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柔语的态度跟瑶里睦很像很像,就算什么也不说,也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可是这男人竟然跟现在没有一点变化,五十年了,他竟然没什么变化?原本他们以为圆圆不知道活了多久,现在看看,应该是那个男人才不知道活了多久才对!
他说他是古墓的守墓人,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就在四人纳闷时,画面一转,眼前的一切又变了,男人肩上蹲着个圆球,他打开了一道门,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都没注意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就像穿越了时空,和曾经的某个时间点接通了。
这里的景色很江南,建筑白墙黑瓦,古老的街道,带着岁月痕迹的石砖,但不同于江南的是,这里的建筑,屋角都高高翘起。
“这是徽派建筑?”
林乐瑶小声说。
他们发现男人根本听不到他们,也看不到他们,他们就好像进入了圆圆的记忆,又跟着它进入了男人的记忆。
他们跟上去,男人来到一处荒废了的大院子,在半山腰,足有几十亩地。看得出这里曾是个大户人家,这里已经许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残垣断壁,杂草众生看着人心里潇凉得很。莫名的让人有一种心痛难过,可是男人却没有一丝情绪变化,好像这一切本来就该发生。
在这个早该入古的人面前,他们才是时间长流中匆匆而过的过客,只是现在有幸能窥见历史。
他推开厚重的门,进了两进的院子,然后是堂屋,这里到处是灰尘。
男人点燃角落里的烛火,堂屋如同古时候的大家族般,作为会客的场所,堂屋的正中央墙壁上是一副足有三米高的对联,中间是一道横幅,横幅下摆放着紫檀木的翘头案,案上是五样盛具,材质只是普通的石器,虽然已经蒙尘,可是这五样的存在却是实实在在的讲究器具。
一炉二烛双瓶,这是只有正式祭祀祭拜天地和祖先时才会用的东西。
屋子里三面墙陈列着八椅四几,角落里有一张放花的圆几,另外一道墙靠着一架同样三米高的百宝格,只是百宝格里的东西都没了,只有厚厚的灰尘。
屋子里一应家居材质都是紫檀木,紫檀在如今也极具收藏价值,其实在古代也一样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可见这家人曾经是多么鼎盛辉煌。
林乐瑶细细的看着屋子里的陈列,每一样都是精品,哪怕是角落里的花几都是黄花梨八角翘脚几。
她甚至都能透过这些家具上落着的灰尘闻出它们曾经的味道,那是镌刻着荣耀的味道。
男人在这间屋子里站了许久,一直抬头看着那道裱起来的横幅。
“他在看什么?”夜墨寒的关注一直都是男人。
见瑶里睦和尉迟泽都站在那里仰视,谁也不说话,林乐瑶拉着夜墨寒走了过去。
“合信堂?你们看这干嘛?”
瑶里睦说:“我家曾经也有这样的对联横批,是合德堂!”
这个林乐瑶了解:“过去的大户人家,每家的堂屋都有这样一幅对联和横批,林家的是合礼堂!”
夜墨寒想了想说:“不,夜家也有,放在乌家,是合安堂……”
林乐瑶这才恍然大悟:“这是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