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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尧日常如果不是傅世谦叫起床,都喜欢懒懒散散的睡到自然醒,在加上昨晚睡得晚了些,第二天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抬手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刚想起床,结果全身腰酸背痛,腰疼屁股疼,胳膊腿啊什么的都疼,吃力的扶着床沿站起来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最后站着缓了好久才勉强适应了身体的酸痛。
床的另一侧床铺整齐,卧室里也没有了傅世谦的衣服,加上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对方肯定已经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视察开会工作,要说当理事长,在沈星尧眼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还是当理事长的爱人更加舒坦。
高兴之余,他的眼神落到床头柜上的鲜花,盛着牛奶的杯子已经不见了,而那捧花自昨天勾起傅世谦的情欲后就被放在那里,直到现在有几朵已经失去了活力。
雪城就是不适合侍弄花草,没有哪朵娇贵的玫瑰能在寒风大雪中还澳屹立不倒,反而倒下才能更映衬他身为鲜花该有的娇弱。
沈星尧没多想什么,傅世谦每天忙得很,自然没空估计花花草草,这花送到对方手里也已经算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他随便找了个空水瓶,把花束直接插了进去,能不能活命全看花的造化。
不紧不慢的披了张柔软的披肩,沈星尧悠哉的走出卧室去餐厅吃完午饭,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想着下午要怎么消磨时光的时候,才察觉到好似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自己还要……发,传,单。
匆匆忙忙去过的时候,下午份的传单已经被老板派发完,上午又无故缺勤,沈星尧一脸尴尬又歉疚的对了对手指,果然不出意外的才干了一天,就被灰溜溜的扫地出门。
人生第一次尝试工作,又第一次体验到被解雇的男孩耷拉着眼,接着漫无方向的在大街上走街串巷的游走着寻找着招聘广告,走累了买杯奶茶吃点小吃,早就已经花超了昨天挣得四十块钱,这让他更加愤恨,含泪吃完了整一盘锅贴。
在路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太多闭门羹的沈星尧一时有些气馁,才三天不到,当初想要出来打拼的兴奋头就被现实湮灭了大半,但心有想法的他自知自己根本没有放弃可言,能激励他的也只有自己,梯子是需要自己一节一节往上爬的。
然而消磨一个人兴致的是一次次的接连挫败和时间的消逝。沈星尧一连几天都找寻无果,每天都是泄气而归,最近几日晚饭都有点郁闷的吃不下。
沈星尧几乎用了小一月的时间,把雪城中心区的所有商铺门脸筛选了大半,一些街区的人看他都眼熟了,一些和他共同应聘的也在就找到了工作,甚至有些人把沈星尧当成了走访调查监督办的,毕竟他穿的一身贵气,哪里都不像是需要出来打零工的样子。
本来供他选择的工作就那么几例,都是苦活累活,有的试了半天人家不满意,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劳动力,又累又失败,还有些明着面的压榨,把他当免费劳工使唤。
晚上,他近乎失望的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饭菜郁郁寡欢的没有胃口,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还帮忙收拾了收拾店面,最后还是没留得住,让他累的大脑都有些恍惚。
胡乱给自己塞了两口菜补充能量,却难受的反胃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的恶臭让他更加没有胃口,漱了漱口便没有力气的闭眼卧倒了床上。
直到深夜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沈星尧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傅世谦正在换衣服,便又安生的闭上眼,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虽然他没有心情回应,但还是想听傅世谦安慰他两句,侧了个身翻身到床沿,拽住男人睡衣衣角,有气无力的轻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话,就像是只幼犬看见主人本能的凑过来。
傅世谦低眸看了他一眼,因为沈星尧这两天都像棵蔫菜一样,调情暧昧也勾不起兴趣,两个人基本没有同房,最多是半夜搂着睡觉,看小男孩现在这幅模样,也不像是能做下去。
“累了先睡吧。”傅世谦轻轻拍了拍沈星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像是安抚。
沈星尧还是抓着不肯撒,却也不似平常一句撒娇的话都没说。男孩整体闷闷不乐的模样傅世谦看在眼里,却除了对他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心疼,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举动。
