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药很烈,弗纳伯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晕,早些年喝下的那些毒物还是让身体有了些抗性,他勉强维持着神志,看向地上蜷成一团干咳的人,“看好他,别死了。”
达克本就没想全身而退,只是这腹部的疼痛太过突然,陌生使人恐惧,他看着聚集过来的侍卫闭上了眼,任由疼痛拉扯意识进无底的深渊。
拉尔金本来还在骑士团监狱清点损失,跑了不少囚犯都得张贴布告抓回来,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亲王府,已经是深夜了,亲王府还是灯火通明。
毒药发作弗纳伯已经昏迷不醒,佣人们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守在床边的医生用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这没什么用,他的帕子都已经湿透了,他改为用袖子去擦,“今晚是危险期,这毒太烈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醒就看殿下自己,按理来说殿下应该是对毒物都有抗性的,只是……”
“天佑兰德斯特,殿下会没事的。”拉尔金打断了紧张的医生,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另外一个房间,袭击亲王的犯人被暂时羁押在那里。
“怎么没把人当场处理了?”
“是亲王殿下的意思,让我们把人看好,别让他死了。”
“他伤很重?”
“大腿上中了一枪,人还晕着,还有一口气,就在这里面。”
“没醒怎么问话?方便的话让医生过来看看。”拉尔金瞪了那侍卫一眼,对方赶紧跑了,拉尔金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里差不多有一个小队的侍卫,看见拉尔金进来向他行礼,拉尔金才看见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凳子上坐着个人,腿上的血都淌到了地上。
拉尔金走过去揪着头发使那人抬起低垂的头,是一张他有几分熟悉的面孔,他松开了手,“他是怎么进来的?”
“大概是趁弟兄们换班的时候......”应该是这一队的队长出声道。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听见了枪声,是从殿下书房里传来的,我们就跑过来了。”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亲王府了吧?你们之前都没发现?”能躲开亲王府的侍卫巡逻和府里的佣人,想必是早就踩过点了。
“我在一个月前见过他。”角落里一个侍卫出声道,被队长瞪了一眼缩了下脖子不再说了。
“什么情况?”拉尔金提高声调问道。
“是这样,团长。”那队长接过话茬,“大约一个月前他从亲王府跑出去的,还打伤了我们弟兄,有几个还是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才能下地,殿下为此还生气了,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略微想想拉尔金脑内就串联起来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达克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呼吸缓慢又微弱。
“医生还没来?”
“来了来了!”正是一开始给拉尔金领路的侍卫,他后面跟着在不住擦汗的医生。
医生一看见拉尔金就开始絮絮叨叨,“亲王刚才醒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药也找人去配了,万幸万幸......”
“我说过天佑兰德斯特。”拉尔金侧身指着椅子上达克,“这个也请您看看,亲王殿下说务必要保全他的性命。”
“好,好。”医生点着头,他袖子都已经是湿的了,“殿下也说让我来看看,唉,唉,是流血过多......”
医生嘴里突然就没了念叨,他清理完伤口包扎后起身到拉尔金面前,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您知道他怀孕了吗?”
“怀孕?”拉尔金用带着疑惑的语调复述了一遍。
“不可能!”没等医生再说什么两人后面就传出来一声沙哑的叫,达克在医生切开伤口取枪子的时候就痛醒了,他耳力很好,即便医生压低了声音他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他被侍卫压在凳子上,“你是什么庸医这都能搞错!”
“我绝对没有搞错。”一听庸医这个词医生就不乐意了,他皱眉道,“我行医这么多年就没有出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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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拿个绳子套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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