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过去,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还想在床上再赖一会儿,门铃忽然响了。
倪音拄着拐杖跳到门口,往猫眼里一看,是盛致远。
她打开门。
“学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倪音问。
“调休了一个小时,回来探望伤员。”盛致远亮了亮手里的水果篮,还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听说你把脚崴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好。”倪音侧身,把他迎进门,“不好意思,家里有点脏。”
盛致远打量了一眼她所谓“有点脏”的家,他的肉眼实在看不到哪里脏,至少比他那个刚搬的家整洁了无数倍。
“你是有洁癖吗?”
“我没有。”倪音摇头,“不过咱们医院好几个医生有。”
“反正我没有。”盛致远笑着,“所以我看你这房子,干净得像样板房似的。”
“你自己倒水喝,我不招呼你了。”倪音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
“不用招呼,我可没把自己当外人。”盛致远把水果篮放下,“我原本还想着过来和你做邻居能蹭吃蹭喝蹭车搭呢,谁能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非但没给我行方便,还到了要我这个新邻居来救济你的程度。”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故意崴脚似的。”
“是不是故意我都认了,说吧,今晚想吃什么。”盛致远卷起衣袖,“学长给你做,不过我先说好,最难难不过一荤一素,其他没有了,我就这点本事,你也别太挑。”
盛致远话音刚落,“叮咚”一声,门铃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