既然他不想撒就抓着。现在本就已经是深夜,傅世谦换完睡衣不用他拉拽,本来就要躺回床上,又再度拍了拍沈星尧的手,“先撒手,那边点挪个位置,躺床上让你抱着。”
男孩这才收回了手,却没有翻身让地,点头都没应一下。无奈,傅世谦只得睡到另一边,刚盖上被子,被窝里的小人就如八爪鱼一样的凑上来。
刚才看着累的全身无力,现在抱倒是抱的结实,看来男孩不是没有身累是心累。傅世谦把一只胳膊挪给他枕着,沈星尧的小碎发弄的他有些痒。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沈星尧现在已经是清醒的,盯着傅世谦越看越委屈,却又不能哭,只能闭着眼睛,但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
', ' ')('男人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他的侧脸,男孩顺应的蹭了蹭,像是很享受这种抚摸,能让他绷了一天的精神得到那么一点宽慰,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傅世谦哭诉道:“工作什么的,真的好累,光找就那么累。”
工作累,傅世谦是深有体会,毕竟他的劳累程度和精神压力要比面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男孩多得到。但是找工作对他来说并不累,倒是无法了解底层民众的劳苦。
资本主义社会,就只是资本家的立足之地,没钱的活该被压榨,更何况是沈星尧这种,连最基础的身份信息保障都没有贱籍出身。
傅世谦只能象征性的安慰两句,“经历了太多不顺心的?”边说着,抚摸着他脸的手顺带扯了扯那耷拉了快小一个月的唇角,“这两天都不见你笑一下。”
被对方提及,沈星尧本想勉强的笑笑,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连勾起唇角都力气都已然没有,最后还是放弃了,索性往傅世谦的怀里又缩了缩,“笑不出来,笑也好累。”
在沈星尧看来,自己心累压力大,受辱受累又受欺负,被当白工傻乎乎的给人干了一天又一天,美名其曰试用期,但哪里不是仗着他没有保障就肆意欺压,自己是在忍辱负重的前行。
可在傅世谦看来,他的这些负重前行只是在原地打转,如同一只在莫比乌斯环上背着米粒奔波的蚂蚁,平白受累还把他自己折磨的欲欲寡欢。
“你大可以不用这么累。”傅世谦拍了拍他的背,沈星尧愣愣的看着他,以为是男人等着自己在向他求助,却听着傅世谦说了句,“你以前老老实实在家的时候,笑的可是很轻松的。”
被男人这么一讲,沈星尧在忧伤之余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不悦,“你这么说,意思是我还不如在家吗?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
自己还没说什么,男孩因为压力现在这种易怒暴躁又郁闷,已经如赌气一般翻了个身,脱离了自己的怀抱,话语中也把不高兴毫不遮掩的展露的淋漓尽致。
傅世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哄着他亲亲抱抱也解决不了他现在郁闷的性子,说两句实话又撒气根本听不进去,真是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他了。
“就算我是这个意思,你会听?”这下换成傅世谦从身后抱住男孩,沈星尧本来摸得很软的身子,现在都能摸出紧绷着的皮肤,“我是想告诉你,你背后有家有我,累了就歇着,犯不上吃苦。”
被他宠着的沈星尧这三年多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谁都是无条件的宠着他,男人也不愿见他受累,就算是狗,也是傅世谦的狗,牵出去只能有咬人的份儿。
刚说前一句的时候男孩还有些排斥的挣扎,等男人说了后面一句,才渐渐平复下自己的气息,悻悻然的转过身抬眼看着傅世谦,愣了半天才放松皱着的眉毛,抬头往男人的嘴边小啄一下,“我又给主人闹脾气了。”
沈星尧不道歉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跟男孩计较,道歉了就更不想让他撒手了。“能闹气证明还有点力气,没有彻底傻掉。”傅世谦扣着男孩的后脑勺,边开着玩笑,往额头上回吻着,又说,“太累就给自己放放假。”
男孩的确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好,此时沉溺在男人的安抚当中,更是头脑混沌成了一串浆糊,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就这么享受过温柔之后,面对困难只会觉得更加崎岖坎坷。
第二天沈星尧还是照常又出去了的消息传到傅世谦的耳朵里,男人无奈的哎了一声,只当他是在玩算了。
沈星尧有自己的一份想法和鬼点子,就算休息也得是有稳定进展了再说,不然拖一天是一天他自己晚上也不会踏实入睡,借着傅世谦现在还允许,能把握住机会哪怕一点他也得抓牢。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遇见了最好的机会。
当时沈星尧手里正抱着一大摞招聘传单,这是他今天的所有目标,包括但不限于搬砖扫地捡垃圾。为了不让别人把他当成暗访视差的,还专门买了两件普通毛衣。
自己似乎是真的胖了,毛衣都买大了一码。沈星尧正叹了口气,攥紧手里的传单给自己加油打气,准备开始今天的求职之路。
果然不出意外的又是一路红灯,要么就是不收未成年,要么就是得有身份证件,沈星尧看着年纪不大身体纤细的小年轻,可求职求得都是力气活,老板们表示语气收没有身份保证的未成年,还不如招力气大点的中年人。
手里的传单逐渐变薄,沈星尧坐在街边泄气,看着纸上又下一个地址,站起身正想往下一个街区走,面前突然有一个人拦住他,“小哥,在找工作?”
