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地用佩枪抵住他的额头
“说下去。”
他笑起来,简直可恶得让人想要一刀一刀将他剁成碎片。
“说下去!”
我几乎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就是布拉帕的目的。
他想要像个英雄一样死去,并用死亡最后一次攻击我们的政府。
我用了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将枪口从他身上移开,并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被镣铐束缚的布拉帕像只虾子一样在地上蜷缩、蠕动。
然后我命人把他拖起来扔进船上,不许任何人和他讲话。至此,这个工作终于收束了。
权力这种东西有毒性,当你拥有它,你就忍不住利用它。掌控欲像黑色的沥青一样蔓延、渗透,主宰人的行动,当我对手下情报人员下达调查命令的时候,我忽然觉醒:为什么我与硫夏的事需要通过别人之手呢?
这是他的隐私,为什么我不能当面问他愿不愿意告诉我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用力量处理事情,哪怕是和他相关的事情?
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不只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这种不适应的感觉,在硫夏面前到达了顶点。
我原本想直接问他,后来想要送饭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他,然而等到我真的端着餐盘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素净的面孔和安静的神态,我又什么都没能问出口。
他把点心吃掉了,茶喝了一半,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要走了。
我踌躇着,想和他说几句话。就算不提那些,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每次和他分离的时间,都那么那么漫长。
我们的目光对视许久,硫夏迟疑了一下,把手指搭在衬衣纽扣上。
他以为我要和他睡觉。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捉他的手,阻止道:“别!我不是来找你做这个的!”
“那你想做什么?”
他轻声说。
我想说在你心里我们除了性交就没有别的活动了吗。
然而我想了想,真的没有。这是事实,也是真让人沮丧。
“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好多天没见我了,你就不想我吗?”我做出游刃有余的样子,轻快地说。
他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
他既如此,我索性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