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罕德拉一边轻拍着维安的背哄他睡觉,一边选择性忽略掉他们的回复,只看一些他愿意看的。
逐渐睡着的维安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偶然能听见锁链拖动声,抱着一把黑底银纹刀的他好奇的跟着声音一直朝前走。
走到终点后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可是那个奇怪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正当他歪着头疑惑的时候,眼前的黑雾突然散去,一双硕大的猩红竖瞳撞入眼中。
“哇……”稚嫩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一旁刚入睡不久的艾尔罕德拉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抱起哭泣的维安一个劲的哄。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滴下,维安小手紧抓着他胸前的睡衣,小脑袋一个劲的摇,哭声中不断的交杂着哥哥两字,“呜呜呜……哥哥…哥哥…呜呜”
囚城里最大的一个囚房里,已经全虫化的虫兽猩红色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梦见了艾尔罕庄园里的那个小家伙,梦里那个小家伙不仅没有被他这可怖的样子吓到,还手脚并用的爬上他庞大的虫身上,笨拙的挥舞着抱在怀里的小刀试图砍断捆绑他的链子。
那个小雄崽…好像…叫做……维安
彻底失去理智饱含凶戾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囚城。
这一刻费米星第一军团的军雌纷纷惊醒,他们遥遥的望着那高耸的城墙,他们知道团长他彻底失去理智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承认他们第一军团已经没有军团长了。
那个往昔强大得无可战胜的身影伴随着这一声声嘶吼轰然倒塌。
悲怆无声的渗进心脾,这些星际战场上强悍得无可匹敌的铁血军雌悄悄的红了眼眶,垂在身后的手无力又颤抖。
囚房里可怖虫兽的头颅高高昂起却被套在脖子上的锁链重重拉回,它像是一条落在沙地上的鱼,毫无尊严的仍由摆布。
天光大亮,艾尔罕庄园里维安已经哭了一个夜晚,嗓音已经从稚嫩哭到嘶哑,无论怎么哄都没用,眼看着他哭得脸色逐渐煞白,艾尔罕德拉又心疼又急得要命,红着眼睛戾气满身的催乔松赶快治。
乔松也没有办法,他用了轻度镇静剂没用却又不敢再加重药量。
连夜乘坐迁跃点赶来的权宴,权辞,权律,权扉,权烦等虫看见维安哭得煞白的脸时心里嚇了一跳,紧接着就是雄虫受到伤害的来自本能的暴躁难受。
“哥哥在,哥哥在,维安怎么了?不哭啊,你一哭哥哥就难受。”权宴第一时间从艾尔罕德拉怀里接过维安压抑着心里的难受轻声哄着。
他精心护着宠着的小虫崽转眼就出事了,心里怎么不难过。
哭声越来越微弱的维安朦胧着双眼看向他,见是哥哥后伸手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了口,然后继续哭。
根植灵魂的亲虫气息正在逐渐被剥离,察觉到这点尚且还在懵懂的小维安只能难受得一个劲的哭。
在他哭厥过去一次后,艾尔罕德拉等虫的脸色就难看得不能直视,连最小的权烦都难受得眼里染上凶戾。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肯定得哭出个好歹来。
…………
星际头条,虫族第一军军团长权闫完全虫化即将被送往战场。
此头条一出整个都星际炸了。
照夜明:“先不说是那个族的勇士冒死得到这个头条的,不是说虫族的雄虫可以抑制ey物质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溶脂:“楼上能说出这话来,雄虫的稀缺程度你一定不了解。”
吸顶盘:“再怎么稀缺那可是第一军军团长呀!”
照夜明:“是呀,也不至于第一军军团长都没资格让雄虫安抚吧!”
鱼圆:“难道雄虫能安抚ey物质的说法是假的?”
有终:“天,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花萝:“人虫族有必要说假话吗?多少年前那场雄虫掠夺战忘记了?假的话为什么要拼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抢?”
虚假碎月:“是呀,现在帕尔冥族都还在和虫族打仗呢。”
角旱:“虫族这是不打到帕尔冥族王城不罢休啊!”
酥赫:“谁叫他们呼吁虫族为了星际交出雄虫用于研究呢,又不是不知道雄虫对于虫族意味着什么,换做是我,我都忍不了。”
珂耳:“虫族这样自私自利又冷血的种族居然还有智慧生物帮他说话?现如今只有雄虫能抑制ey物质,不交出雄虫用来研究出治疗ey病症的药物,难道要拖着全星际一起死吗?”
酥赫:“呵,也不怕虫族看见直接举族打进你们王城。”
珂耳:“帕尔冥族绝不怕虫族反和平的暴行。”
虚假碎月:“得了吧,要不是兽族,树人族,尤拉族……等等十多个族支援你们,你们帕尔冥族早被虫族打灭绝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秀脑残。”
搅和:“要不是虫族大部分领土都在星兽域附近,导致他们主要精力都在镇守星兽域上,早把你们给灭了。”
帕尔冥族在星际中的名声相当不好,原因是他们疯狂热爱研究,他们不仅喜欢研究虫族还喜欢研究各个奇特的种族,人族,鲛人族,明族,玉族,但凡发现他们资料里没有的种族他们都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