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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醒来的世界,依然一片黑暗。
越是与廖北辰相处,秦天越是感受到这人的可怕。他对待自己温柔细致,对别人时也总是文质彬彬十分好脾气,在外界人眼中他是个努力奋进,对家人温柔可靠的好大哥,好伴侣。
确实,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然而,只有见识过这人真正手段的秦天才知晓,他埋藏在伪善下的诸多手段。
男人最不喜欢有人违逆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就算彻底毁掉也绝不让给别人。
幸而他现在还并不想毁掉自己的年轻时的梦,这个名叫“秦天”的梦。
“难得见你回来,不知你弟弟他...”
坐在车里的秦天隔着车窗看向在外头跟自己父亲和睦交谈的男人,廖北辰不知说了什么,秦父立刻露出哀伤的神色。
“秦天还没联系你们吗?”
秦父张嘴欲言,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秦父秦母都以为是廖家小二带着他们的儿子私奔了,这些年来廖北辰为了替自己的弟弟赎罪也很照顾他们一家。
就算秦父有再多火气,这些年来看着这个优秀的年轻人,也实在发不出火了。甚至,产生了一些怜悯。
“车里是你太太?”
“是的,他腿脚不好,我让他跟你们打个招呼。”
车窗落下,做着女装打扮脸上也做了改装的秦天痴痴地看向秦父的方向。然而脖子上酥麻的电流在无声无息的警告他“老实点。”
“真漂亮的孩子。”
秦父感慨道,其实他更想说这孩子跟他家秦天长的很像,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夫人,这么说委实有点冒昧了。
廖北辰一副能理解的姿态,古板守礼的秦父压根不会联想到面前这个令他感到亲切的孩子正是自己思念的亲生儿子。
“这是我太太小雨,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经常带他来看您。”
廖北辰带着一脸真诚的微笑,那是任何人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赞叹这是个优秀热心的年轻人。
回到廖家,秦天立刻拖着残腿扑了上来要掐男人。廖北辰轻易抓着了他的手腕,平静的看着面前发狂的青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要搞我家人!我警告你,廖北辰!你敢碰他们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秦天眼眶通红瞪着廖北辰的模样凶狠又脆弱,廖北辰只觉得此刻的秦天无比的鲜活。
因此他露出个清浅的笑来,仿佛纵容着一只撒娇的小动物,温柔的将人揽入怀中,手掌轻轻安抚着那颤抖的脊背。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他们都会很好。甚至,我还能时不时的让你去见你父母。”
“廖北辰...你不是人,是恶魔,恶魔——”
秦天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流泪,廖北辰不介意的撩起他一缕发丝。
“宝贝儿,你知道么!你哭起来的模样真是特别漂亮,总让我想到小时候你穿着花裙子哭哭啼啼来找小二的样子。”
廖北辰用两根手指抬起秦天哭的湿漉漉的下巴,欣赏的目光梭巡着秦天的脸。
热烈的亲吻中,秦天唇上的口红也被尽数吃掉,廖北辰轻触青年漂亮单薄的唇形。
****
唰唰唰。
廖环枢专注的翻着连环画,穿戴整齐的廖北辰一边打着领带边交代着一副叛逆期模样的廖环枢。
“我要去隔壁市开个会,明天下午回来,这两天你别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打扰你嫂子。”
“嗯嗯啊啊...”
廖环枢敷衍的回他,廖北辰走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危险的撑在廖环枢正看的那一页漫画上。
廖环枢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看向自家大哥。
“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的心肝宝贝难堪的,罗里吧嗦的你烦不烦啊...”
廖环枢对秦天的态度一直说不上好,毕竟就是这个男人接连勾引了他二哥和大哥搞同性恋。
如果秦天是个女人,廖环枢说不定对他还没那么反感。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祸水。如果不是他,大哥和二哥也不会闹翻,二哥也不会...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不要脸的男狐狸精造成的!
廖环枢见到秦天就一脸厌恶的吃不下东西,没了大哥警告,他更是连仅剩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死瘸子,挡道了。”
双手插兜里的廖环枢不客气的骂道,秦天扶着墙低着头赶紧让开。
“嘁!装模做样给谁看,一个男人,恶不恶心。”
廖环枢故意用力撞了把秦天的肩,走出几步,悄悄回头看去。见秦天僵硬的站在那,腰背也佝偻着的卑微模样。
“喂。”
秦天以为廖环枢走了,冷不丁抬起头见到伸到面前的手。
廖环枢简直快被对方一脸感恩戴德的模样给蠢哭了,这么蠢又生的这么漂亮,当什么男人,当女人不好么。
“不好意思啊,
', ' ')('撞疼你哪里了。”
“没,没事。”
廖环枢见他又摆出一副没用的样子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半夜醒来,廖环枢左翻右翻的睡不着。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下意识就去大哥的卧房看了看。
拧开门把手,卧房里黑漆漆的。
不知怎的,廖环枢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拉起被子。被子下是两个竖着摆放的枕头,再一摸,床铺还是温热的。
廖环枢立刻转身冲了出去,在偌大的花园到门口的那段距离找到了正准备逃跑的秦天。
“呼...你跑什么!”
秦天惨白着一张脸,漆黑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少年。
他一身狼狈的模样看着实在太糟糕了,廖环枢不禁有些心软。
“你不要再想着逃跑,我大哥如果不做足准备怎么会放你一人在家。被他抓到你就真的死定了。你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告诉他的,但你得保证不会再逃跑。”
秦天瑟缩着点了点头,被扼住的呼吸也恢复了通畅。
第二天下午廖北辰回来,他没有追究秦天逃跑的事。或许并不知道他曾经逃过。
吃饭时秦天会时不时悄悄觑廖环枢,廖环枢也如他跟秦天约定好的,没有跟廖北辰说他逃跑的事,秦天松了口气,廖环枢看着跟大哥卿卿我我,或者该说是大哥在单方面腻歪的两人。
跟父亲和他的情人一样虚伪!
