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被打断,眼下的情景也不容许他和时锦继续纠缠。穆辞宿干脆松了手,扔下时锦转头就走。至于时锦过后会不会报警他还真不怕。
摸打滚爬那几年,怎么打人又疼又不留把柄他比谁都清楚。
然而意外地是,那个青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从巷子里跟着穆辞宿到了巷子外。
“你有事?”穆辞宿停下脚问他。
“嗯。”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穆辞宿,又指了指他的侧脸。
穆辞宿接过来擦了一把,发现上面沾了些灰。“谢谢。”
青年就这么看着穆辞宿,直到穆辞宿把手帕重新还给他,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别坐今晚的火车,就留下来休息一宿吧。”
“你算出来的?”方才的事儿穆辞宿也看见了,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就是个小神棍。
“不是,是你太累了。”青年摇摇头,声音比方才还要轻柔软绵了许多,“但要算算也是可以的,你说个字来听听?”
“我可不给钱。”穆辞宿忍不住想逗他。
“不收钱,就当听一乐。”这青年像是个傻孩子,穆辞宿拿话逗他呢,他反而更加一本正经。
这下穆辞宿也逗不下去,只能想了想,回复了他一个“平衡的衡字。”
“好字。定当心想事成。”青年听完就笑了,原本漂亮的桃花眼越发潋滟。
“衡字二人同行,中有急字头,内有思字形,说明这两人来得很急。天不亮就已经出门,明日清晨便会到达。”
像是不太习惯一气说这么多话,他喘了口气,又补了一句,“你今天晚上早点睡,麻烦的事儿明天就有转机了,定有期待的人千里相见。”
期待的人?穆辞宿心里一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想要追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凑巧这时两人身后开过来一辆私家车,就停在青年的身边,看样子是过来接他的。
穆辞宿后退一步,让那车开过来。到是青年脸上露出些失望的神色。但也很快就收敛了。
“再见?”他开门上车,然后将车窗打开探出头来和穆辞宿道别。
穆辞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个青年带给穆辞宿的感觉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