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跑上酒馆的二楼,楼梯间挤挤挨挨的醉鬼替他争取了时间,达克回头还看见有个不知死的拉住胡安要和他共饮一杯,胡安拔出枪对着达克这边开了几枪,子弹就打在达克脚边,达克拔腿就跑,从窗户翻了出去。
酒馆后面就是妓馆后门,达克跳下去的时候扯下来一件裙子作缓冲,还没有进门的女子冲着达克叫道,“我的裙子!”
“对不住了甜心。”达克把手里的衣服往她手里一塞,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搂着她亲了一口,“你真可爱,我下次再来找你。”
后面已经有人顺着晾衣绳滑下来了,达克也听见胡安怒吼着自己的名字,他不敢再耽搁开始狂奔。
“追得真紧啊这帮家伙,就像疯狗一样。”达克最终还是甩掉了胡安他们那一帮人,逃跑途中掀翻了不知多少个摊子顺手撩拨了好几个美人儿,他想就那些烂摊子也足够胡安收拾了,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总归是有了机会喘了口气。
达克找了一艘靠在港口角落的船,甲板上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守夜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逍遥快活了,达克溜进了货舱,用匕首撬开了旁边的木箱。
“幸运。”满满当当的朗姆足够他在船舱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从甜心的裙子里摸到了一管抑制剂,成色算不上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它加进了酒瓶里。
不知道胡安什么时候会找到他,希望以利的动作能快一些,小舷窗里漏进来些月光,一个好天气,棕色酒瓶里的液体似乎也渲染上了一层银色,酒精和月色同样令人沉醉,达克身旁的空瓶子越来越多,他也很快倒在了货箱中间。
宿醉使人头疼,这是所有海盗都知道的一件事。
但是昨天晚上情况特殊,达克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这样想,他想着去其他地方找点水喝,顺便解决一下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饭肚子咕咕作响的问题。
结果才到甲板上就遇见了正在和这艘船船长交涉的胡安一行人。
适才信誓旦旦保证自己船上绝对没有外人的船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是凭空出现的达克,胡安的怒吼惊走了在附近栖息的一滩海鸟。
“你精神很好嘛。”达克觉得自己的耳屎都要被他震出来了,“托您的福我现在完全清醒了,祝您有美好的一天,那么,再见。”
宿醉害人这句话是没错的,而且害人不浅。
达克没来得及跑胡安就开枪了,他的枪法显然比达克要好,虽然枪本身的准头不咋地,子弹还是擦着达克的腿嵌进了甲板。
达克摔在了甲板上,很快被几个水手拖到了胡安面前,胡安对着他腹部就是一拳,达克顿时眼前一黑。
这人的拳头也忒会找地方了,达克干咳几声,这拳砸得他想吐,但是胃里面空空如也他干呕也出不来什么东西。
又是一拳,身体比大脑更快回忆起来,胃部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抖。
“还记得吗?”胡安的手钳制住达克的肩膀,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骨头,“你是不挨打就不长记性的那种人啊。”
胡安的牢房甚至没有什么变化,地上发霉的稻草和看不出本色的污渍,达克猜那是干涸的血,他腿的伤口还在流血,被压着跪下,胡安的手下撕开了他的上衣,胡安满意地看着他后背的那些伤痕,最终视线落在他肩膀上的半个烙印上。
“上次被你逃掉了,这次我看你怎么跑。”烧红的烙铁就那样直接印在了他肩上,盖住了原来那半个烙印。
空气里都是皮肉烧灼的味道,身体本能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达克死咬着牙抬头瞪着胡安。
胡安把烙铁丢回去火堆,“你眼睛的颜色很好看,我会把它做成让我满意的藏品的。”
胡安刀都拿在了手里,外面突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在胡安耳边说了些什么,胡安表情有些惊喜,“生了?”
来人点点头,又小声说了些什么,胡安马上就收了刀,带着人离开了。
“算你小子命好,今天有喜事就先放你一马。”走时还不忘在达克的烙印上踩上一脚。
“嘶,这疯子。”达克抽着气坐起来,一偏头就看见肩膀上泛红的皮肉,“老子不砍了他老子就不是塔格德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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