沈星尧一愣,抬眼看着面前拦住他的人,是个青年男人,穿了身得体的休闲西装,长相和气质都不凡,面露着礼貌的笑容,突然搭讪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在沈星尧打量对方的同时,青年男人也同意在打量着他,随后还没等沈星尧发话,率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面前的沈星尧,“我叫dyn,是s娱乐传媒公司的一名星探。您怎么称呼?”
星探?还处于凌乱之中的沈星尧捕捉
', ' ')('到对方话中的重要名词,内心不禁多了些震惊与期待,但还是藏住了欣喜,礼貌性的自报名字后,装作不解的反问道:“星探找我做什么?我就是想找点零工养活自己而已。”
对方仍旧面色挂着谦和的笑容,沈星尧没有明确拒绝看来还是有苗头,看了眼四周,找了家街边的咖啡厅,对着男孩微微倾身,“沈先生,咱们找个地方细谈谈怎么样?”
沈星尧当然不会拒绝,他甚至内心里还有几分激动和窃喜,任谁就算是个普通人,被星探追上来递名片,都是一种变相夸赞的肯定是便跟着对方走进不远处的那家咖啡厅。
咖啡厅还算高档,对方出手也很阔绰,虽然沈星尧明确表示自己不饿,还是点了一份甜点套餐和两杯现磨咖啡,说是为了凑低消,这样才能专门找一间小包间落座。
沈星尧最近确实没什么胃口,累的经常打盹还食欲不振,看着逐一摆满餐桌的甜点,又不太好拂了对方的面子,只能赔笑的面前抿了抿手边咖啡,“太让您破费了。”
dyn摆摆手说这点钱并不算什么,表示新传媒是现在这个新兴科技时代的热门行业,接着机会明确点明了油水很大的。沈星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招聘挖角者一贯的说话套路风格。
“说起来有些冒昧,我在这片街区已经观察了您好几天了,沈先生的外形条件和言谈举止都很不错,方便问一下您的年龄和基本信息吗?”dyn说话有分寸又客气,似是觉得失礼又补充到,“不涉及隐私,只是了解了解。”
对方问到身份信息,本来还有点苗头的沈星尧还是心里一沉,有多少求职都是栽在自己的这些信息条件上,但还是不得不回答,“我还是未成年十七岁,没有身份证件,高中辍学也没有学籍学历。”
这套对外的说词基本一出口,就判了沈星尧出门应聘面试的死刑,但总比起他说自己十八岁,是个没有身份信息的奴隶,再报一串自己的编号要强。
以往自己说出口后,对方都会面露难色直接拒绝,然而dyn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原来这就是您一直在找工作的原因,的确不容易。”他胸有成竹的笑笑,“但是,放在我们这行不是问题。”
作为电视屏幕后的看客,总觉得这些被包装的光鲜亮丽的偶像门槛很高,结果现在这种机会辗转到自己这里,使沈星尧眼睛一亮,“学历没要求……身份信息也不要?”
“当然要,但都是用来对外公布的,真真假假……现在买资料很容易。”对方毫不掩饰的说出这个行业的所谓内情,“比如,沈先生的长相比较精致,我下一秒就可以让公关团队把你包装成海外留学的文艺少年,给观众塑造更好的理想化人设,是出道的必要一部分。”
所有条条款款无不引诱着沈星尧的内心,他并非看上薪资待遇的诱惑,毕竟自始至终过着贵族生活的他对上流社会并不陌生,他要的只有独立和解脱,不禁追问道:“可是干这行稳定吗,不会只能靠吃青春饭吧?”
