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女人觉得不对劲。
然而穆辞宿拿出来的却是钱包。他从里面掏出五百块钱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女人面前。
“我们打人,我们赔偿。至于剩下的问题,我会当着警察的面,为我的当事人解释辩护。”
“好,你很好。”赤裸裸的侮辱,就同她方才对京墨母子做的如出一辙。女人捏紧了手,死死地盯着穆辞宿半晌说不出话来。
半小时后,警察过来,穆辞宿说明了事情始末,然后和警察一起去了警察局。
证据确凿,即便女人并不认罪,后续的惩罚也一样要按照规矩来办。不过那些司法程序,就不需要穆辞宿和京墨母子在配合参与了。
“走吧,我送你们回家。”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很晚。穆辞宿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准备送他们母子回家。
回去的路上,京墨累极了靠在母亲怀里昏昏欲睡。穆辞宿脱下外套小心的盖在他身上。
“明天记得带他去医院看看,方才我还听他咳嗽,给肺部拍个片子,可别呛水严重了。”
“我知道,明天一早就去。穆律师真的谢谢你。”京墨母亲感激不已。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穆辞宿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哎,说是工作,可总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忙。您和章先生都是好人,幸亏遇见你们……”京墨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北漂很难,尤其像她这样老家农村,不年轻也没什么学历的来燕京打工的,就更是难上加难。老燕京人排外,新燕京人是自认是人上人,眼睛长在脑袋顶,而他们这些只能给人当碎催的,夹在中间几乎无法生存。
“我原来是把京墨留在老家,可老家也不太平。我母亲那边兄弟多,我一个嫁出去的寡妇……他们都说不吉利,至于兄弟家的那些小孩,他们也会欺负京墨。”
京墨母亲小心翼翼的掀开京墨的头发给穆辞宿看,右边额角处有一块疤痕,“这是两年前留下的。那时候我丈夫刚去世,我一个人来燕京这边打工,京墨就留给我妈了。”
“结果……”
“没两个月,京墨把头摔破了,老家大夫来电话说不太好,叫我回来看一眼。”她还记得当时接到电话时的崩溃。
“你是没看见,那么小点的孩子,流了一脸的血。都一天了也没有人给擦擦。头发都粘在脸上。饭也没人给吃。”
“手上输着液,一个人躺在大病房里,要不是护士偶尔看一眼,周围的都当没有这个人。”
“我家这是个傻孩子,从小就懂事也心疼我。话都说不利落还要喊我说妈妈难过。朝着我乐,说没事儿,叫我回去上班。我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