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夹杂着教育游戏小白的优越与自得。
“也是。”程玥认同地点点头，“无论是战斗操作还是角色攻略，都还是晔哥比较厉害。”
周晔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含沙射影，偏偏一时没了一直以来的理所当然，竟难以开口驳斥两句，皱了皱鼻子，又随手收拾了设备，“我困了，不玩了。”
洗漱后躺在床上，已经习惯了身后的人像宠物一样把头搭在他肩膀上，被他双手从背后箍得死死的。其实周晔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那样堪比攻略游戏角色的虚浮方式，竟能引得一个人对他这样浓烈的爱怨交织的情感……
第二日门铃响起的时候，在洗菜的程玥和在打游戏的周晔同时走向了门口。
周晔还没走到，程玥已经从外面接过了快递。
“什么东西？”周晔随口问道。
是一个又大又薄的纸质文件袋。
程玥笑了笑，直接当着他的面拆开了纸袋，从里面抽出来的文件赫然写着“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
周晔歪着脖子瞧了眼那封录取通知书，“哟，x大啊，了不起。”
程玥干脆将它递给了周晔，翻开这封通知书，周晔对程玥能考到x大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怎么寄到这，不寄回家？考到x大，你爸妈应该很开心吧。”
“没人为我开心的。”
程玥依旧在笑，唇色却变得惨淡。
太刻意了。
很多人都在周晔面前装过可怜，程玥是演技最好的那个，每见他不经意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周晔会有将自己的全部拿去哄他的冲动。
但这是程玥在周晔面前扮得最刻意的一次，差点没把“可怜”与“柔弱”写在脸上，周晔可没忘了，眼前的人是实实在在的绑架犯、强暴犯。
然而还给他录取通知书的动作仍有几分僵硬。
“我是妈妈和别人出轨生下的小孩。”不紧不慢将录取通知书收到纸袋里，两根发白的指尖捻着麻绳在环扣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爸爸原谅了妈妈，却不能原谅我的存在。”
走进房间，程玥将文件袋随手放到书架上，“后来妈妈去世了，爸爸遵守了妈妈的约定扶养我长大，只是每一回面对我，都是在提醒他妈妈曾经不贞的事实。”
很久以后，周晔都还记得程玥此刻的笑容。他站在房间过道的逆光处，脸上尽是刘海落下的阴影，无力地扯着嘴角说道：“他一直很痛苦，很纠结，答应了妈妈不得不养育我成人，但又巴不得我从世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