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娘俩都准备好了,这次,穆辞宿没用京墨母亲敲门,而是自己按响了女人的门铃。
“谁啊!”几乎下一秒,屋里就传来了回应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
“呦!带帮手来啊!”没想到京墨母亲会叫别人,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而很快,这丝诧异就随之消失,变成了肆无忌惮。
“考虑好怎么赔偿我了吗?偷东西的贼!”
穆辞宿这边还没说话,女人贼喊捉贼,上来直接扣了她一顶偷盗的帽子。
要是放在平时,京墨母亲肯定会好声好气的解释,然而这次,因为京墨被打,她没上来就动手都已经是好涵养,道歉?赔偿?这女人就是白日做梦!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甚至连看见都没有看见!你不要血口喷人。东西丢了你就报警,找我说不上!”喘了口气,京墨母亲伸手露出京墨脖子上的伤,“我过来是要和你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啊?”女人靠在门边冷眼看着,“我说大姐你可别是脑子有病。叫你来我家是干活的,不是把我这当幼儿园。你弄了个孩子碍手碍脚我不说话是我局气,伤了病了那是您自己个儿走眼。”
“就这么大个家,你说我打了他有什么证据,您是瞎了吗一直看不见?”
“……”女人伶牙俐齿,京墨母亲根本说不过,急的红了眼。
“不用多说话,你先报警就好。”穆辞宿拦住她,摇摇头。
“报警?那正好啊!等警察来了就好好说说偷东西这件事!”
几个人声音太大,即便是平时人情往来淡薄,两侧的邻居也忍不住开门看看究竟。
女人见了越发得意,“啧,出来的正好,你们看看这母子俩,偷了东西不说,还来这仙人跳了。说我打了她儿子。可得了吧!我连一手指头都没碰过。”
钟点工手脚不干净这种事在燕京这头并不算寻常。再加上京墨母子穿的俭朴,就越发让人怀疑。
穆辞宿见状,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你说你没有碰过京墨?”
“当然,外地来的脏孩子身上都不知道有没有细菌,我碰他干什么?”
“是吗?”穆辞宿了然的点头,然后对京墨说到,“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哥哥好吗?”
“好。”京墨很乖巧,立刻照作。
女人看不明白,穆辞宿给她解释,“京墨脖子上的伤痕不可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一定是有人通过外力。而且这个位置……”穆辞宿隔空伸手做了个示范,“想要留下指痕,必定要触碰京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