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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韩少军折磨人的手段，不可谓不狠毒。
当日的月工塞尾巴，季公子不想带，如今，二少便让人带了尾巴，从大宅的门口，一步一叩爬进了客厅。
韩家下人嘴再严实，终究还是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韩二少已经把他季浩川的尊严踩进了脚底！
“季公子这副模样，是在求谁？”
韩少军坐在沙发上，手里一杯水，故意侮辱的从季公子的头顶直直的浇灌下去，剩下的带着未搅拌开的糖渍全都泼在了季公子脸上！
水是甜的，和韩少军曾经端给季浩川那杯一样的糖水。
季浩川擦掉不停流出来的眼泪，跪的卑微。
“浩川不懂事，求二少原谅！”
什么，都没有母亲的性命重要，韩少军捏住了他的七寸，让他逃不了，也不敢再躲！
“你该叫我什么？”
“…主人”
“季公子，磕头要出响儿才够真诚。”
韩少军收回视线，翘着二郎腿，吸了一口烟，语气轻飘，带着戏谑。
季浩川这次磕头，是带声儿的，头在坚硬的地板上磕红，磕破，听到二少的命令才停下。
韩少军揪着季浩川的头发，逼迫人抬头，面上，已经没了那层笑容的伪装，剩下的，全是狠戾。
“你不是硬吗！再硬一个给我看看！我的话是让你违逆的吗？！”
韩少军按着季浩川的头不停的往地板上砸！季浩川额头上的鲜血四溅，整张脸都显得血肉模糊了！
将人甩出去，韩少军呼了口气，站起来将板凳踢到一旁，道“来，过来，爬过来！”
季浩川刚爬过去，韩二少抬脚踹在他胸口，将人踹飞。
“再爬！”
韩少军冷漠的看着季浩川。
往复了几次，季浩川根本不记得，只记得自己最后没了力气，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韩少军有多暴力，没人比他更清楚，季浩川将残破的身子尽量蜷缩在一起，尽量减少那条皮鞭抽在身上的范围！
哀嚎，从口中发出来，季浩川本能的去找寻韩二少的身影，他抱住那个人的腿，大哭着求他放过自己，一如十三年前的每一天！
韩少军停住鞭子，声音深沉而冷酷。
“该怎么求饶，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
一辈子都忘不掉！
季公子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跪在韩二少脚下，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舔二少蒙尘的皮鞋，一下又一下。
“抬头。”
听到命令，季公子立刻将头抬起来，生怕慢了一步，会惹得韩二少不悦！
韩少军手里的鞭子直接甩在了季浩川的脸上！
季浩川摔在地上，脸上被抽出一道血槽，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说过吧，我给你的，老老实实受着，不过十三年，忘干净了？”
韩二少把人揪起来，他的表情太冷酷，让季公子猛的低下了头，不想看，更不敢看！
“让你动了吗？”
季公子只不经意动了下胳膊，韩少军直接将人踹倒，不待季公子起来，坚硬的皮鞋直接踩在了季公子的脖子上。
季公子痛苦的干呕了几下，被掐断呼吸，整张脸被憋的通红。
韩少军想折磨一个人，用不着任何理由，因为没有理由，他也能找出一堆来！
季公子双手握住韩二少的腿，想将那条截断他呼吸的脚挪开，却在韩少军凌厉的目光下，再不敢用一点力气！
看着身下人越来越痛苦的神色，二少泰然自若的欣赏着，那张已经因为痛苦和无法呼吸而变得绛紫色的脸，在二少看来，远远不足以致命！
松开脚时，身下的人已经昏过去了，韩少军从裤兜里掏出一柄军刀，刀背在季公子白皙的手指上轻轻的划过，鲜血成珠冒出来。
韩少军的眼中，闪过了那份曾经让季公子最恐惧的眼神！
对漂亮事物极致渴望和试图摧毁的眼神！
季公子的手指如白玉一样又白又长，骨节分明，极美。
韩少军观摩了片刻，在找好方法和部位准备下刀的一瞬，被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韩大少阻止了！
“少军！”
“你怎么回来了？”
对于韩大少试图阻止他的行为，韩少军明显不悦。
“你已经玩腻他了吗？”
韩大少知道，对于弟弟韩少军来说，一般的劝阻根本无济于事。
“你想说什么？”
“十三年前从你的地下室完整走出来的只有他。”
“所以呢？”
韩少军眯了眯眼，闪过一丝危险。
“给他一次机会，也再给你一次机会。”
良久，韩少军冷笑一声，将军刀收起来，看了一眼季浩川。
“你管的有些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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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军走到韩大少身前，警告性的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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