裤子穿上。”

车子最终停在了酒吧门口,这个酒吧楚南很熟悉,他拿了周时序的黑卡后就一直泡在这里面。

benight——东南亚最奢靡辉煌的酒吧,进门都要交一千万的押金,一杯酒以万起步,称得上是真正的纸醉金迷。

楚南本就不喜欢五颜六色又晃眼的led灯,更讨厌烈酒灼烧他的喉咙和胃,前些天混迹于酒吧只是觉得新奇,为了报复周时序,他还专门挑了最贵的。

现在周时序把他带来自然不是为了庆祝他出院要请他喝一杯,楚南不想进,可他的反抗在周时序面前不值一提。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一楼只要有钱就能进,二楼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权,所以楚南吗?”

“小雅的事情都是骗你的——”

周时序的一巴掌打断了楚南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神狠厉:“你要是再敢威胁我,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楚南低下头开始掉眼泪,周时序突然发现他好像越来越爱哭了,之前在实验室怎么折磨都不掉眼泪,现在打一巴掌反而委屈上了。

看来他对楚南还是太好了。

“再他妈在我面前掉眼泪把你眼珠子也抠了。”

楚南闻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时序被他吵得烦,只能冷着脸哄他两句:“你听点话我就不挖你眼了,但是你现在赶紧给我闭上嘴。”

“还他妈哭!”

“开门!把他扔下去!”

楚南哭的歇斯底里,对周时序哭喊:“好啊!你把我杀了好了!反正你们每天都在欺负我!我早他妈不想活了,你们都欺负我!”

周时序第一次见楚南失控,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烦的,所以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

自从在直升机上周时序甩了楚南一巴掌就好像把他的精气神都打掉了,像一枝蔫坏的小花,没有花匠认真浇灌,所以日渐枯萎。

楚南从那以后再也不出卧室,饭必须要放到门外自己取,也不允许下人进来打扫卫生,不论谁来都是锁着门,敲门不应,说话也不理,活脱脱一个自闭症少年。

周时序懒得理他,反正他的床上从不缺人,况且每个都比楚南会伺候人,现在留着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都快让他忘了家里还有这号人物。

可是今天管家在他上班时突然给他打电话,说家里出事了,有一伙人拿着枪把楚南劫走了,还有几个守卫受了伤已经送往医院了。

周时序回到家时残局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他直奔书房调出别墅的监控,一头招摇的红色带着一伙人闯进了他的家,果然是沈知越。

沈知越进入卧室后足足呆了半小时才把楚南带走,准确来说是绑走,五花大绑地把他扛走了。

卧室里没有监控,周时序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他现在只知道心里已经有一把火在越烧越烈。

无需多想,沈知越叛变了,临走前还把楚南带走了,还是在他的地盘把人抢走的。

当晚周时序就在地下黑市发了一级通缉令,只要能把他们带回来悬赏300比特币,不论死活。

这个通缉令一经发布就轰动了整个东南亚,不仅感叹周时序的财大气粗,随便拿出一个多亿去通缉两个无名小卒,他们更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能将东南亚暴君惹怒到如此地步。

“序,我真搞不懂你的思想,三百个比特币去悬赏那两个废物!”aug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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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他的别墅,人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逼问周时序。

aug是英国人,多年来在东南亚已经发展了自己的一片势力,两人在三年前开始合作,周时序专研制药,aug就为他扩展更广阔的渠道。

周时序身居高位再加上性格傲慢,这么多年也只有大大咧咧的aug能跟他算得上朋友。

“三百个比特币而已。”

“god!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吝啬!”aug觉得自己白白损失了一个亿。

周时序拿出两个杯子,又在酒柜里随便拿了瓶酒倒上推给aug一杯,“不一样,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

“你手下的人可比黑市里的杀手好用多了,为什么一定要在黑市悬赏?”

周时序抿了口酒,展开胳膊倚到沙发上,笑得邪魅:“这是我第一次发通缉令,迄今为止黑市上的最有性价比的任务,我要让他们每天都心惊胆战地活着,后悔背叛了我。”

沈知越和楚南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总的来说就是任务简单钱又多。

钱比周时序还多的任务难如登天,比如刺杀某国总统;任务简单的又没几个钱,一时之间这则通缉令已经成了黑市最炙手可热的任务。

aug也看到了通缉令,忍不住好奇,“我只知道沈知越叛变了,那个楚南是谁?”

“也是az的人,从没在外界露过身份,老三。”

老三的意思是仅次于周时序和沈知越的三把手!

周时序还没急aug倒是马上就要跳脚了,“what!老二和老三都叛变了!怪不得你要悬赏三百个比特币!”

家都快被偷完了周时序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越淡定aug越着急。

“那az没出问题吧!下个月的药还能准时发出去吗!如果出了差错违约金你赔,顺便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周时序看不惯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不满道:“有我在他们还能翻了天?”

“序,有时候太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他们带着配方投靠华光就麻烦了。”

周时序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闷了一大口烈酒,面向楼梯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要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另一边。

沈知越刚把楚南抱到床上给他松绑就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

楚南推开沈知越跳下床迅速与他拉开距离,沈知越见状关上门撂了锁,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这套房不是我的名字,周时序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

说完沈知越又拉了把椅子坐到楚南面前,窗外的月光照到他的脸上,幽暗的蓝光都挡不住他脸上的疲态,眼下一片乌青。

楚南问:“你叛变了?”

沈知越抬眼看着他嗯了一声,“我也不想被他一直压一头。”

楚南知道他不甘低人一等,不然上一世也不会铤而走险,可这一世他的计划提前了不止一点,甚至连后路都没找到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上一世沈知越手中好歹握着特效药,还挖走了集团好几个得力帮手,可这一世他什么都没有,就雇了几个不要命的赌鬼孤注一掷地去劫了周时序的家。现在如同一枪过后惊鸟飞散,只剩下他和沈知越两只病鸟,穷途末路又乐观地等待着猎人的枪口。

楚南的脸色逐渐复杂,他的内心似乎分裂出两个小精灵,一个沾沾自喜,不受控制地沉迷在沈知越毫无保留的保护中;一个恨沈知越不争气将自己的命看得这样轻。

沈知越反倒无所谓地笑了笑,“别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有我在肯定保护好你。”

楚南瞬间冷了脸,不知道该夸他善良还是蠢,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保护自己,“没必要。”

沈知越以为楚南在说自己没多久可活了,脸色一瞬间松动了,仅仅是几秒钟又恢复到一副轻松的样子,“不怕,哥有钱,肯定能让你活到九十九。”

沈知越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世界末日了他都得晃着酒杯调侃两句老天爷生气了。楚南看着他这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真想告诉沈知越你的弟弟早就死了,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的一辈子也搭进去。

“你别管我了。”

这是沈知越去救他时说的第一句话,楚南又说了一遍,仿佛不劝动他不罢休。

“谁叫你喊我一声哥呢,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

“你光提小时候那点破事儿有意思吗,我们是永远长不大吗?”

沈知越拉扯着嘴角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刻意躲避着楚南的眼神说:“不早了,睡觉吧。”

楚南见他想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沈知越!”

“胆子大了,敢叫我全名了。”

楚南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直接横道直入——“楚南早就死了。”

预想中的惊讶、疑惑、暴怒通通没有在沈知越脸上出现,他只是盯着楚南的眼睛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你就不用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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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回去跟周时序认个错没准他能放过你。”

沈知越闻言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你为集团卖命这么久周时序不会要你的命的——”

“我有说过不管你吗?”

楚南的瞳孔一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就是还要继续管他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呢?

