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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让您失望了。”梁星剑不知道失望从何处来,但经验告诉他,距离最后的原谅只差一步,他福至心灵,往前走几步对着墙壁大声喊道,“我错了,我自己罚站。”

对于小朋友来说,罚站应该算很严重的了吧。

梁墩墩的心一点点软下来,她性格本来就宽容大度。

不原谅怎么办呢?

对方是自己的亲孙子,她虽然只有四岁半,但是是长辈是亲姑奶奶,哪怕再委屈,也不能跟一个晚辈太过计较。

她真的很委屈。

所有的零花钱给了,还打算继续攒彩礼钱,全心全意的去疼,可结果得到什么?关键时刻背叛!

要知道,背叛自己人的行为非常严重,会被孤立,没有哪个小朋友喜欢和这样的人玩。

梁墩墩挥走委屈,强行挤出个笑:“好了,我原谅你了。”

梁星剑长长松口气。

有孩子的朋友经常抱怨如何辛苦,尤其教育问题不知该如何下手,他现在感觉自己更不容易,别的父母说不通可以用身份压制,甚至可以适当惩罚。

可他呢?

是个货真价实的孙子,对方是货真价实的祖宗不说,生气有可能导致尸化!

梁星剑感觉改天真的要找个儿童专家好好请教番,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作为梁墩墩的监护人,不仅保护人身安全,还要解决成长道路上出现的各种问题。

当然,先解决眼前的。

梁星剑酝酿下情绪,温声道:“刘爷爷今年快七十五了对吧,你看呀,我三十多不结婚外人都会被人说老光棍,如果刘爷爷一直等你不结婚,别人会怎么看?”

刘爷爷时日无多,说不定明天就要过来,而梁墩墩不懂生死别离,态度摆明了不想见。

只要能解决问题,他不惜承认老光棍这个带点耻辱性的称呼。

梁墩墩蔫不拉几摆摆手:“我懂。”

她刚才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但现在冷静下来了。

就像村里那些没了丈夫或者妻子的,过不了几年还会再婚,换做她自己,刘红军睡那么久,大概率也会和别人结婚。

梁星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可你看起来还是不高兴。”

梁墩墩再次摆手:“你不懂。”

“按真实年龄算的话,我今年快三十了,比您大二十多岁,所以很多事,我应该比您懂的多一些。”梁星剑做事很少拖泥带水,遇到问题就解决,如今两人关系诡异,他监护人身份屡屡被辈分压制,继续下去只会更被动,应该让梁墩墩慢慢接受年龄压到辈分。

等了片刻见梁墩墩毫无反应,又耐心道:“要不试试说出来,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好不好?”

梁墩墩宛如心情不好,却不得不勉为其难哄孩子的大人打起精神:“你成亲了吗?”

梁星剑:“.......没有。”

梁墩墩继续:“谈过女朋友吗?”

梁星剑:“.......也没有。”

梁墩墩叹口气:“所以说你不懂。”

一个没成亲,还是个三十多老光棍,怎么能懂女人的那些事呢?

社会某些方面好像对女人不公平,比如同样没了爱人,男人肯定会再娶,而不少女人会单身拉扯孩子,好像女人对待感情更忠诚一些。

梁墩墩虽然也不太懂,但没少听隔壁婶婶们感叹,离过婚的女人,不好找婆家,即使找,也只能找离过婚的,给别人当后妈。

梁墩墩艰难憋住一大包眼泪,不能让大人孙子担心。

这晚,梁墩墩选择了自己睡。

当关掉台灯,黑暗笼罩房间,她把头埋在被窝里,宛如只迷路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小鸵鸟。

她想爸爸妈妈了。

爸爸妈妈在,什么都不用管,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她好累,不想当长辈。

满月大概因为太胖,等升至头顶时,夜早已深了。

小区安静,宠物狗大都不会看家,随主人睡的昏昏沉沉。

“梁墩墩”掀开被子,如那晚一般走到落地窗前的满地月色下,看不见的银色光点,如同铁屑遇到吸铁石,浩浩荡荡冲进她的体内。

如此同时,下方不知道多少米的地底深处,一具还未完全凝聚成人性的白骨忽然坐起,它打量下四周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轻轻抬脚,踏着坚硬泥土,宛如走楼梯般,一步步走了上来。

露出地面刹那,月光几乎带了声音呼啸涌上,瞬间凝聚出一身血肉。

只不过依旧是残缺的。

白骨似乎对这副造型不太满意,跳到隔壁小院。

隔壁女邻居晚上刚洗过衣服,半干不干挂在院子里。

白骨先拿起件粉红色外套放在身上比量,似乎对颜色不满意随手一扔,接着拿起件黑色胸罩,他歪着头,迟疑片刻戴到头上。

衣架上就胸罩这么一件黑颜色的。

剩余花里胡哨的衣服再没有一件满意的,最后,勉为其难,把一件蓝底白格床单披在身上。

搞完造型,白骨抬头。

月光凝聚了血肉,却只凝聚了皮囊,白骨没有眼珠,两个空荡荡的黑洞看向窗后沐浴月光的“梁墩墩”。

此刻的梁墩墩如第一次尸变般,没了眼白,空洞、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亮了下,像听到什么召唤,推开卧室门,一步步走到白骨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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