dyn再度游刃有余的解答了他的疑问,“前期先确定好日后走向,在专业领域持续发展培养人气,等到了你担心的那个年纪,那时你的人气早已经稳定,靠着老作品收益接一些广告通告,肯定比街边卖烤串稳定。”
“可是出道当偶像还是演员之类的……”沈星尧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好的机会,应该极力表现自己,当初去饭店应聘前台的时候都比现在积极,但不由得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安,纠结着,“我不会演戏,唱歌跳舞什么都来不了,连当谐星的幽默天赋也没有,不知道能走什么方向。”
对方表示这不是他操心的,等真正踏入这个行业,渐渐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得心应手,“与公司签约先从练习生做起,在日后的培训中,我们的导师会观察练习生的特长侧重点来定向,再在该方向着重培养。”
沈星尧模棱两可的点点头,可能是这些日子连连碰壁太多,突然被这么一块好运砸中,沈星尧还是觉得有些顺过了头,又接着追问了好些问题,dyn都不厌其烦的用专业性词语解答。
两人谈了不少时间,沈星尧也大概从dyn的话中了解到了不少关于这个行业的情况,谈到最后男孩也被说的有些动容,毕竟出现在大众眼前当个公众人物也算是一种保障。
正想问对方他们的公司地址,想着先去看看参观参观,对方却突然提出的一个致命条件。“我能再了解一下沈先生的家庭状况吗?因为毕竟是未成年,一些合同会受到监护人权限的制约,而且前期我们练习生培训是全封闭式,需要对家人提前说明。”
dyn的话,让他本来已经想要答应而激动的心,又多了一道砍。
他跟着男人在上流阶层的集会中出现过太多次,先不说傅世谦允不允许他降低身份出去抛头露面,要离开男人身边参加全封闭式培训,傅世谦答应的几率简直微乎其微,他可是每天晚上都要立宵禁让他准时回家的主。
对方注意着沈星尧的表情,以为这个穿着朴素的男孩是担心钱的问题,又笑笑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
', ' ')('“当然,培训期间费用食宿完全免费,也会有每月基本工资拿。”
月工资三万……虽然这比财富放到平常并不足以让沈星尧多看一眼,但有了先前累死累活发传单只拿到四十块的先例,刚入职月工资三万已经是丰厚无比。
“不是钱的问题。”男孩纠结一阵还是摆摆手,“我家里面管我管的挺严的。”
一个未成年小孩出来天天奔波找工作,又辍学又没身份证,完全一个黑户,能让孩子落魄至此的家长,能管他管的有多严?dyn以为沈星尧还是在纠结待遇问题,并不着急的又在纸上写下一串电话,撕下来递给沈星尧,“没事,你把这些回去和你的家人聊一聊,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沈星尧看着对方递上来的纸条,颤抖着手接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是因为机会来临的兴奋激动,还是因为纠结担心傅世谦否认而颤抖,最后还是把那张纸连同刚刚收下的对方的名片一起揣进裤子口袋。
与dyn再见后,时间已经中午过了。那些甜点他一个没吃下,找了家街边的粥铺,喝了碗清淡的白粥,出来时看着手里还剩下几分的招聘广告,最后选择了直接回家。
回家想着,该怎么跟傅世谦说,又怎么磋磨他吧。
听说男孩今天又出去,傅世谦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料想到,推进门会看到一副像是没睡醒的男孩的臭脸,没想到得到的会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主人回来了。”沈星尧甜甜笑着,还兀自蹲下身给傅世谦解鞋带换鞋,让男人始终处于一种不明所以的状态。
看他这么高兴,难道是找着工作了?傅世谦把男孩拉起来,一同给了他一刚像刚才一样的拥抱,轻轻问着他:“怎么今天这么开心?”
沈星尧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先扬后抑暂时没有说自己遇见dyn的事,等好糖给完了再给一颗坏枣,即便是吃与不吃都不会太败坏心情。
“一会儿再告诉你。”他神秘兮兮的说着,领着傅世谦往餐厅走。
在男人还在思索着他又有点什么小秘密,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又让他目不暇接,“这些都是你做的?”看沈星尧的眼神越来越多了层疑惑,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
沈星尧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事实上是他因为不会做饭鼓捣了好久卖相也不好看,买了现成的外卖,回家往锅里倒腾热了热,约等于是自己做的了。
无事不殷勤。傅世谦还不了解他沈星尧,不知道男孩又有了些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需要自己给他出力完成,不然不会连做饭这招都拿出来。
男人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和手段,吃了两口就尝出了这一整桌的菜,都是出自沈星尧平日里点的最多的一家家常菜馆。男孩以往甚少下厨,上次搬出饭来讨好自己,还是为了想要出城旅游。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傅世谦允了他,每次去北地其他地域视察都会带上他,毕竟在他这儿,仔细想想还真没怎么拒绝过沈星尧。
虽然dyn的提议很悬,但沈星尧一直秉承着好事多磨,他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胜券的把握的,傅世谦一直问怎么了,沈星尧就一直贤惠的给他夹菜,兜兜转转直到终于磨到上床睡觉的时间。
今天的男孩实在反常,傅世谦低头看着给他宽衣解带的沈星尧,猜到这次恳求自己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等他为他换好睡衣后,男人才开腔问:“又有什么事想求我了?”
男孩被看透并不觉得意外,憨憨的笑了笑,抬眼对上傅世谦的眼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人。”
他觉得也到时候了,这才把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dyn的名片和纸条掏出来,递给男人。专门挑在晚上也有沈星尧的用意,毕竟傅世谦经常用来与自己以货换货的筹码,就是一夜的温存。
在看到男孩那张假笑的脸时,傅世谦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小黄鼠狼拜年。”他并不意外的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名片和纸条,来回翻看两下,只捕捉到传媒公司,月入三万这两个信息点。
然而男孩没有身份证件和学历他是知道的,之前可是听派出去的人说,连扫大街这种活都不要他。虽然不知道手中这个传媒公司怎么样,但令傅世谦觉得狐疑,“s娱乐,你想去这里?”