“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跟小南相处了八年,他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还有你第一次喝的鱼汤是医院送错了,小南从来都不会吃鱼。”

沈知越一开始看到楚南的巨大改变,他还以为是生病了导致性格多变,可是后来他的弟弟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看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他开始怀疑,然后惴惴不安,最终被迫接受。

楚南更加疑惑了,既然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舍命来救自己?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沈知越,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沈知越或许是真的被他问住了,迷茫的眼神扫了一圈又钉在地上,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敢拿着枪冲进周时序的别墅抢人。

楚南也不着急,但是手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似乎在今晚必须要得到一个准确答复。

良久,沈知越开口道:“一开始周时序说小南叛变了,我先是慌了一下,因为那段时间他的行为确实不对劲,我害怕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开始伪造证据为他脱罪,因为他小时候救过我,我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当我庆幸小南没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变得越来越奇怪,直到我发现他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开始我不信,后来发现你的种种行为确实证明了我心中所想。小南走的这段时间我的心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明明他已经不在了,看到你我又觉得他还在,可是你又一次次打破我的幻想。你问我为什么什么都知道还要去救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我是神志不清了吧。”

沈知越没头绪地说了一堆,这些话在他心里压抑了一个多月,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忍不住发泄出来。

楚南撒开他的手腕,神情严肃:“我就当你神志不清了,明天你就回去吧,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萍水相逢,他不指望着沈知越能救他,况且他自己都说了当时神志不清,他怕真的开始依赖上沈知越,他却突然神志清醒了脱身而去,空留下楚南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睡觉吧。”

说完这句话沈知越几乎是一秒都不停留地走了,楚南看着被他关上的门突然心像掉入了谷底。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决绝的,就算你假装客气几句,我也不会真的逼你冒险的。

楚南开始无厘头的埋怨起沈知越,可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楚南觉得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明明不应该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可是又不受控制地想要接受更多沈知越对他的好。

其实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关心他,毫无保留的关心。

一整晚楚南都没怎么睡着,他好像又回到了自杀前的那一刻,不同的是这次他被捧到了从未到达的高度又被狠狠摔下,尚未成熟的情感仿佛都缺失了一角。

在浩大的宇宙中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昨晚没拉窗帘,所以天刚蒙蒙亮楚南一下子又精神了,往窗外看去,是一个很普遍的居民楼,甚至有点破旧,躲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确实相对安全。

楚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如果上辈子的楚南是被绝望压垮,那这辈子他就只剩下麻木了,麻木到都懒得去死。

楚南打开窗户,嘈杂声传入耳朵仿佛他也有了点烟火气,坐在床上,他安安静静地听,大爷们开始支桌子下棋,大娘们几人一堆聊天,小孩儿追逐打闹,说的话楚南都能听懂,这是一条华人街。

楚南都坐到出神,直到一声敲门声响起,没等他思考门外的人又开始说话:“起床了吗?”

是沈知越。

他没走。

楚南没应声,咚咚又响了两声后门被推开了,沈知越笑着对他说:“饿不饿?”

楚南下意识摇摇头。

“我刚才去买了点药,一会儿我给你涂上吧。”

沈知越指了指楚南的脑袋,昨天走的匆忙没拿他每天都要涂的药膏,今天一大早沈知越就去小诊所买了药效差不多的。

“不用了,我自己涂。”

伤口在脑袋右后方,楚南根本看不到,前段时间他拒绝见任何人,自己凭感觉也能涂个七七八八,就是一开始伤口没愈合的时候手也生,总是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跟我还客气。”说完沈知越就打开药膏用棉签沾均匀,上手前沈知越刻意停顿了一下,见楚南没有应激反应才缓缓靠近。

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的动作轻到仿佛一根羽毛拂过,擦完还要吹吹,其实早就不疼了,楚南心里想。

“缝了几针?”沈知越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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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怎么还不拆线?”

“不想见人。”

周时序为他请过医生,可是楚南的卧室门依旧不肯敞开,周时序拿钥匙开门他就使劲往门口砸花瓶,周时序一生气索性不管他了,所以伤口十来天都没拆线。

也没人关心他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上完药沈知越跟楚南说找个机会带他去医院拆线,楚南知道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去医院暴露的风险更大,于是他说不着急,挺酷的。

沈知越笑,楚南也跟着笑。

谁都没提沈知越为什么不离开,他们装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他们真的从小一起长大。

楚南其实在刻意避免这个话题,他心底也是不希望被抛弃的。沈知越像是能读懂他的心,他刻意回避的话题沈知越绝口不提,两人默契地过了一段温馨又平淡的生活。

只是他们不能太招摇,沈知越出一趟门就得买回三四天的食材,剩下的时间两人都窝在客厅钻研游戏,双人游戏玩得没意思沈知越又要玩手游,还必须得是刺激的、有挑战性的。

为了有人能陪他玩手游,沈知越还偷偷出去给楚南买了个最新版的鸭梨手机,只是没有手机卡。楚南没玩过,一开始技术菜的不行,技能都能打到队友身上。

楚南被队友骂,沈知越就更加暴躁地帮他骂回去,他一看自己急得不行楚南还看着自己笑就更生气了,于是他非要逼着楚南跟他一起骂,楚南支支吾吾开麦骂了句“混蛋”后对面更笑话他们了。

沈知越也骂他不争气,然后接着跟他们对骂。

沈知越脾气不太好,骂的话也脏,有时候楚南想劝他别这样,沈知越就假装生气骂他是个白眼狼,楚南看不出来他是假生气,于是他第一次学会哄人了。

其实他根本不会哄人,只能梗着脖子说一句别生气了,连句我错了都说不出口,但是沈知越总是被轻而易举地哄好。

沈知越总说迟早被他气死,楚南就会一本正经地让他呸呸呸,其实没人对他这样做过,这都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他只是不想让沈知越死。

这段时间沈知越做饭楚南就洗碗,楚南依旧话不多,沈知越就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没人捧场他也不冷场。

沈知越做饭不好吃,楚南完全不会,所以两人一到吃饭时就如临大敌,翻各种软件找教程,结果做出来也只能硬着头发吃进去。

楚南说他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可沈知越发现他的嘴刁得很,葱姜蒜不吃,就连西红柿炒蛋里的洋葱都不吃,反正就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厨艺。

楚南的胃不好,这样挑食可不行,然后沈知越打算在手机上报名一个厨师班,一对一网课似的教学,第一道菜就是香菜炒牛肉。

做好之后两人谁也没动筷子,楚南不吃香菜,沈知越掌勺亲眼看着牛肉糊到沾了锅。

楚南说了一句,把课退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第一次谦让起来,你推我推最后谁也没动,楚南看着黑黢黢的锅罢工了,非让这个始作俑者自己洗干净。

终于在第十天,沈知越说找到一个诊所,人不多很安全,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倒两班公交就到了,他说要带楚南去拆线。

楚南不愿意,沈知越就威胁他:“那我来拆。”

楚南点点头,“也行。”

沈知越自然不可能同意,他又怕再不拆线可能就取不下来了,于是他威逼利诱,他说只要去拆线就给楚南做满汉全席。

自以为厨艺很好的沈知越当即就被拒绝了,沈知越执拗,楚南更执拗,非让他动手。

最终沈知越向他妥协,学着网上的教程先把剪刀和镊子消毒,然后捧着楚南的头就开始挑线。

时间太久线都有点长进肉里了,沈知越说没什么影响要不就光把外表一层挑出来得了,楚南非不同意,必须让他全挑出来。

一番操作下来,本来长好的伤口又被翻开了,按照伤口的走向渗出一长溜血丝,沈知越又重新给他上药。

冰冰凉凉的有点蛰,好在沈知越总是对他很温柔,有时候自己还没喊疼沈知越就已经开始往伤口上吹气了。

上完药身侧的身影突然将他笼罩,楚南觉得脑门一凉,沈知越的嘴唇只停留了两秒就离开了。

楚南呆愣住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沈知越亲他了。

扰乱了他的心绪,沈知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工具一一整理好回屋了。

从那以后楚南总是不敢直面沈知越的眼睛,甚至自发揽下了做饭的重任,做饭洗碗又打扫卫生,楚南觉得他对沈知越还不够好,要是能出去给沈知越挣点钱那就更好了。

沈知越抢不过他就在每晚睡前亲亲他的脸,有次沈知越凌晨才回来看到楚南还坐在客厅看电视,楚南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就回去睡觉了,那时太晚了,楚南困的不行,只知道自己亲到沈知越了,根本没注意他胳膊上刻意藏起来的血迹。

后来沈知越回家越来越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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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钱了得出去挣钱,楚南就像个小怨妇一样每晚都等他回来才去睡觉,还要扒着他的衣服闻闻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没有别的味道就各回各屋睡觉,有一点味道他就闹得沈知越一晚上都不许睡,然后第二天楚南一醒来沈知越又走了。

楚南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沈知越不在他就恐慌不安,害怕沈知越一去不复返将他遗弃,把家里砸完一通又怕沈知越回来了看到生气,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把家具复原。

