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我因为贪恋大人的一切，可越是企图将大人留下，大人越是离我越来越远，即使如此，我依旧不后悔……”
他抬起眼轻声问道：“大人，您会再次杀了我吗？”
是的。
在爱丽丝的记忆里，她杀过勇士。
不止一次。
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她杀过他二次。
“艾比，解开空间魔咒吧。”她悲伤地望着他。
自从她将自己封印住，艾比花了毕生的魔力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虚无空间，将她的灵魂引导覆入空间之中。
那些记忆交错在一起，虚虚实实。
他卑微地求她爱他，可在最后的最后，她总会想起一切，在第一世里，她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心脏捅碎。
那些猩红又艳丽的血液喷溅在她脸上，覆盖满她的视线，粘稠又滚热。
“为什么不肯放弃？你难道就不会感觉到痛吗！”她痛苦地抽出手捂住脸，眼泪无法控制地透出指缝，慢慢濡湿了手。
为什么？
因为爱您。
勇士失神地盯着她，看她悲伤地哭泣，嘴角缺微微翘起了。
第一次看见爱丽丝大人因为他哭泣，那种感觉……
“第一次看见爱丽丝大人为我哭呢。”他温柔地笑着，孩子气地擦了擦眼睛。
勇士挣扎着坐起，怜爱地抱住他心爱的大人，脑袋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
“大人，我们回不去了，我说过了吧。”
他温柔地吐出令人心碎的话语，脸上却是布满了幸福的爱意。
“我舍弃了一切才建成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啊，就是我们的世界，出不去了。”
大人已经开始动摇了吧？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第一世他选择了大人崇拜的圣魔法师作为身份，将大人收养在身边，可是大人却对他无动于衷。
第二世他心想大人既然向往平凡，那就当个普通的人也不赖，过着平淡的生活白头到老。
可惜，又失败了。
这一次啊……
他闭上眼满足地想，大人说每个公主都希望有个白马王子出现，戴着长剑威风凛凛，可是那时她却撅着嘴嫌弃说，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太老套。
那么，这个设定怎么样？
勇士和魔王。
他温热的唇瓣轻轻抵在她耳边，温柔地帮她擦掉泪，又轻轻地问着。
“大人，您……这次还要杀我吗？”
“已经回不去了。”
爱丽丝抬起红肿的眼，眼底满是绝望，经历了这么多记忆，她的脑子纠结得快要爆炸，以前只是一味的恨他，可是什么时候起，那颗心却悄悄背叛了她？
她依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好累，真的好累。
“你会后悔的。”
“不会。”
“没有人会爱一个人一生一世。”
“我会。”
“可是我怕我坚持不了那么久。”
勇士倏然抱紧她，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会让您坚持下去的！”
我爱你啊！爱丽丝，我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