在他的想法中,沈星尧这么献殷勤又有求于他,在现阶段肯定是想得到他的帮助,不然也没有其他可能。
可他的男孩总能给他点出乎意料的惊喜。
沈星尧摇摇头,如果想靠傅世谦的帮助,他哪里还至于奔波劳累这么些天,把自己整得吃不下饭,又累的睁不开眼。但凡男人施舍他一粒米,他就能平步青云,但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主人一开始都说了不会帮我,我哪里有那么不懂事,舔着脸再用这些事求你,而且……”沈星尧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相较于平常乖顺的不得了,对上脸上的疑惑又多了几分的傅世谦。
接下来刚还说自己不会强人所难,沈星尧又摆出一副自豪的模样,指着对方手中拿着的纸张和名片,“我可出息了,这不是我去应聘,是人家上赶着来
', ' ')('找我的。”
男人反问似的轻哦了一身,等待沈星尧向他解释,并说明自己的诉求。男孩炫耀似的拍拍胸脯,“我今天出门被星探看上了,他说我可以先去他们公司当练习……”
“不行。”还没等沈星尧说话,傅世谦一句否决就判了他的死刑。他知道沈星尧今天反常的举动肯定是不小的请求,没想到会想着出去抛头露面,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还引以为豪。
男孩一愣,对上傅世谦的温柔转而阴雨的冷脸,先努力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本来磨傅世谦都不是一次就能成功,“你先听我说完,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好不好?”沈星尧请求的看着他。
傅世谦不打断不否认也不点头同意,略过沈星尧兀自拉开被子靠在床上,不再抬头看男孩,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表达出了不屑,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沈星尧纠结的抿了抿嘴,男人的举动给他增加了不少压力,可是话已经到嘴边,机会已经到眼前,沈星尧就装瞎,把傅世谦的这一串行为当成默认。
“那我就说了……”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挨着傅世谦的床沿坐下,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腿还是毫无反应,这才鼓起气接着说,“我单凭自己的身份背景就像个黑户,根本找不到好工作,这两天情绪身体也不好,好不容易有个星探发掘到我,对方说这个行业前景好又稳定,光是练习生基础工资就是这个数。”
“这点钱就能把你唬住?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没出息。”奴隶到底还是奴隶,不管怎么养活,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傅世谦看着无语又心累,看沈星尧又想说什么辩解,直接出言把男孩的话堵回了嘴里。
放到以往,男人就算不应不允,拒绝的话也不会说的这么绝对,还带有讥讽贬低与轻蔑,甚至会因为回绝自己而温柔的安抚一阵,再许诺给他别的好处。
可是不知怎的,不清楚是这个公司还是这门行业触犯到了傅世谦的逆鳞,自己开口没说句话,对方就否认的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沈星尧并非喜欢当明星,在荧幕前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而是想着,如果成功当成了公众人物,便再没有人会把自己当成奴隶看。
在他看来,站在傅世谦的立场来说,身处高位的男人爱一个卖艺的戏子,也比爱一个卖身的性奴强。
一时间,对方的拒绝反而更激励了他的想法,被连续否定两次也不回头,仍旧试图说服傅世谦,“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机会,对我来说这个机会很难得,是我当下能找的最好的去处了。”
“你也知道这个机会像天生掉馅饼,仔细想想这可能吗,星尧?”面前的小男孩如同被传教了似的,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看着这一拒绝就噘嘴生气的模样,让傅世谦对他的质问加上了一丝不屑,“再说了,放到荧幕前,你能干什么。”
沈星尧也被这么一问问的有些恼,怎么能碰见自己可以把握的好机会,就被他否认又说成是臆想,“我被人看上就是事实,其他的不会我可以学!”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练习生培训的事,气焰这才软了点,但还是执拗的试图强行解释着,“他们也有练习生培训的,会分配导师包食宿……”
“食宿?你还得住那儿?”越来越不可能了,条件荒谬到令傅世谦都有些哑然失笑,在沈星尧点头之后,让他更加无语。不禁冷笑一声,“更不可能放你去了。”
男人的再次否定让沈星尧气焰上涨之余又多了一丝的慌乱,如果傅世谦不点头,那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就算被骗就算去了吃苦,那也比放任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在自己眼前白白流掉的好。
沈星尧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尽量稳定的和傅世谦沟通,跟对方吵起来事情也谈不拢。“住宿也只是暂时的,我又不会出去乱跑,这个dyn已经给我讲过了,我们在里面……”
“星尧,沈星尧,别说了看着我。”男孩又在自顾自的讲解着,把用来洗脑他的说词套用在自己身上,傅世谦只好无奈的加重语气,打断滔滔不绝的沈星尧,“你听好了,这件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别说放你去参加什么培训,我都不会让你再接触半点这个公司。听清楚了吗?”