月光洒进客厅,照耀着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一小团,楚南盖着沈知越的外套将自己缩起来,手指拽着领子用力到恨不得要把外套抠破,麻木无神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瞪着前方。

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沈知越还是没回来,他又一次刷新了晚回家的记录。

为数不多的家具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它们破碎灰败,跟它们的主人一样。

嗒嗒嗒——

时针指向了四点。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楚南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听到一声闷响,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两声就戛然而止了。

沈知越闷声倒地喘了口气想要爬起来却没力气,眼睛刚阖上一阵强光突然打在他的脸上,激得他蹙了蹙眉。

楚南见状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小步,他看到沈知越的白外套上鲜红一片,头发乱糟糟的黏在一起,身下的血更是像活了一般往外加速在地板上蔓延,沈知越一动不动,像没有了气息。

楚南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沈知越扶起来的,更不知道他已经毫无意识地泪流了满面。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沈知越看不清面前的脸,想抓住却感觉那人越来越遥远。

楚南把他架回卧室又小心翼翼地剪开他的衣服,沈知越腹部横跨了一道骇人的,伤口大概二十厘米长的刀伤,皮肉已经翻开,深度楚南完全不敢想。

楚南在他屋里找药,翻开几个抽屉全是纱布和药膏药粉,沈知越的身上不止有这一处伤口,已经愈合的和没来得及愈合的大大小小遍布在全身,现在他终于知道沈知越为什么从来不让他进他的卧室了。

楚南给他撒上止血药,血却越流越多,楚南的哭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他们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对方,只有他能救沈知越了。

他要把沈知越送到医院,于是他掏沈知越的裤兜拿手机,还没拨号沈知越就把手机打掉了制止他:“别打。”

沈知越的声音太虚弱了,听得楚南越哭越狠。

楚南非要把手机抢过来,沈知越就拉住他的手腕不撒手,他说:“出去了咱们都得死。”

沈知越死还是两个人一起死?

楚南毫不犹豫,如果沈知越死了那他也没活下去的理由了,是沈知越唤起了他的求生欲。

别说一起死了,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他也要沈知越活着。

救护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楚南看着沈知越被担架抬走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想跟着上救护车却被拦下了,医生说他不能上去。

楚南刚想问他为什么,在看到周时序的那一刻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案。

周时序气定神闲地站在楚南身边和他一起目送救护车驶向医院,其实他也不知道救护车到底是不是开往医院的,不过他猜周时序应该不屑于在他面前演戏,况且他也根本没有资本与周时序抗衡,或许他听点话就能让沈知越好过点。

“看来沈知越把你养的不错。”周时序盯着楚南,他的状态相比之前好了千百倍,涨了七八斤称,面色红润,就连死灰般的眼睛都开始熠熠生辉了,毫无情绪的楚南现在竟然也学会了着急。

这样的楚南是被沈知越养出来的,所以周时序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在他看来楚南应该是破的,坏的,旧的,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样子,更不应该由沈知越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所以他要刺痛楚南,熄灭他好不容易重燃的希望,打破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我以为最多十天,那么多杀手都被沈知越解决了。”

楚南的心一惊,发出的声音都是察觉不到的颤抖:“什么杀手?”

“沈知越没跟你说吗?我在黑市发布了一级通缉令,这些日子他应该没少被暗杀吧。”

二十二天,那些伤口,一次次刷新的记录,都是沈知越保护他的证明,而他还总是无理取闹吵着不让沈知越睡觉。

楚南心里的泪弦仿佛被沈知越扯断,每一滴泪都在为他而流,他埋怨沈知越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一切,他恨自己是个扫把星连累了沈知越,他恨周时序对沈知越赶尽杀绝,他恨这不是一场梦醒了就能回到正常轨道。

周时序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为别的男人流泪顿时滔天的怒火就要发作,还有……微乎其微的挫败感。周时序就像一只猛虎,拥有近乎偏执的领地意识,他认定了楚南是他的人就得一辈子是他的人,生前死后都是。

可是还等他说什么楚南突然膝盖一软跪在他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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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序似笑非笑地扳起他的下巴,得意地看着他的成果,他把沈知越拼好的楚南又打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时序明知故问,他要亲口听到楚南求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你放过沈知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周时序有些生气,一把甩开他的下巴。

楚南愣了愣,然后将头一低开始向周时序磕头。

人群被疏散,空荡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挺直了腰板跪着,一个随意松散地站着,楚南一点劲儿都不敢省,额头砸在地上咚咚作响,在悄无声息的黑夜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在磕到第十七个时楚南突然不动了,他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匍匐在周时序脚边,他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小声乞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能做。

“——就算你再把我送出去我也不会反抗……”

周时序蹲下,拽着楚南的头发与他对视,“你喜欢他?”

楚南被问住了,他从没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只知道没有了沈知越他就活不下去了,这应该是喜欢吧。

于是楚南回答他的问题:“是。”

“我喜欢沈知越。”

周时序得到答案甩开他的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心中的怒火接踵而至,他不允许有人敢忤逆自己,更何况他的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

周时序第一次失控,将多年的冷静伪装全部撕碎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楚南是他撕碎伪装的契机,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把全部怒火撒在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楚南一动不动抱着头和腹部任他打骂,周时序骂他不要脸,明明有男人还去勾引沈知越,楚南想说不是的,我根本不是你的人,可是他的喉咙像生锈了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楚南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好像看到了八岁的他第一次见到他哥哥,他喊了一声哥却换来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打弟弟,后来他知道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他的存在就是家族的耻辱,他就该一辈子活在阴暗角落里。

周时序的身影和多年前的那人重合,眼眶里再也兜不住泪水倾泻而下,凭什么他的身份就是见不得光的,凭什么世界上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拿捏他,对他拳打脚踢。

只有沈知越对他好,最后却落得一个连医院都不敢去的下场,或许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楚南低声哭着更加缩紧了身子,身子颤抖着都抖成了筛子,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周时序终于停手了,他逼问楚南是不是犯贱,楚南只能小鸡啄米般的哭着点头。

周时序拽着他的领子非要让楚南亲口承认自己的不堪,楚南被逼急了,什么都说的出来,他说自己犯贱,不知死活地去勾引沈知越,还说他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停留了片刻,周时序弯下腰把他抱起来扔进车里顺手锁了车门,周时序没收劲儿,把楚南的头磕到车窗痛到捂紧了后脑勺。

楚南的眼睛再也不会熠熠生辉了,只会空洞着流眼泪,明明达到了周时序的目的,可他还是不满足,他又不想看到楚南这副样子了。

他让楚南哭他就得哭,他让楚南笑他就得笑。

“你他妈哭丧着个脸膈应谁呢!”

“……”

“不会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这辈子都别说了。”

楚南依旧无声无息,要不是他还微弱地呼吸着周时序都觉得身下这人是具尸体。

周时序漆黑的瞳孔一沉,把楚南碍事的衣物扒得干干净净,他则衣冠楚楚地只露出一个性器。

周时序横刀直入,好不容易养好的穴口被他生生捅开,楚南疼得蜷成一团,额上的冷汗像雨一样往下冒,周时序很满意他的反应,楚南痛苦他就兴奋,性器也随了主人涨大一圈将紧致的穴口撑到极致。

太紧了,周时序每插一下自己都箍得难受,随即伸出食指紧贴鸡巴一齐抽插,被撑到透明发白的穴口在他的扣弄下立刻就染了红。

经过十几次的扩张穴口终于松了,周时序抽出手奋力顶撞,血水就是最好的润滑,操几下就流出更多的血,有了辅助周时序立刻就大刀阔斧地操干起来,每下都操到最深处,看楚南的眼睛也染上红才觉得舒坦。

其实周时序都觉得在操楚南这件事上确实过于血腥了,每次操都出血,可是楚南就是有一种魔力,引诱他想要凌虐他,周时序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在楚南身上,谁让他这么骚。

在床上楚南总是没反应,像死鱼一样,其实周时序也没什么癖好,不是非要在床上说个什么骚话,他也不爱听,甚至几年前有个鸭子叫得太浪了周时序硬着鸡巴就把他扔出门外了,自此道上就传出周时序不喜欢浪的,就喜欢玩逼迫,最爱逼良为娼。

