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眉紧紧的抱住他的腰,闷笑,“是,我男人这么厉害,顶天立地,啥都不怕。”秦丰心头一热,一个翻身把傅眉压在身下,几下就扯开了她衣裳。
傅眉脸蛋红红,但是也没有阻止,自从结婚后,秦丰就彻底化身为狼了。每天晚上都要折腾许久,傅眉刚开始还有些吃不消,现在勉强能应付住他。
以前是不知道,尝过那种销魂滋味之后,就很难放下了。他恰恰跟她那么合拍,每次都能到达欢愉的顶峰,细细密密的吻一直从脸上滑到胸口,留下一片红痕。
傅眉忍不住喘息,十指钻进秦丰的头发里,勉强抱住他的脑袋。秦丰底下一直试探,等到她终于湿润,这才放开手脚长驱直入,一下到底。
她有些受不住这样凶狠的冲撞,拱起腰想后退一点,秦丰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直往自己身下拖。他的力道很大,速度毫无顾忌,架子床又随着红浪翻滚了。
傅眉觉得身体快要散架,艰难的吞咽唾沫,缓解嗓子的干涸。紧紧抱住秦丰宽实的肩膀,最后他的速度越发凌厉,凶猛有力,傅眉知道他要到了。
连忙轻喘着声唤他,“哥,不要、不要留在里面。”她是害怕会怀孕,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怀的。马上就要开学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难道还没进校门就休学生孩子吗?
秦丰充耳不闻,狠狠的冲刺的了几十下,低吼一声,拔.出来将全部热情释放在她白嫩的肚皮上。秦丰趴在傅眉身上缓了好一会儿,身子发热,热烫得汗水顺着鬓发滑下来,打在她红痕遍布的胸口。
那场景暧昧、肉.欲纵横,秦丰失了一下神,摸了摸她疲累的容颜。翻身下床穿好衣裳,拿出手帕给她清理干净,再给傅眉倒了一杯水。
重新把人拥进怀里,秦丰心口是满满的滚烫与满足,眯着眼睛吻了吻傅眉的额头。低声哄她睡,傅眉早累的睁不开眼睛了,再次进去他温暖的怀抱,没多久就睡着了。
秦丰是个行动派,已经打算出门,自然开始准备。先给赵永青去了一封信,说明他准备过去的话,然后通融村上,请求出门证件。
秦保山也知道他要出门了,只是低头叹气,到底没说什么。傅眉的录取通知书拿到手之后,就筹备着开学的事情,卫生所是不能去了,但是当时进去的时候也是从村干部手里拿了文件的,这次要全都转给赵燕燕。
还有她要去的学校恰巧就是陈思齐的学校,也是因为医大离家里近,再说学校的名声挺好,傅眉才会去那里。她还是准备学中医,毕竟这个她不但熟悉而且有真才实干。
秦丰出门的日子很紧,他准备正月十六就走,刚好在家过十五。秦保山抽烟在家里团团转,“咋走这么急哩,过了正月再走也不迟嘛。”
说到底,秦保山是有些舍不得儿子了,“你看,傅眉也是二十号就开学了,家里不是空了”秦丰道:“人家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哩,早些去也好多认些人,找个轻松活计。”
他就不像秦保山那样叽叽歪歪,想到要到外面去打工,甚至还有些兴奋。他现在正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不在这个时候干出一番有名堂的事情,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傅眉早知道秦丰的决定不会更改的,她的态度都是支持他。这几天也没闲着,以前她只对医术有兴趣,现在还得学会照顾她男人。
说实在的,傅眉以前在傅家,除了爱下厨房像钻研医术一样研究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对于缝衣裳那些是从来没有动手的。好在女性似乎天生就能捏起绣花针,这些天空下来她就往三房跑,叫张兰花教她做鞋子、扎鞋垫子。
没人说过干这活也会上瘾,她一天就跟着魔似的,有空就针不离手。晚上灯下还在忙活,秦丰洗漱完进来,她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不变。
他好笑的拿走她手里的东西,傅眉嗳呀一声,“快还给我啊,还有一针就好了。”那一针不绣好,今晚要睡不着的。
他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语气凶巴巴的,“明天我就走了,你就这么当我婆姨的,理都不理我。”
傅眉笑着反驳,“这不是给你扎的鞋垫嘛,有你这样倒打一耙的?”秦丰抱着她蹭,先前不觉得,现在分别在即,越想越舍不得。
她就这样被他拖上床,还差一针的鞋垫再怎么惦记也完不成了。秦丰今晚热情十足,弄得傅眉有些受不住,他喘着粗气轻轻咬她的耳垂,“今晚我要留在里面,一整晚。”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好在葵水刚过,就是那样也不会怀孕。傅眉闷不做声,算是默认,他热情起来,果然履行诺言缠了她一晚。
傅眉又困又累,忍不住开始讨饶,秦丰理直气壮,“明天我就走了,要好久都看不见我,我要把中间的空缺先讨回来。”
她哭笑不得,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幼稚,有时候举动就像是孩子。天快要亮的时候,傅眉终于眯了一会儿,秦丰小心起来穿衣裳,动作很轻。
