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最好还是流掉,吸毒的人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是受罪的,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最好是把身体调养好,把毒戒了……以后还是可以怀孕的……”医生顿了一下:“现在赵小姐在输液,您可以进去看看。”
“过会儿吧。”祁严低声道,从卧室门口径直走向楼梯处的位置。他似乎在揣测当时赵又欢所站的位置,大手扶着楼梯扶手,冷眸俯瞰整整个客厅。
当时他聘请的室内设计师在楼梯上特别设计了这种宽敞的梯型不易摔倒,脚下的黑色皮鞋鞋底踩着防滑的地毯若有若无的摩擦着。
他一言不发,站在楼梯处的位置许久没有动弹。许久之后,祁严从楼梯处转身抬脚去了卧室里,祁律同他一起进去。仆人已经清理过,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股血腥味,下午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赵又欢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是大片大片的青瘀。祁严抿唇,黑眸扫过她苍白的脸色。
祁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不语,整个卧室里安静一片。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赵又欢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全身上下都在疼,眼前的药液吊瓶高高到悬挂在上,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额外的刺眼。
祁律立马有所感应到她的清醒,欣喜的看着她:“还疼吗?”
她眨了眨眼睛,刚好看到坐在床沿旁的祁严,他似乎有些疲倦,也静静地向她看过来。
许久后,他突然开口道:“你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缓慢而沉重:“你知道你怀孕了。”
“嗯。”赵又欢也没有隐瞒,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故意摔下去的。”
祁律一下子愣住,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祁严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决绝而狠戾,比他来的要狠得多。
他强硬的手段可以逼任何女人折服在他脚下矫揉献媚,但唯独压断不了赵又欢的脊梁骨。她在以自己的手段,一点一点地报复他。
尔后祁严突然笑出声:“你还真是狠,虎毒都不食子。”
“那前提也要是个人。”赵又欢拉动着嘴角微笑,稍微有所动作就开始泛疼:“小畜生也配活着?”
她看到他嘴角的上扬的弧度渐渐消失,阴沉着脸:“你说谁是畜生?”
“祁严,你就是个畜生。”她龇牙咧嘴的笑起来:“你孩子也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