激烈嘈杂的乐声随着包间门打开时也一同汹涌出来,刺激着走廊上路人的耳膜。
几个被叫来的时髦姑娘走进包间后,厚实的门又随之关上。
“你们不知道吗,咱们廖三少可是从不搞男人的。”
捏着香槟酒杯疏懒靠在沙发背上的廖环枢笑了笑,几个新来的年轻姑娘也被张罗着坐到廖环枢身边。
“真是可惜,阿苏可是这里的头牌,难得听到三少来玩才愿意来陪我们玩的。”
“切!头牌?呵~”
廖环枢发出不屑的嗤笑。
再漂亮能有他大哥的男人漂亮?再清新脱俗有他那个狐狸精嫂子能装?
那个据说很贵的头牌没一会儿就被带了过来,穿着贴身的白衬衫跟黑色西装,明明是那么禁欲的东西,穿在他身上却就跟没穿一样的骚。
一张堪称浓艳脱俗的脸,如果没有秦天做对比,或许廖环枢也要承认对方长的不错。
然而一跟秦天对比,那搔首弄姿的风尘味遮都遮不住。跟他爸以前找的那些情人没什么两样。
廖环枢实在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搞的,他大概喝多了,也这么问了出来。周围的人一起起哄。
不知是过分刺眼的光还是这音乐声,廖环枢脑子里闹哄哄的。不知怎的,在这些人起哄的“试一试”下,他居然真的试了。
阿苏很会伺候人,特别是男人。在大庭注目之下,阿苏主动在廖环枢跟前跪下,他抓的柔顺时髦的短发发型很有年轻的清爽感。
那双手熟练的拉开廖环枢的裤子拉链,唇舌将半勃的肉茎纳入吞吐。就算给男人口交他的姿态也十分优美。
廖环枢一口喝干酒水,含着酒液,却不吞下。
少年眼神迷离——
秦天的皮肤也很白,他的白是一种透着脆弱的叫人想要呵护的苍白。与之相反的是唇的温度。
总会让人觉得很暖的蔷薇色泽,那么薄那么柔嫩。
秦天也会穿深色的西装,穿着衣服时身材禁欲挺拔,是个标标准准的贵公子。但他见过青年跟哥哥们做爱时的样子。
挺阔的白衬衫被揉的皱巴巴的,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那衬衫里头空落落的弧度不会让人觉得他太瘦,反而多了种...脆弱的易碎感。
廖环枢的手指掐在青年的腰身上,太细了少了点力度。
廖环枢不满的松开手,他没有戴套就着扩张好的肛门缓缓插了进去。
进去的过程无比的漫长,廖环枢感受着这种陌生的包裹感。和女人做时截然不同的感觉,滚烫的、紧致的,比女孩子的紧,却别有一番滋味。
抽插时那种感觉愈发的明显,稍不注意就要交代在里头。
廖环枢舔着嘴唇,双眼穿过身下淫媚喘息的青年,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大哥是怎么操秦天的?
那种赤裸裸的挞伐征服,用黑色的肉棒反复穿刺那熟烂的蜜穴。浑然不知的秦天,就躺在大哥的身下,张着腿,唇间吐出颤抖动人的喘息。
他向往大哥,想成为大哥那样的男人。又羡慕二哥,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啊——三少...你好猛,轻点...嗯~轻点操...”
廖环枢目沉如水,掐着对方那把细腰胯下沉沉撞击。
摩擦的很痛,廖环枢想停下,只是身体本能的快感,他完全感受不到乐趣在哪。
直到青年被操到前列腺时发出的一声绵软的叫声,那红着眼眶极力忍耐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令他兴
', ' ')('奋了起来。
就是这副表情...
百般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敞开腿由着男人上。
好像谁都走不进他的心,那副漂亮的身体却被男人扭曲成各种色情的弧度。无力的,艳丽的喘息着,承受着那些欲望。
像...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成功商人父亲,下贱无耻的趴在男人身下,抬高屁股,被粗暴的撞击着。
被操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眼角脸上淌满汗水跟泪珠。
头发丝被汗水粘成一束束,廖环枢闷哼着进行着抽插的动作。这是他第一次上男人,却已经做了许久。
阿苏不知道是真的受不了还是讨好金主的手段,大腿敞开着被操的又哭又叫。
廖环枢喘息着从衣衫不整的青年身上起来,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那个叫阿苏的青年仰躺在沙发上,被操成一个圈的肛门还没有收缩回来。
湿漉漉的肉穴周围不断溢出白色的浑浊液体。
“听说你轻易不接待客人?”
廖环枢淡声问道,阿苏撑起身子坐起,一副被操服了的样子柔顺的回答。
“是的三少,我...”
廖环枢打断青年接下来的话语。
“既然那么贵,就让大家也尝尝滋味好了。费用我出,随你们玩。”
“多谢三少!”
跟班们立刻兴奋的朝青年围了过去,廖环枢坐到一旁冷漠的旁观。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让你一次爽个够。”
廖环枢站起身,扔下已经敞开怀玩起来的跟班,独自去了洗手间。
撑着洗手台,廖环枢再也没撑住哇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他皱着眉,拧开冷水不断往脸上泼着。
感觉糟透了!
他想念秦天身边的味道,想看秦天,更想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
被压抑的欲望,亟欲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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