周时序也懒得解释,他从没逼过良,跟他上床的都是你情我愿,不说周时序位高权重,就光凭他的身材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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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得排着队被操。

周时序难伺候是出了名的,太骚的不行,太纯的不行。就比如现在,楚南死咬着嘴唇就让他不满,周时序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撤出鸡巴,空荡荡的小穴流出不少血水,周时序伸进两根手指开始扣弄他的肠壁。

被鸡巴插入时楚南只能感受到疼,换成手指后感觉被无限放大,清楚告诉他在被男人奸淫,他宁愿痛。

周时序一点点扣弄,将所有地方都搅了个遍,直到碰到某处时楚南突然身体一激灵,周时序知道他找对地方了,用力一按,楚南就像弹簧一样突然微微弹起,眼里还带着水痕望着他。

“操过你这么多次,我今天让你也爽爽。”

周时序用手指模仿性器抽插进洞,每次都顶到楚南的敏感点,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小穴在他的手中也喷出水,这是楚南第一次在他身下流水,周时序满意地抽出手在楚南脸上抹干净,鸡巴同时插进去顶撞。

“嗯……”

楚南松了嘴,第一次被操出声,周时序听到后倍受鼓舞,一点点磨着楚南的敏感点操,快感越来越强烈,楚南快要咬不住嘴唇想要叫出声。

现在的楚南就是一副被操透了的模样,眼中都染上了情欲,周时序将手伸进楚南的嘴,“想叫就叫出来。”

上面被手指抽插,下面被大鸡巴灌满,楚南的防线越来越薄弱,在即将要喘出声时咬上了周时序的手指,力气不大,周时序还是甩了他一巴掌。

“跟我上床你从来没硬过,你只要把自己玩儿硬了射出来我就放过沈知越。”

楚南本就性欲不强,之前有感觉了也只是草草解决两下就好了,自从他被周时序强奸后就一次都没有反应了,楚南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废了。

可周时序还偏偏让他玩弄自己,且不说楚南不愿意,更别提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硬起来。

在楚南的犹豫的这几秒周时序作势就要把硬邦邦的鸡巴兜起来,楚南一看连忙阻止他,胡乱一抓却抓到他的鸡巴,楚南的手嫩,被抓住鸡巴简直要把他爽死了,楚南想抽回手周时序却不同意,握着他的手上下撸动又来了一发,最后还把精液尽数射到楚南的脸上。

周时序满意地笑了笑,虽然提起沈知越能让楚南服软让他有些不满,但是楚南现在在他的床上被操了个遍,就连脸上都沾满他的精液,这足以让周时序心情大好。

“开始吧。”周时序撸动着自己的鸡巴,气定神闲地等待楚南下一步动作。

楚南不敢继续犹豫,嫩白的手覆上粉白色性器开始上下撸动,这样的场景太过香艳,周时序的青筋都跳了跳,手上更用力地撸动自己的鸡巴,龟头都爽的滴出液。

楚南又撸又揉了几十下都不见要挺立的趋势,楚南急得满头大汗,周时序更急,把楚南的手拿来后将两人的鸡巴放到一起撸,楚南的性器中等,龟头还是粉色,在周时序黑紫色的巨大鸡巴旁边根本不够看,周时序兴奋地大力揉搓楚南的小鸡巴,楚南哪受得了被这样对待,一下子就闷哼出声了。

周时序勾起唇笑了笑,一把拍在楚南的鸡巴上,逼得小鸡巴都颤了颤似乎有了要挺立的迹象,“还装纯呢,你看你都骚成什么样了?”

“……”

周时序又打了几下楚南的鸡巴,把粉白色柱身都打红了都不见硬,周时序不满意地啧了声,还真是废了。

“给你两个选择,一,一会儿我操你,你给我叫出声儿来,有多浪叫多浪;二,给我口交。”

楚南将头一偏哪个都不想选,周时序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去,手中的力道加重攥紧了楚南的鸡巴,楚南痛的眼前一黑,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就要拨开周时序的手。

可是周时序的手劲大,一只手就钳制住了他两只手,另一只手还在攥着他的鸡巴不放手。

“疼……”楚南第一次叫疼,确实够可怜,疼得本来红透了的脸一下子唰白。

“选不选?”

“……不选。”

周时序点了点头,眼中的欲火疯狂烧的他眼睛通红,“不想叫就别他妈给我添堵。”说罢就把楚南刚脱下来的内裤塞到了他嘴里,手上还用衣服绑了个死结,楚南挣扎了两下完全挣脱不开。

刚才已经耗尽了周时序所有耐心,现在他只想快点把鸡巴插进楚南的身体,不顾楚南的扭动挣扎和呜咽,周时序狠狠把楚南钉在原地奋力操干他,每下都用了十成的力气把他操到浑身颤栗,连眼神都操到失焦。

连干几百下后周时序终于有了要停下的意思,可是下一秒两人就体位翻转,楚南骑到了周时序身上,准确来说是骑到了鸡巴上,这样的体位把性器送到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深度,楚南晃动着身体想把鸡巴晃出去,周时序一巴掌把他的屁股拍出个红掌印,呵道:“别他妈骚了!”

这人简直强词夺理,楚南做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勾引,就算绑着强奸也觉得别有一番味道。

逼良为娼……

确实有点意思。

楚南的眼尾通红,口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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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内裤的边缘浸了个透,周时序抬腰猛干,楚南无法躲避只能一下下承受周时序的暴怒。

周时序喜欢这样的体位,只有这样楚南才会受不住哼出声,即便现在楚南被堵着嘴,足以把周时序哼得邦邦硬。

楚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只知道他是被周时序抱着操的时候失去意识的。

“你笑什么!”

“我帮你骂他们你还笑!”

“不行!你也得骂他们,不然今晚别吃饭了!”

“呃……混,混蛋?”

“不争气!”

“小南,吃饭,香菜炒牛肉。”

“凭什么要我刷碗!我要再加一条家规——做饭的不能刷碗!”

“你竟敢说我做饭难吃!”

“没品位。”

“真的难吃吗?还好吧,呕——”

“退课!还我血汗钱!”

“我不出去挣钱咱们吃什么?你在家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真没别人,这香水是帮客人提箱子蹭到的。”

“不信我带你去查监控,我连她长什么样儿都忘了。”

“楚南你胆子大了!还敢把药扔了!”

“我不在你就不涂药?我要是死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

楚南又回到了那条街道,旁边那辆救护车显而易见,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视线,4527,是沈知越上的那辆。

楚南不受控制地走近,他看到沈知越在救护车上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楚南在外面喊他让他赶紧跑,他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看着他笑。

“砰——”

“沈知越!”

楚南噌的坐起身,心口一阵绞痛。

还好是梦。

“在我的床上还喊着沈知越的名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周时序坐在沙发上冷声道。

楚南始终低着头,对周时序的威胁充耳不闻,重新走进这座牢笼他应该哭才是,可是他太累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三个月了,楚南都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楚南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小花,气息奄奄,毫无生机,诉说着自己最后的请求:“你杀了我吧,小雅的事情是我骗你的。”

明明背叛集团的不是他,明明他被当做替罪羊受了这么多罪,现在他唯一的愿望不是还他一个清白公道,他只想远离这一切的纷争,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

“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

楚南知道周时序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况且他触碰的还是周时序的逆鳞,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再次被丢进实验室的准备,或者一个什么更可怕的地方,他只要运气稍微好点就能死了。

好累,真的好累,楚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骗他的代价他知道,他也欣然接受。

楚南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再加上这段日子沈知越把他的脾气养得更大了,楚南攥紧了拳头浑身颤抖,嘴都开始打哆嗦。

“现在知道害怕了,骗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

闻言楚南反而舒了口气松开拳头,勉强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挂在嘴边,“我既然敢骗你,我就不怕事发之后你报复我。”

周时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意惹怒我,然后杀了你?”

