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吧。”他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随意地挥手,一旁的仆人便很是知趣地拉开了餐椅,处事不惊地放上一副新碗筷。
明明说好要陪他哥呆一个星期,结果昨天早上趁着祁严去皇城就跑回了赵又欢那儿,一个晚上没回来,大清早又出现在别墅里,这种举动着实有些丢人。
他面色略显尴尬,在祁严的面前更是无地自循,偏偏他哥还毫不在乎,一脸漠然:“你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还能去哪儿?”他轻笑一声,将碗里的食物细嚼慢咽慢慢地吞下:“怎么从她那儿回来了?”
一说到这个,祁律更加有些不自在起来,赵又欢都和那男人跑了,他还留在那自取其辱。
他这段时间天天和她呆在一起,可赵又欢对他的厌恶与不喜仍然直线上升。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他哥的那套法子好用,与其卑微讨好,不如强取豪夺来得痛快。
但他也不想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吧?”
“知道什么?”
他凑过身子,两眼盯着祁严:“她带着何劲去了那个警察家的事。”
“我当然知道。”他笑着拿过一旁放置得整整齐齐的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地下,动作倨傲且无情:“你在她那儿的事,我全都知道。”
“阿律,你太过年轻,在待人处事这方面,行为都有些幼稚。”想到这里,他又轻声笑起来,俊眉下的黑眸光芒锐利逼人:“你觉得你呆在她身边这些日子,得到了什么?”
“是得到了她的原谅,还是得到了她。”
祁律的面色有些许呆滞,对于祁严的话,他的确有仔细想过。他不太会对付女人,长时间处于祁严羽翼下的自己,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会过多思考,下意识地想做便做了。
“可是这是矛盾的。”他冷着脸呵斥道,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抬起下鄂:“你早就应该知道,获得她的原谅和她在一起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觉得你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难道仅凭你这些时日的讨好就可以烟消云散吗?”
祁律吞了口唾沫,双目无神。
他的大脑乱作一团,所有思绪都如同琐碎的针线一般杂乱无比,呆滞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