傅世谦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语气严肃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田地,让心里还有无数个想法的沈星尧一句话都说不出,不只是委屈还是气的涨红着脸,没有接着说下去,却还是红着眼睛瞪着傅世谦。
又想给他扮可怜,也不知道臭着这么一张脸给谁看。傅世谦今天没有给他把话说软,见自己不答应,男孩还是没大没小的瞪着自己,像是警告一般,一脚踹上沈星尧坐在床沿上的屁股。“听清楚没有?回话!”
傅世谦没用力,他怎么舍得用力,就是说话声音狠了点,踢也只是轻轻踢了踢,是沈星尧自己没坐稳,下一被踢到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磕到哪里了,捂着肚子面部一阵扭曲的痛。
男人的狠声让沈星尧从疼痛中不得不抽出一寸神经来应付,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等疼痛逐渐消散后,
', ' ')('才龇牙咧嘴的说出口:“听清了……”
“听清记住了就好。”只听傅世谦一阵无奈的叹气,也有刚才伸手打了他的歉意在,任凭沈星尧怎么惹自己生气,他都甚少动手,对刚才男孩摔疼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先动手是我的错,起来,我看看摔着哪儿了。”
他以为男孩会像往常一样,受了委屈般的下一秒就抱上自己大哭一场,结果自己刚伸过去搀扶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对方不留情的打掉。
沈星尧一换刚才狼狈倒地的姿势,眼中含着泪花却仍旧愤恨般的瞪着傅世谦,就在男人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用刚才打掉傅世谦的手,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狠狠来了一记耳光。
“主人没错,主人怎么会有错,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贱,我不听主人的话,活该挨打。”这种话放在平常,沈星尧是一个字都不想听,没想到有一天会自己说出来来用激将法。
看着翻身的大好机会从自己面前走过,沈星尧气不过是其一,被傅世谦再次拳脚压制才是现在有些冲动的怒火爆发的关键,刚才在地上疼的狼狈的自己又像是回到了任人宰割的奴隶。
想着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回响在整间卧室,“我错了,我不该给主人顶嘴,就不该出门丢你的脸,请主人赏我耳光惩罚我,随你怎么打,反正你高兴就好。”说着,膝行两下把脸凑到傅世谦面前,早已经把眼眶里含着的泪花打了出来。
沈星尧的下手可见不轻,傅世谦从来都没打过他脸,惹得男人特别生气的时候,顶多就是像教训小孩一样打几下屁股,如今顶着两边都已经肿起的脸蛋,让男人对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男孩无奈又心疼。
见傅世谦不下手,沈星尧抬起巴掌又想着往自己的脸上扇,以为疼痛即将降临之际,他的手腕却被对方温暖的手掌死死抓住,一时间傅世谦的动作有些用力,掐的他的手腕都有些疼。
“我没有那些意思沈星尧,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傅世谦拉着他的手,男孩试图挣扎,他直接把对方的胳膊一扭,让沈星尧根本动弹不得,“这事没得谈,我说不行就不行,有些事你可以闹,但有些话你得听,犯不上这么轻贱自己。”
沈星尧的脸疼着,胳膊也被傅世谦扭着抻的筋疼,疼的直挣扎,却还是不松口,带着哭腔的喊,“我也不想轻贱自己,可我本身就是贱能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让我去干,我不还是个随便被人摆弄践踏的花瓶!”