“我不杀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舒坦。”

上次楚南从直升机上向他坦白,那时他就已经起了疑心,他派人去调查楚南的底细,发现他的背景干净得就跟白纸一样,别说小雅了,他的身边就连个年轻女孩都没有。

至于楚南是如何知道小雅的,就算他不说周时序早晚也会调查出来。

小雅他会找到,楚南也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周时序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就有人推来一个餐车,他把食物一一摆好又出去了。

“下来吃饭。”

“……”

“别以为你上了我的床就能给我摆脸色。”

楚南非但不动,还顺势躺进被子里了,这明摆着就是挑衅!周时序一把掀开被子把楚南扯出来,本来他没用力,可是楚南轻飘飘地被他一拉直接摔到地上,头还磕到了柜子。

额头磕到柜子角,伤口冒出血丝,昨天磕的十几个响头本就磨破了一大圈皮肤,现在一磕更是疼痛直往骨头里钻。

楚南的双手无处安放,又痛又麻得他想用手抓,可是又不敢碰,就导致楚南只能双手抱着头直在地上颤抖,周时序第一次不知所措,他没想到楚南一碰就倒。

看楚南脸色好多了,周时序弯下腰把楚南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说道:“吃饭。”

楚南刚一醒自然是没有胃口,索性低着头也不接筷子,周时序还偏要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愣是把楚南握紧了的拳头掰开,把筷子塞进去才肯罢休。

桌上的饭菜油腻腻的,楚南都在想这到底是给他这个病人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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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下面的人专门为了讨好周时序准备的,只不过让他沾了个光。

楚南本来没胃口,但是看着周时序大快朵颐竟然也有了点饥饿感,他在一堆肉食中挑中那一盘凉拌黄瓜,就着大米饭就开始吃。

“别老吃菜,多吃点肉。”周时序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到楚南的碗里,“屁股上一点肉都没有,硌的我都疼。”

“……”楚南看着那块红烧肉胃里一阵恶心,夹着就扔到了桌子上,他本来就不喜欢吃红烧肉,周时序夹过来的更讨厌。

周时序也不恼,又夹了一块鲍鱼给他,不出意外的,楚南又扔了出来。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啊?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周时序撂下筷子翻脸了,楚南真是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对上周时序恼怒的眼神楚南也不怕,也将筷子一撂翻脸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吃饭就直说,你这么拐来拐去的有意思吗?”

周时序闻言更生气了,在楚南昏迷后他守了他一夜,看他快醒了就赶紧吩咐人上菜,他现在竟然敢说自己拐弯抹角不想让他吃饭!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楚南梗着脖子跟他对峙,“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就是自私自大无情又残暴,你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这辈子都——”

周时序双目猩红,将楚南恶毒的诅咒掐在喉咙里,周时序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楚南也不挣扎,就是看着他笑,周时序越发狂他就越开心。

楚南的脸逐渐红温,眼睛开始不自觉地往上翻,舌头都吐出了小半截,他知道周时序不会让他死,所以在楚南在濒死边缘时周时序松手了,然后还嫌恶地拍了拍手,仿佛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饭没吃成,周时序大手一挥把桌子掀了,还溅了楚南一身脏,楚南以为他发完脾气就会走,可周时序反而躺在病床上刷起手机来,楚南一身脏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周时序似乎就想给他难堪,看着楚南坐在角落一身脏窘迫的样子顿时解气了,比刚才掀桌子还要解气。

楚南犹豫了片刻就站起身,身上的油污淌着流了更长,抽屉里空空如也,他想出去要衣服,可是门口的保镖横在他面前做出拒绝的姿态。

“放我出去。”

保镖面无表情,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又一次拒绝了他。

楚南将门一摔看向周时序,他虽然没有动作,可是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楚南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锁上门后又检查了四五遍才放心脱衣服,随后把病号服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卫生间设备齐全,连浴缸都有,楚南不想站着,索性就把浴缸放满了水进去泡着。水温微烫,是楚南最喜欢的温度,难得放松,楚南靠着边缘就闭上了眼睛休息,不知泡了多久,门外突然开始猛猛砸门。

毫无疑问,是周时序,楚南更不想睁开眼了,见里面没反应,外面砸门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当楚南以为周时序走了时,门被一脚踹开了。

门猝然被打开,空调的冷气直往卫生间窜,楚南哆嗦着打了个冷颤,水也不温了,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覆上一层鸡皮疙瘩。

周时序站在门口挡住了阳光,本就高大的周时序在楚南的角度下显得更加魁梧。楚南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或是不知所措,因为楚南整个人都光溜溜地暴露在周时序眼前。

周时序边走边脱衣服,块块分明的肌肉就这么暴露在楚南眼前,一看就不是健身房里练出装逼的肌肉,周时序的肌肉是实打实地打出来的。

其实周时序很白,凶狠的肌肉在他身上都不显得夸张,五官更是具有迷惑性,高挺的鼻梁和薄唇硬是被那一双含情眼衬托得人畜无害,只不过那双眼睛总是眯起来,危险又迷人。

如果周时序是展柜的一件艺术品,楚南没准会来了兴趣欣赏一番,可是周时序是一个带给他无数痛苦记忆的人,他再好再无暇,楚南都觉得他是一个劣等品。

这一小段路周时序走得极慢,慢到把全身脱衣服都扒了个干干净净,楚南顾不上羞耻从浴缸里站起来就要迈出去,反而被周时序快步过去大手一拉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则握上了那细腰紧紧箍住他。

楚南挣脱了几下就被周时序打了几下屁股,虽说他爹不疼娘不爱,但好歹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屁股,还是全身赤裸着被一个上过他的男人打屁股。

又是“啪啪啪”几下,周时序抽的楚南屁股都麻木,白皙的两团肉都染上了红。

周时序先是换了温水,又把楚南按进去坐下,最后他才进去跟楚南倒了个个儿,让楚南趴到他身上。

楚南只要一有反抗之意,那巴掌就毫不留情地抽上来,抽的他都倒吸几口凉气,打一下倒是不疼,连着几十下铁屁股都得被周时序打出洞,倒是周时序先不满意了:“都说了叫你多吃点,打的我手都疼。”

楚南满眼恨意地咬上了周时序的肩膀,反正他逃不掉,他不好过周时序也不能舒服。

周时序笑得发邪,轻轻拍着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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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背哄着他让他咬,楚南自然不会留劲儿,铁锈味瞬间顺着牙缝钻进了整个口腔。

周时序舒服地闷哼一声,楚南竟然把他咬硬了,此刻水中巨物正一跳一跳地拍在楚南的小腹。

意识到楚南想躲,周时序一手压着楚南的后背强迫两人亲密无间,一手探进楚南的后穴开始扩张,先是一根手指,再是两根手指往他的敏感点扣弄,操了这么多次周时序早就轻车熟路。

楚南也被操透了,被按到敏感点就下意识地咬着嘴唇闷哼,周时序很满意他的表现,虽然远远达不到他的预期,但是对楚南这种人急不得,惹急了他真的会鱼死网破,周时序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软肉在温水中更容易湿润,没几下三根手指就能伸缩自如了,周时序难得在浴缸里干,性趣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先是伸进一个龟头,退出来又伸进去,又退出来再进去。

被扣到敏感的楚南经他这样一撩拨竟然觉得下面无比空虚,眼中一片潋滟靠在周时序的肩头,周时序知道他发骚了,把龟头顶在穴口厮磨就是不操进去,磨得楚南的小穴都发痒。

周时序的鸡巴在水下硬的流水,手也不安分地揉搓楚南的乳头,明明胸前没几两肉,周时序就是觉得摸起来带劲,比他之前上过的女人还带劲。

楚南的身子软成一滩水靠着周时序,嘴里还小声喘着,他的声音很小,可是两人贴的更近,喘得周时序更硬了。

周时序本来想等他求饶,求他狠狠操进去满足他的骚穴,可是还没等到楚南的求饶他就已经忍到极限了。

不再跟楚南浪费时间,周时序慢慢磨的鸡巴一下子就操进温软的肉洞,“啊……”

周时序不满地向上一顶,“早叫出来不就行了,耗的咱俩都难受。”

他不指望楚南能给他什么回应,能清醒着接受他的顶撞就已经非常难得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周时序自顾自地爽,反正楚南爽也不说,不爽也不说。

周时序不再顾及楚南的敏感点,一下下只把鸡巴操到最深,楚南还没叫,周时序先低喘起来了,他故意将嘴唇贴近楚南的脑袋,将热气打在他的头皮。

自从上次被酒瓶爆了头后楚南一直保持寸头的发型,因为头发长了不好上药,更何况那块头皮能不能长头发都说不定。

周时序眼中晦暗不明,盯着那块疤握上楚南的手掌,连速度都不自觉地放慢,两人十指相扣,耳鬓厮磨,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一对感情至深的小情侣。

周时序速度一慢柱身的经络就把楚南的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似乎每一寸肠壁都能感觉到青筋的跳动,楚南被他折磨地全身红透,就连下面都开始空虚。

但楚南忍住了。

“操!你他妈是死人?”周时序发了狠插入,“一个被操烂的烂货跟我玩儿贞洁烈女这一套?嗯?”