傅眉却还是醒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盖下一吻,“吵醒你了?继续睡吧,我自己去搭车。”傅眉摇头,坚持爬起来,然后给秦丰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又跟秦保山一道把秦丰送去了大路边,等到他上车走了,傅眉还站在原地。冬天的早晨很冷,到处雾蒙蒙一片,草上结了一层清冷的白霜。
秦保山双手缩在袖子里,默默看着汽车走远,秦丰刚才一直在催他们快点回去。秦保山跺跺脚,哈出口气,“眉子,回吧,你哥走了。”
傅眉哦了一声,回到家进屋后,新房里一阵静谧,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她摸了摸还是温暖的被窝,桌子上还放着昨晚没做完的鞋垫,突然就想他了。
傅眉窝进被子里,秦丰的气息很浓郁,她的身体还残留着他给的感觉。折腾了半晚上,现在底下还是麻麻木木的,身体里他留下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是人却走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又缓缓沉入了梦乡。秦丰一直看着车外面的两个人影倒退着,直到变成小小的一点,再到消失不见。
他锋利的眉头温顺的收敛着,俊俏沉静的侧脸对着人,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虽然是一大早,但是坐车的人还是很多,大家挤在一节车里,空气里烟味、脚臭味什么味道都有。
不认识的人也可以一起聊着天,秦丰有些苦闷的心情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下稍稍好了些。进了城他就直接赶到火车站,买了直通x市的火车票。
现在这个时代火车还走的很慢,出一趟远门在车上待几天都是可能的。傅眉给他做了菜包子,拳头大的一个个,本来想包肉包子的,但是考虑到火车上没办法热饭,就放弃了。
就是菜包子也很美味,虽然已经冷掉了,但是想到傅眉为他做饭的样子,秦丰还是吃的很开心。两天一夜的火车,下车的时候脚都要冻麻木了。
秦丰手里有赵永青给的地址,本来赵永青说要来接他的,但是他还要上班,而且不能知道秦丰几时下火车。秦丰就让他不要来了,给他个详细的地址,他自己找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大城市,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人们穿着鲜亮,来来往往的人说说笑笑很自然。城市里的房子是比农村好看些,一个挨着一个很密集。
这里的路很多,交叉错落,但是秦丰一点也不慌乱,毕竟他也是去过他们市的。车站出来往东走两百米就可以看见公交车站,秦丰照着赵永青给的地址和路线,有条不紊的坐车、给钱、换线。
终于到了赵永青跟他说的地方,那是一片小胡同一样的房屋,看着就有些年头了。脚下还是石头泥土路,秦丰摸索着往巷子里走,找到一户人家,上面的地址跟赵永青给他的丝毫不差。
秦丰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赵永青终于回来了,他把人迎进屋子。这是一个很长很大的院子,里面住了好些人家,赵永青的家就在西面一个圆洞门后面。
他开了门,先给秦丰倒了一杯开水,招呼他坐,“来了多久了?先喝口水,等会儿咱们去吃饭。”
赵永青说话的空档点燃了家里的煤炉子,烧的是蜂窝煤。他穿一身灰色得中山装,外头套着大袄子。人很精神,再没有在乡下的落魄,谈吐都很轻松愉悦,看得出来过得很好。
他问起秦丰柳树屯怎么样,又问傅眉跟秦保山,听说秦丰跟傅眉已经结婚,自己就笑的合不拢嘴。“好啊,我看眉眉也挺好的,结婚挺好。”
两人说完话,赵永青带秦丰去吃饭,路上的人好像都认识他。秦丰的到来让赵永青很高兴,他花了三斤的粮票一定要请秦丰吃饭。
秦丰不想让他花钱,赵永青拦住他,“你这犟小子,那眉眉还不是我闺女一样。在柳树屯你们照料我,到了我的地盘还逞啥威风。松手。”
这样秦丰在赵永青这里吃了来到x市的第一顿饭,在谈话中,秦丰这才知道赵永青家里能走动的亲戚都去了国外。他现在豁然一身住在这里,也没啥走的近的人。
赵永青倒了两杯酒出来,“嘿,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土地局这些日子正忙哩,到处要开地建楼。”这正是秦丰想知道的,当即跟赵永青打听这边的事情,“我也想尽快找到活,还要麻烦老师你。”
赵永青拍拍他的肩头,“既然叫你过来,总不会坑你的。明儿我带你进一个工队,是跟我们长期合作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叫秦丰从底层做起了,秦丰本来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正和心意。要是赵永青真介绍他进什么文职部门,那才要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