男孩喊的撕心裂肺,像是压在了心中很久,让钳制着他胳膊都傅世谦一时也对他无可奈何,看着沈星尧哭的心疼也心烦,最后还是拗不过对方的委屈,把他从地上拉到了床上,想着哄哄。
“我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摆弄星尧,我也不会这么干。”傅世谦捋了捋被沈星尧泪水哭湿的鬓角给他别到耳后,声音不由得放的温柔了些,“但你打自己就不对了,不想被别人轻贱,你就先得看得起自己。”
沈星尧从十五岁就跟在自己身边,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才二十拐弯,男孩再机灵,闹气别扭也是个孩子,哄他逗他都是傅世谦负责,自己宠出来的,就得一直宠着。
纵使男孩是他的性奴,一直都称呼自己为主人,但傅世谦自诩对他的关爱程度已经远超过其他宠物,说难听点就算是他养的狗,那也是高贵的,容不得他人作践。
男孩被傅世谦拉到床上,柔软的被料却让他刚刚下过跪的双膝觉得更疼,眼泪划过被打肿的脸上,感觉灼烧而滚烫,对方安慰的话又再一次触动了他的泪腺,上去抱上傅世谦就是哭着好一顿发泄,边哭边说着对不起。
沈星尧就算不服软,傅世谦都犯不上跟他生气,现在一哭只能让他心累的叹了口气,却仍旧不变的宠着由着他,平时最烦哭声的男人也让沈星尧此时抱着自己随便发泄。
等到他哭累了,傅世谦递上来纸巾,给他擦着哭花的脸,男孩还是一抽一抽的,“待会儿去洗把脸,我让人给你热杯蜂蜜水,我听着哭的嗓子都哑了。”
缓过来的沈星尧轻轻点了点头,正当傅世谦拍了拍他的背准备起身,给佣人房去电,让他们泡杯蜂蜜水,身后的睡衣衣角还是又被人拉住。
沈星尧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因为哭的嗓子疼,一时没发出声音,看着这副模样比先前还要可怜。
傅世谦弯下腰问他还有什么事,闹过哭过的沈星尧震了震嗓子,带着些哭腔问,“主人,那这个工作我……”
“不行。”在沈星尧问出声后,傅世谦的脸又一下沉下来,想也没想,重复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合着男孩刚才一直在给自己上演苦肉计。
沈星尧刚还委屈的脸又染上了阴郁,一时间气的傅世谦本想又说教他些什么,对视那么几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晚了,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算了,沈星尧有的时候太傻有的时候又太精,给他多说无意,只用记住自己明令禁止的不行就够了。
傅世谦说完就扯掉了被攥在沈星尧手里的衣服,像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身走到内线电话前,刚拨通电话
', ' ')(',“泡一杯蜂蜜水送到我卧室。”
刚说完,对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好,傅世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床铺吱呀作响,回头一看,沈星尧又不知道要闹哪出,红着眼光着脚,抱着枕头和被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你又想闹什么?”傅世谦捂住电话话筒,不禁皱着眉向执拗着的男孩质问。
沈星尧看也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抽了抽鼻子,还是满腔倔强,“我去别的屋睡!”说完,没给傅世谦反应的机会,咣当一声摔门而出。
越来越闹得无法无天了。
傅世谦瞪视着摔上的门,眉头紧皱着,被电话那头的佣人的询问声才拉回了神,“傅先生,是现在就要吗?蜂蜜水的甜度有没有要求。”
本来想着不要了,最后还是回想着男孩的哭声撕心裂肺,算了,自己跟条狗犯得着生什么气,都已经这样了,不宠着还能宰了?
“做的稍微甜一点,多加些蜂蜜。别送我卧室了,你看哪间次卧亮着灯,敲敲门放门口就行。”他嘱咐着佣人,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无奈的又揉揉眉心,“再给我拿一床被子来。”
第二天早上傅世谦是在沙发上看见沈星尧的,那杯蜂蜜水摆在茶几上却半点也没动,抱走的被子一半都拖到地上,男孩蜷缩在沙发的小空间里,倒是睡得安详。
雪城常年寒冷日常供暖,客厅的面积过大,是相对而言最冷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刻意给自己装可怜,有好些个客房次卧不住,偏偏要睡沙发。
本想撂下不管了,最后还是把男孩抱起来,连同被子和枕头一起扔回了主卧的床上,中间沈星尧虽然迷迷糊糊的醒了,却什么也没说又睡了过去,到底还是安静的时候看着最舒服。
他的脸还是没消肿,对自己下手也是有够狠的。自认识他起,好好的一张小脸还没这么挂过彩,傅世谦不可怜他的自作自受,却也还是心疼,最后头走前还是让人留了瓶擦伤药。
等沈星尧醒来已经是十点多,本来这段时间天天出门醒的都还算早,但昨天又哭又闹,自己又在沙发上郁闷了好半宿,这才又偷闲睡了个懒觉。