周时序的鸡巴在水下凿得啪啪响,激起的水花溅了楚南一脸,真是个烂货。

周时序加快速度往他的敏感点撞,楚南上面忍住了,下面可忍不住,每撞一下他的小穴就止不住的收缩,可能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现在的他有多勾引人。

“这么多天沈知越操过你没有?”周时序语气平平,可是操进去的力度却大了不少,楚南被操的失神,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就算听到了,他又能够说什么。

周时序脸色冷得跟结了霜一样,手指狠狠掐着楚南的下巴非要得出个答案,“说话,我和沈知越谁把你干得爽?”

楚南眼中的情欲被一扫而光,转而被冷漠与恨意代替,薄唇动了动,一刻都没有犹豫:“你不配跟他比。”

男人终于撕开伪装,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楚南脸上。这一巴掌毫无保留,几乎让他脸颊疼到麻木,嘴角也缓缓渗出一抹血迹,耳边一阵轰鸣。

楚南意识到自己被周时序扯出浴缸,他虚浮着脚步站不稳摔倒在地,周时序就拉着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往前拖。

周时序站到一片巨大的落地镜面前,楚南被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立在镜子面前,周时序按着楚南的头往镜子上贴,“看看你这贱样,沈知越知道你在我面前骚成什么样子吗?”

镜子里的人垂下头挣扎起来不愿再看,周时序就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他:“我不配跟沈知越比?”

“……是。”

周时序将他一推毫不留情地走开了,楚南没有了支撑一下子摔倒在地,头顶的灯他总是看到,每次看到灯总是不太幸运。

不到半分钟周时序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手机录着像,楚南从镜子里看到周时序举着手机进来时瞳孔猛地一缩,周时序看穿了他的惊恐,心情颇好,还把镜头放大对焦到楚南脸上,慢慢欣赏他的无助。

“你要做什么……”楚南的声音止不住的发抖,“不要拍!”

楚南捂住脸,周时序就拽开他的手把他暴露在镜头下,“你不是不愿意说吗,那我就把操你的样子录下来发给沈知越,让他说。”

“不要录,不要录我……”楚南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想伸出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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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周时序的手却牢牢抓住他。

“要不这样吧,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考虑一下关掉录像。”周时序笑着站起身,镜头里将楚南整个人都圈进去,周时满意地看着他浑身颤抖,“三,二,……”

“——你。”

周时序勾了勾嘴角,“说清楚,我怎么了?”

楚南破罐子破摔,透过镜头盯着周时序的眼睛,“你,你操的我爽,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

“你别这样……”说完楚南就哭了,他的眼泪跟他这个人一样闷,从来都不愿意哭出声。周时序眸中一暗,他没否认沈知越操过他。

明明他只要说一句他跟沈知越没有上过床,周时序就会消气,可是楚南太迟钝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因为沈知越生气。

“别哪样?别像沈知越一样干你?”周时序拉着楚南站到镜子前将他整个人都贴上去,自己则紧贴他的后背不让他撼动分毫。

粉嫩的性器猝然碰到冰凉的镜面向后一抖,周时序从前面把扶住楚南的大腿根难耐地揉了两下,温热的呼吸打在楚南的耳边,另一只手则揽上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向怀里带。

周时序抬起他的屁股,鸡巴捅到穴口就干涩的不行,“刚操完又这么紧?”

楚南睁开眼睛透过镜子看向周时序,见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更崩溃了,想伸出手却被周时序一把打掉,“你骗我!你别拍了!”

“我他妈骗你?”周时序狠顶,不给楚南一点喘息的机会,“说不出连叫他妈两声都难为你了?”

说完周时序就用足了力气把楚南压在镜子前狠操,手机还对着镜子拍,把楚南一脸的潮红和充满情欲愤怒的双眼通通纳入镜头,活脱脱一个拍片儿现场。

“说句话,给沈知越。”

“我要杀了你!”楚南双目猩红挣扎着想要逃脱鸡巴的禁锢,“周时序!我杀了你!!”

周时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身下的动作更快更深,“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保证沈知越先看到我们的床戏。”

周时序这次是真的唬住了楚南,他连沈知越的手都没敢拉过,他还妄想着以后好好对沈知越,现在却要让沈知越看到他被别人操,这样的落差让楚南的心里顿时空了一块,那块缺口正在呼呼冒风,吹得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楚南好不容易燃起的求生欲是沈知越一点点砌起来的,他不想亲手摧毁它,就算他死也不想让沈知越看到这段视频。

“别这样……求你了。”楚南小声抽泣,他在求周时序,“求求你了……”

楚南第一次求他,周时序本该高兴才是,现在他却莫名的火大,“你喜欢沈知越?”

明明已经得到过确切的答案,是楚南亲口说的,周时序偏要不死心的再问一遍。

楚南的脑袋顶住镜子颤抖着点头,对,他喜欢沈知越,只有沈知越愿意对他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就算他再不堪也不想让沈知越看到。

又得到一次答案,周时序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怒火无法宣泄,他把所有愤怒都撒到楚南身上,性器都因为主人的情绪抖了抖,随后用足了劲操进去,又深又快,把楚南操的头直往镜子上撞,本就受伤的额头更严重了。

“嗯嗯……”楚南讨好似的主动张开嘴喘,为了迎合周时序的操弄还把腰往下塌了塌,“……嗯。”

周时序第一次听到他叫出声,心中一瞬间又惊又喜,转而又被愤恨代替,这他妈都是为了沈知越!

周时序真是把这辈子的瘪都在楚南身上吃到了!

“大点声儿!”周时序啪啪几巴掌打在楚南的臀瓣。

楚南闭上眼吸了口气,随着周时序操进来的频率一声声叫出来,周时序爽的速度更快,冲刺了几百下一股脑射进了楚南的身体。

“呼。”周时序从后面圈住楚南,把头埋到他的颈窝,“把我都叫射了。”

周时序休息了几秒钟又重新把手机举起来对着镜子撸动楚南的性器,“你要是硬起来我就不发给沈知越。”

楚南在镜子里对上周时序戏谑的目光,他都已经不知廉耻地叫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逼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饶是楚南再无情绝望,也被周时序逼得如临深渊,甚至比深渊还要可怖,“要是我说特效药不是我卖出去的,你信不信?”

楚南不自量力地想要勾起周时序哪怕一点点的良知,他不是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他只是想求周时序不要发给沈知越。他不知道那样的后果他该如何承担,沈知越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给他上药了,也不愿意管着他了。

楚南心里想着,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受伤的神色,就这么在镜子里与周时序对视,周时序低下头亲了亲楚南的耳朵,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每天都操你。”

轰地一声如晴天霹雳,周时序的话在他耳边炸开,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再也不能重获自由了?

“是不是因为实验室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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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恨我呢?”

楚南不自觉地发抖,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现在却被周时序这个始作俑者轻轻松松地说出来,感受到楚南的恐惧,周时序安慰他说:“我已经把刘荣杀了,也把他的眼睛挖了,现在就泡在实验室的福尔马林里,你要还是觉得不解气就把它踩烂,反正也是留给你的。”

闻言楚南抖地更厉害了,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愤怒,“该死的是你!”

