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多了两个小孩子,会多出很多事,也要多花很多钱。
但是,如今梓恒已经十周岁了,梓嫣也满七周岁,而家里的经济条件比那时又好了许多,而鲁盼儿也更有信心,“我们再试试?”
杨瑾一向注重培养孩子,也愿意带他们出国增加见识,便笑着给小儿女讲道理,“出国要办手续的,爸爸妈妈尽力帮你们申请,如果能通过,我们就一起去巴黎。”
“怎么申请?
我们可以自己写信。”
“好吧,我们一起写。”
最后一家人全部办妥了出国手续。
八月初,杨瑾先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会议结束后转机去法国,而鲁盼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八月中旬直飞巴黎。
先前到达的杨瑾前来接机,“旅馆已经定好了,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可鲁盼儿精神奕奕,“我想直接去卢浮宫,时装发布会一场接着一场,来一次不容易,我要尽量多看。”
“我们在飞机上睡过了,一点儿也不累!”
两个孩子也跟着嚷,“先去卢浮宫吧。”
“好吧,”杨瑾答应了,却先将娘仨儿带到了一座小楼前,“这是巴黎很有名气的玫瑰咖啡屋,我们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再去参加大时装展示会。”
玫瑰咖啡屋并不大,只有两层小楼,粉色墙外撑起白色带着粉边的遮阳蓬,蓬下摆了一长排粉红色的方桌,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桌边喝咖啡,空气间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
从机场一路过来,鲁盼儿早见了许多,便笑道:
“明明屋子里有空位,可大家还是喜欢在露天坐着。”
“坐在这里可比屋子里有趣得多了。”
梓恒兴致勃勃地拉着妹妹跑到前面,在一张空桌前坐下,“我们就在这里吧。”
杨瑾和鲁盼儿也一同坐下了。
漂亮的金发美女笑着送来了菜单,十几种咖啡,又有葡萄酒、茶、巧克力和几种小点心。
因菜单上有法语,也有英语,且美女服务员也会英语,鲁盼儿便顺利地给两个孩子要了两杯巧克力,再挑了几样小点心,自己选了一杯卡布其诺,又帮杨瑾要了爱尔兰咖啡。
梓嫣吮着巧克力饮品,再吃一块点心,再看看异国风光,“这里与北京很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鲁盼儿笑着问。
“有好多不一样——房子不一样;街道不一样;吃的不一样;还有大家长得也不一样……”
梓恒却笑着说:
“表面看起来两国很不一样,但我觉得巴黎的人们坐在路边喝咖啡,和北京的百姓聚在胡同口喝大碗茶、聊天很相似。”
“我们梓嫣和梓恒说的都好有道理呀!”
鲁盼儿赞扬了两个孩子,也说起自己的感觉,“法国女子的衣着打扮特别出色,每一个人都又时尚又优雅,随便站在哪里,便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刚刚送菜单的咖啡店美女服务员,一条浅黄色的碎花裙典雅动人;隔壁桌边两个穿着牛仔短裤的姑娘活力四射;又有一位戴着插花帽子,身着蕾丝长裙的女子仿佛从中世纪走出来……
“你也一样啊,正是巴黎街头最动人的风景线。”
杨瑾看着妻子,印花丝绸衬衫,长长的头发用同色的绸带绑着,配一条白色亚麻长裤,在美女如云的巴黎街头演绎着东方人的美丽雅致。
既然来到巴黎,鲁盼儿在衣着上自然多用了几分心思,“我是做服装的,总不能落后于人呀。”
“我们觉得妈妈最漂亮!”
梓恒和梓嫣最爱妈妈,当然也就觉得妈妈最美了。
“其实呀,我们的梓嫣才是最美的呢。”
鲁盼儿抱起小女儿,亲了一下。
梓嫣长得白白嫩嫩,一对毛绒绒、黑亮亮的眼睛,一张红嘟嘟的小嘴,没有人见了不喜欢的。
自己在临行前给她做了一条白色丝绸裙子,上面用粉色的绸带缀了几十个蝴蝶结,仿佛木偶娃娃一般可爱。
表扬了女儿之后,鲁盼儿也没有忘记夸奖丈夫和儿子,“当然了,我们家的杨老师和杨梓恒同学,也都帅极了!”
父子俩相貌英俊,气质出众,穿着质量精良的白衬衫,配上牛仔裤,她怎么看也看不够呢。
杨瑾接过女儿,也亲了一亲,“我们的梓嫣容貌出色,但爸爸希望你有更丰富的内心。”
又拍拍儿子,“男人也不能忽略外表,不只是为了给人以良好的印象,也是应有的礼貌。”
梓恒和梓嫣听懂了,点头答应。
喝了咖啡,杨瑾结帐,“我们去卢浮宫吧。”
这一届的春夏服装发布会在卢浮宫的卡鲁塞勒大厅,大家过去时正好新一场展示开始:
描着黑色眼影、涂着大红唇膏的模特穿着大v领的窄长裙,大红色的面料里闪着金属的光泽,她在舞台中间将外套解下披在肩上,侧身露出腰间一枚金属扣,淋漓尽致地将豪华、奢侈显现在大家面前。
接着又是一款紫色的晚礼服,一字大领口,紧束着的上身,瀑布般散下的裙摆,还有同色的帽子和披肩……
鲁盼儿屏息凝神,不愧是大师的手笔,既有传说与创意、又融汇了古典和现代、柔情中带着硬朗,又将优雅与实用的完美结合在一起。
服装展不允许拍照,她就用笔勾勒出简单的线条,留等日后再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