刚正看见发现自己还是睡在男人那张熟悉的床上,男孩并不意外,傅世谦在细枝末节上从来就是这么宠自己,不管自己怎么闹,两人第二天都没有隔夜仇。
虽然对于昨天傅世谦拒绝自己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一边擦着,多少还是小窃喜着,一种对男人宠爱的有恃无恐。
当然,以他这种性格,也会演变成恃宠而娇。
男人昨天明确的拒绝了他,沈星尧当然不敢顶风作案,在成为那个不明所以练习生和傅世谦的给予的优沃生活和宠爱之间,他自然选择了后者,但却没有明言打过去电话拒绝dyn,问就是还没商量好,在考虑。
他所谓的应聘之路还没有停,但有了先前星探抛出的橄榄枝,沈星尧的眼光也高了许多,已经瞧不上发传单,扫大街这种工作,事实上人家也不要他。
他把苗头指向了男人曾经不让他去的黑市。
黑市并非是字面意思的市场,在雪城被冠寓的意思是进行一些非法交易的场所,虽然在北地嫖娼等色情交易并不犯法,但是在交易所工作的性奴并非全部都像沈星尧这样,从小培养,有一些是拐卖诱导来的正常人。
在人民欣欣向荣的雪城阳光普照下,总有一个城市的阴暗面,奴隶本就被折磨的脆弱易折,需求量供给不上怎么办?簇促生,非法偷渡引进,再者就是由一些社会上不起眼的人来填充。
在资本主义的社会下,有些人活活饿死街头都不会有人管,这些人也就比奴隶高一个等级,那就是可以主导自己的自由。有些人是自愿堕落为奴的,有些是负债或负罪被剥夺人类的身份,其他就是被各种变相诱骗指引来的。
虽然后者的行为都纳入法律标明是违法犯罪行为,但事实上,一个人已经沦落到奴隶都不如了,有谁回去管他们的死活呢。傅世谦不会管,他手底下的政客,再到人民也和他一样的渐渐淡漠视若无睹,都不会在意。
所以,即便使用这些奴隶或者干这些勾当,也只会被贴上违法的标签。没人举报就没人受理,渐渐的这些违法从事色情等交易的场所,便形成了阴暗的雪城中的黑市。
然而沈星尧钻了傅世谦话中的空子,虽然知道男人就是不让他去这些地方找工作的意思,但说起来,当时对方只说“找正经的营生”,沈星尧也能理解为,只要是正经职业就好,地点没有明确要求。
本来他也不想跟男人玩文字游戏,挑着捡着挑刺的,但是有昨晚的介怀在,对方命令的态度分明什么时候,只要他想,就可以把自己蹂躏在股掌,让沈星尧多了分逆反心理,行动也更加的迫切。
黑市很好找工作,因为本就是违规操作,对于身份信息,成不成年什么的放的宽松的很,在黑市中打工的人大多也是走投无路的,看看你人健康,能接受工作要求,就没问题。
刚开始沈星尧还多了个心眼,没有
', ' ')('找工作,只是在这些个形形色色的场所兜兜转转,就怕傅世谦派人盯着自己,毕竟他们那次吵架吵的是如何激烈,还头一次分房睡。
那次事后,他把傅世谦抱他回床又给他留药当成了男人的示好,沈星尧也不算是不知好歹的人,没有再和对方继续互呛或冷战,当天晚上就搬回了主卧,一夜温存后两人又和好如初。
不过自因为星探那回事吵过架,傅世谦不再当着沈星尧的面跟他提他天天出门的事,沈星尧也很识趣的把这一话题归为了两人的矛盾点,也不曾提及。
为了成功去黑市找工作,沈星尧这些天都小心谨慎着,等晚上回了家,旁敲侧击持续观察了一个星期,好在傅世谦都没有察觉他半点异样,沈星尧这才放心,撒开手去干。
相较于之前处处碰壁,这次他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份相对合理的工作。一些原则性问题不用傅世谦说,沈星尧自己也不可能会去干卖身违法又轻贱自己的事。
最后工作地点是一家量贩式ktv,他正好容貌端正就从事了服务员,负责端茶倒水这种小事。相比起一些太过鱼目混珠的地方,这家ktv还算比较正当,倒是有些色情服务,但也没摆在明面上,更不是他一个小小服务员触及得到的。
老板还算好说话,沈星尧阐明了自己那一套身份信息后,大家懂得都懂,就没再细细过问,只是这种黑户工资发的比正常人较低,沈星尧算了算,低也比他出去发传单的强,又不累,轻松答应。
大不了以后主攻服务业,等在这儿攒些经验和人脉,以后再学着什么酒店经营管理,以后没了傅世谦总有份别的出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飞黄腾达,而是可以保障自己日后自由的一份独立的社会关系。
从训奴所出来的性奴,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大陆上有几个国家,不知道北地位于大陆的哪个位置又有多大,他们只知道自己所在的雪城很冷,而身上却没有一张保暖的毯子。
在认识傅世谦之前,沈星尧的见识亦是如此。而后,被男人保护在温室中,如同一枝脆弱玫瑰的他,短浅的见识也奠定了对这个阴暗的北地和国度主宰者的天真。
沈星尧只上白班,所以在ktv的工作不是很忙,平时还能有些清闲,只是到了头下班的晨昏交界点,还是有些手忙脚乱,毕竟是正上人的时候,老板都希望员工能加个班,而傅世谦给他宵禁时间又迫在眉睫。
傅世谦其实并不喜欢沈星尧这份新工作,他事实上压根也不想让他天天出门。自从男孩开始频繁出门上班,自己有时回家便看不见每每迎接自己的那张快乐的小脸,不过看沈星尧忙的开心,一早答应过他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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