他不敢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挖出眼睛泡进他最引以为傲的药剂中,也是,周时序从不把人命当回事,他这样残暴无情的人怎么会懂他这点渺小的请求。

周时序也不生气,反而让他做选择,“给你两个选择,一,操你的时候叫大点儿声,二,给我口交。”

楚南显然不信他,可是又不得不信,在他犹豫的这几秒,周时序善心大发地举起两根手指,向他保证:“我发誓。”

“发誓要举三根手指。”楚南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周时序放下手指冷声道:“看来你还没有搞清你的处境,是你求我,不是我伺候你。”

“……”楚南看着他,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周时序不太可能出现的良知上,“我选一。”

“你没得选了,我现在只想操你的嘴。”周时序掐住楚南的脖子轻嗅他身上的味道,像蛇一样盘住楚南的命脉,“只要你给我舔舒服了,我就答应你不发给沈知越。”

“你又骗我……”楚南连闹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时序耍他跟狗一样,而他还必须就得像狗一样摇尾巴。楚南又要流眼泪,他的眼睛像是发了大水,周时序耐着性子哄了他一句。

“听话,这次我不骗人。”周时序循循善诱,一边说着不骗人,一边转过楚南的身子按着他的肩膀向下跪。

楚南认命般的膝盖一软,砰的一声跪下去,眼前是已经完全勃起的鸡巴,周时序扶起鸡巴在楚南面前晃了晃,楚南呆愣了几秒钟,周时序就拿鸡巴去拍楚南的脸,极尽羞辱。

跪都跪了,楚南回不了头了,况且那明晃晃的摄像头还悬在他的头顶,他没有资本去赌周时序会可怜他,他能做的只有讨好他,等他放松警惕时把手机砸个稀巴烂。

心中的巨石落地,楚南颤抖着握住了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他先从龟头开始往后套弄,然后伸出舌头舔。

楚南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他以为口交只是单纯的舔,所以他把整个鸡巴舔了个遍,舔完龟头舔柱身,甚至把两个蛋都舔了。

性器在他口中又粗了一圈,周时序等的不耐烦,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往鸡巴上送,直到楚南的嘴完全变成了一个鸡巴套子他才认识到真正的口交。

“嗯!嗯!嗯!……”每下都送到喉咙最深处,窄小的喉咙没有做任何前戏被生生捅开,嘴里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楚南只能被迫承受。

鸡巴在温软的口腔舒服地舍不得退出一点,若不是楚南的嘴被撑到了极致,恐怕那两个囊袋都要被周时序一齐塞进去舒服才好。

又几十下深喉,周时序仰起头发出一声喟叹,摸向楚南的手都不知不觉地温柔起来。低头一看,楚南的口水混合着精液流了一地,有的沾在他的大腿根,有的还挂在楚南的嘴角。

嗬,真是淫荡。

周时序还没射,看到楚南这副骚样竟然有些把持不住,周时序抓紧时间又开始冲刺,刚能喘息的楚南又一次被周时序的下体堵住了口鼻,只能在他退出去时才能呼吸到空气,粗重的呼吸尽数打在周时序的鸡巴上,楚南抬起头想叫停,瞪着水雾雾的眼睛,嘴里还含着他的大鸡巴,一下子就把周时序看射了。

操!

周时序退出鸡巴甩了楚南一巴掌,力道不重,更像调情。

“咽下去。”周时序捏住楚南的下巴,声音冷冽。

咕咚一声,楚南咽下去了,他抬起头看着周时序,明明是一副倔强隐忍的表情,周时序就是觉得他更像个小可怜。

毕竟他的眼睛和嘴巴都红的像要滴出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他的眼睛也操了。

楚南不知道周时序的龌龊想法,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的是周时序手里的手机,“我……咳咳咳!……”

一出声,楚南的嗓子沙哑地如同破旧的风箱,每咳一声似乎都要连着心脏一起咳出来,然后周时序看到楚南的嘴角溢出鲜血。

原来是嗓子撕裂了。

楚南不仅下面被他操出血了,上面也被他操烂了,见状周时序反而兴奋地青筋直跳,随后又像个疯子一样想到了沈知越,沈知越也会把他操出血吗?

应该不会,如果沈知越也这样对待楚南,那他也会恨死沈知越。

周时序的情绪犹如晴天霹雳,上一秒可能还在洋洋得意,下一秒就满腔恨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南。

他猛地意识到楚南竟然已经无数次的影响他的情绪,这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被理解为春心萌动,而对周时序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能够被影响说明他有了弱点,可他不该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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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序脸色一沉,把楚南重重摔到地上,手机就在手边,他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南双手捂着脖子吐血。

明晃晃的红色刺激到周时序的神经,眼中的异色微乎其微地跳动了几下,周时序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浑身紧绷。

就在他即将要把手伸向楚南时敲门声突然响了,是他吩咐人把沈知越带过来的。

楚南自然也听到了敲门声,一股凉意从心底丛生,他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门上的小窗,紧接着瞳孔一缩,沈知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而他赤身裸体。

楚南想努力看清沈知越眼底的情绪,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原来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眼眶。

在这一刻他费尽心思想要维护的尊严尽数崩塌,他再也不能在沈知越面前装的干干净净了,楚南从没觉得这样绝望过,这一切都是拜周时序所赐,周时序毁了他的所有。

“看到没有?我把沈知越绑过来了。”周时序弯下腰在楚南耳边说,说完又把楚南抱到床上,而病床正对的就是沈知越所在的小窗。

楚南紧闭双腿抱着周时序的脖子不撒手,满脸泪痕地求他:“别这样,求你了……”

“不想被喜欢的人看到?”周时序故意贴近楚南的嘴巴说,在沈知越的角度像是在接吻,听到门外的挣扎和怒骂声周时序勾了勾嘴角,“该怎么求人你明白。”

“求你了,你让他走,我求求你了……”楚南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他讨好地去蹭周时序的脖子,哽咽着:“周时序,你别这样……”

门太隔音了,沈知越在外面边骂边砸门,在屋内只能隐隐听到很小的声音,一声声微弱又歇斯底里的“小南”一遍又一遍刺痛他的心,他不敢去看沈知越,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纵使楚南服了软,还上赶着讨好他,可是周时序依旧不满意,因为楚南只会为了沈知越服软。他用床单把楚南的手腕绑在床头,在楚南绝望的眼神中把手伸向了他的小穴。

门户大开,楚南的所有不堪都被展露在沈知越面前,楚南疯狂地蹬着双腿,愤怒地嘶叫,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他在沈知越面前再也没有尊严可言了。

楚南边哭边挣扎,哭的周时序心烦意乱,他把内裤塞到楚南的嘴里,还把他的腿分开绑到床边,楚南一瞬间就停止了挣扎,只是看着屋顶的灯流眼泪。

他犹如被抽丝剥茧一般,空留下一具空壳承受周时序的侮辱与顶撞。

“上面的水流干了下面都没水了,反正受罪的是你。”周时序捂住了楚南的眼睛。

“你看沈知越,像不像一条疯狗?你猜他想不想也来操你?”周时序掰着楚南的脸面向窗口。

“总是闭眼干什么?你以为闭上眼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周时序凑近楚南的耳边笑。

“别哭了宝贝儿,哭的我都心疼了。”周时序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你看沈知越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碎尸万段。”周时序笑着叹了口气。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碰过你的都得死。”周时序像毒蛇一样在楚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楚南倏地瞪大了双眼,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止不住,见他呜呜个不停,周时序把浸了半湿的内裤拿出来扔到地上,“说。”

楚南深吸了口气,哽咽着一字一句道:“我根本不是楚南,泄露消息的楚南已经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不怨你,我也不恨你,我现在只求你,求你放过沈知越,如果你非要杀个人泄愤的话,我愿意替他去死。”

“我管你是真楚南还是假楚南,我要的就是你。”周时序一脸无所谓,“至于你说你不恨我,就算你恨我入骨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楚南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向小窗口,沈知越已经红了眼扒着门框看着他,楚南冲他笑了笑,沈知越的眼睛却更红了。

紧接着他看到沈知越的口型:“等我。”

楚南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嘴巴也是张了张又阖上了,俨然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

沈知越发了狠地拍打门窗,力气之大宛如就在耳边,震的楚南心头一慌。

自知他和沈知越都难逃一死,周时序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了,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些,反正过了奈何桥将孟婆汤一喝,沈知越再也不会记得他,更不会记得今天看到他的所有不堪。

楚南闭上眼,听着沈知越的声音渐行渐远,他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我先杀了沈知越,等我玩儿够了再把你送下去团聚,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沈知越会不会嫌你脏,毕竟我到时候会把你的里里外外都塞满我的精液。”

楚南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周时序,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

周时序突然眼神狠厉,一把掐上了楚南的脖子,本就呼吸不畅的楚南直接被呛了一下,在狭小缝隙中呼出的气如同一个濒死老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次。

意识逐渐薄弱,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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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感觉到脸上好像有什么湿乎乎的液体在流。

楚南失去了意识,最后也没想明白脸上的液体是什么,可是周时序看到了,那是他的眼泪。周时序第一次觉得眼泪是滚烫的,泪水流到他手上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泼了一滴硫酸。

为什么会有点疼?

