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于家因为老城区强拆一案被送上法庭,最后非但分文未赔,甚至还减免了拆迁补偿,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这个案子让你一鸣惊人!”
“接下来,几次工地工人闹事,还有涉及工伤补偿金之类的案子全都由你负责。”
“多厉害啊!于家法务集团出了名的常胜将军,没有你拿不下来的官司,即便必输,你也有法子在开庭前调解。”
“这似乎和咱们的案子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我其实挺好奇,如果我们答应调解,你会收益多少?”
“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是啊!那你知道那些输了官司的人怎么样了吗?”
“强拆的奶奶在进入安置房之后的第一天,就一头撞死了!因为那个平房她唯一能够怀念死去的老伴和儿子的地方。还又那几个工伤赔偿纠纷,里面拿不到全部补偿款的工人们因为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不少在离开医院之后病情恶化终身残疾。”
“还有拖欠工资的,你知道吗?一个农民工的儿子就差三千块钱救命,可就没有这三千,那孩子就死在了县城医院!”
“你什么意思?”
“律师不论为谁辩护,追求的是真正的律法公证,维持得是国家法规秩序。即便是为杀人犯辩护,也是出于保证公理正义,让他得到罪有应得的审判,而并非因人言情绪定下罪名。”
“可你呢?颠倒黑白,强行钻法律漏洞。你口袋里的金钱,是靠着人血馒头积攒下来的,你妻儿享受的富贵是靠人命换下来的。你挣的每一笔钱都不干净,你身上的律师证不烫手吗?”
“你看看上面的国徽,你还记得当初法学课上的老师都教过什么?”
“这些和咱们调解无关,你不要扯远了。”律师终于坐不住,可穆辞宿却半点脸面不留。
“你也配当律师。不,应该说,你也配当个父亲!配做个人!”
穆辞宿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关门,他们发生冲突后的声音也很大。老楼并不隔音,许多街坊都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在看门里人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这么卑鄙的吗?”
“少说两句,人家可是律师,还有钱有势。"
那律师很少被人这么指指点点,最后只能站起来先走。"既然无法调节,咱们只能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