粗鄙的语言,暴虐的性侵,这都是周时序自以为占领高地的卑劣手段,周时序骗过楚南,骗过沈知越,就连自己都被骗进去了。

当天夜里楚南就发起了高烧,而周时序吃干抹净连医生都没帮他叫就离开了,还是程浩看到周时序一副餍足的模样出来后才发觉不对劲。

病房里的楚南浑身赤裸,身上欢爱的痕迹极其刺眼,程浩皱着眉解开楚南的捆绑,没想到楚南迷迷糊糊地握上了他的手,嘴里还喊着“求你了,放过我”。

程浩的手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周时序对楚南做了什么才能让他重度昏迷的情况下还在害怕求饶。

楚南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此刻却被周时序折磨的病入膏肓,一米八的个子最多也就一百一十斤,他把楚南从浴缸里抱出来时都怕把他弄散架,甚至比很多女患者还要轻。

但也难怪周时序不肯放过他,哪怕现在楚南已经瘦到病态,也没什么发型可言,可楚南就是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男人女人都要漂亮。

楚南还没醒就被转移回了别墅,这次周时序给了他莫大的权利,别墅内可以随意进出,就是不能踏出大门一步。

就连程浩都被一起请进了别墅,虽然周时序嘴上说着家里安排个医生方便,可是程浩知道他是作为楚南的专属医生住进来的。

程浩虽说是周时序的私人医生,可工作地点一直在医院,就连五年前周时序身受重伤时他都没有让程浩住进他的别墅,现在却为了楚南让他住进来了。

就连程浩都忍不住想,周时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每次非要把人折磨个半死,折磨完了还要上赶着偷偷对他好。

就说在别墅里随意进出这一点吧,他可是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下人不小心进了他的书房就被当场打断了腿扔出去。

周时序的确是一个不懂爱的人。

楚南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程浩,他问沈知越呢,程浩说不知道,他又问能不能借他用用手机,程浩拒绝了他。

屋内明晃晃的安装了三个摄像头,足以将每个角落都照到,这次周时序连藏都不愿意藏,他就是要让楚南知道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掌控。

楚南不再像上次一样把自己闷在卧室,他每天都要坐到台阶上晒会儿太阳,还要专门起个大早看管家安排一整天的事务安排。

管家是个慈祥温和的小老头,楚南能明显感觉到小老头想逗他开心,可他总是表情恹恹,后开管家也不太愿意陪他说说话了,下人们更别提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扯上关系,程浩也不例外。

有次他特意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去厨房拿了把刀,还没攥热乎就被人打晕送回卧室了,然后他的脖子疼了两天。

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得到一点沈知越的消息就好了,哪怕得到他的死讯,可是他们的嘴严得跟块铁一样,无论他怎么追问程浩和管家都不愿意透露给他一点点的消息。

从那以后周时序再也没有回过别墅,可是楚南一住在这里就做噩梦,他总能梦到沈知越在小窗口看着他们苟且的场景,还梦到他又被拖进了实验室扎了一身针,楚南已经数不清他在梦中惊醒了多少次,只知道每次醒来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一块。

或许是有了上次被劫走的教训,别墅里里外外增添了不少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巡逻,仆人却少了一大半。

后来是管家跟他说,周时序怕他不想见人,所以把他们调走了。

楚南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感谢周时序的善解人意?

管家向着周时序说话,楚南更不愿意搭理他了,每次管家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就扭头走人。

某天楚南锤了锤腰,第二天院子里多了一把多功能躺椅,猜到肯定是管家为他准备的,楚南专门去找了把斧子把躺椅砍了稀巴烂,还耀武扬威地扔进了别墅正中央的喷泉里。

然后他再接着每天都坐到台阶上晒太阳,一如既往地锤腰,不理任何人。

在第十天的时候楚南怎么看那个喷泉怎么不顺眼,他告诉管家说这个喷泉影响他晒太阳的风水,非要吵着闹着把喷泉铲平,管家被他折腾地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胡闹。

因为周时序说了,只要不让他逃走随便他折腾。

砸喷泉可是个大工程,管家还租了一辆小型挖掘机,外面的人不允许进来,所有的活都落到别墅下人身上,人数本就缩减了一半,还来了个大工程,不少人都背地里骂楚南小人得志,迟早有他好果子吃。

楚南躲在角落偷听到也不生气,反而真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狐假虎威小人得志了,本来随遇而安的楚南开始为难他们,一会儿嫌饭冷了,一会儿嫌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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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非要找点事情做。

后来有个女仆竟然敢当面冲他发脾气,还把楚南骂了个狗血淋头,管家告诉他,这是公司里一个股东的女儿,专门来接近周时序的。

平常只有她使唤别人的份儿,哪有她伺候别人的道理,还是一个爬床上位的不要脸的男人。

她自然是看不上楚南的。

原来是大小姐,楚南故意把烧开的热水泼到她脸上,看她捂着脸哇哇大叫楚南的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她喊的多凄惨楚南笑的就多大声。

他什么都不怕,因为管家会把所有事都料理好的,大不了赔她点钱然后赶出去,反正花的都是周时序的钱,搞砸的也是周时序的事情。

经过这一遭,下人们做事更加小心谨慎,甚至羡慕起前段时间被开的那些人,那时候光遣散费可就发了一大笔,现在留下他们每日担惊受怕。

第二十天的时候周时序回来了,一进大门他就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风水大师算出来能保他财运的耗资五百万的大喷泉没了。

管家向他一一汇报,还把这些天楚南得罪人的事情全盘托出,周时序说随他去吧。

周时序回来后也不久待,夜深了回来休息,天还没亮就走了,导致这么多天楚南一次都没有见过周时序,他真的以为周时序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楚南消停了几天又看地下室不顺眼,非要把它炸了,他让管家去找周时序拿炸药。

要说喷泉楚南还能任性做回主,可这实验室他可不敢轻易听楚南的,这里面毕竟是周时序这么多年的心血。

看着管家为难的脸色楚南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要不你去问一下周时序,他同意我再炸。”

管家点点头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楚南摇摇头,“这么大的事还是当面问吧,你去公司找他。”

管家隐约觉得楚南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楚南不停地催促,最后管家犟不过他出了大门,临走时还频频回头看楚南。

楚南甜甜地笑着向他摆手,还让他早点回来。

管家到半路才觉得不对劲,楚南什么时候对他笑过,那笑容,更像是……放弃一切后的释怀。

管家心头一震,赶紧调转方向开回别墅,在路上他颤颤巍巍地给周时序打去了电话,周时序说知道了。

回到别墅,安静的可怕,管家去找楚南却不见他的踪影,所有下人和守卫都说没见到他人,更没有跑出去。

各个房间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在哪呢?他应该去哪呢?

“那你去找周时序要炸药,我想把地下室炸了。”

“这么大的事还是当面问吧。”

“快去吧,早点回来。”

地下室!

管家聚集了所有人来到地下室,地下室的材质特殊,机关枪都不能撼动分毫,管家在外面拍打着门叫楚南,里面毫无回应。

管家抱有侥幸心理地想,万一只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可是地缝里飘出的丝丝黑眼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犹如一顶巨石压在他的头上。

他一刻也不敢懈怠马上跟周时序通了电话,周时序说去他的书房,移开左边的书架能看到一个按钮,按下按钮地下室的防御系统就关了。

管家安排好人在这守着,防御系统一关就立马救出楚南,他就大步流星地直奔二楼书房。

他下去时周时序已经回来了,守卫刚好破开锁,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黑烟将所有人都轰退了几步。

实验室不小,在滚滚黑烟内完全看不清东西,况且他们现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和灭火器材,根本进不去,管家只能立刻打电话叫人来送。

“来不及了。”说罢周时序就脱下外套想去喷泉里打湿,突然想起来喷泉已经被拆了。

周时序苦笑一声,看着无尽的黑洞不带任何防护地跑进去了,管家连拦都来不及,周时序已经消失在黑烟里了。

管家叹了口气,吩咐守卫赶紧把衣服打湿去找人。

守卫出来了一个又一个重新打湿衣服,但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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