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鸿看向倪音,倪音平静地与他对望着,半晌,时鸿似品出了什么话外音,他半眯双眸,自辨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我太过强势,但时也是我儿子,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他好。”
时也与时鸿父子之间的事情,倪音知道自己不发表意见为宜,但是,站在时也粉丝的角度,她太明白马术运动对于时也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嘴边那句质问拦也拦不住:“何为好?”
她的语气掺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时鸿似听出来了,反问道:“倪医生觉得何为好?”
倪音想了想:“支持他做想做的事情,理解他梦想的可贵,而不是以亲情的名义去捆绑他,这才是为他好。”
时鸿冷笑:“哪怕他想做的事情会让他躺在这儿?”
“这是意外,而人生到处是意外,没有一个选择可以完全规避意外……”
“倪医生看着很年轻,还没有孩子吧?”时鸿打断倪音的话。
“我没有。”
“因为你没有孩子,所以你根本无法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时鸿再次看向时也,眸间闪烁的担忧是真切的,他叹一口气,“等你为人母,你就会重新定义这个‘好’字,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我明白,但无法认同。”倪音坚定力争,“如果我有孩子,我一定也希望Ta健康平安一生,但是,我不会以此为借口去操控Ta的人生。如果Ta受挫跌倒,我一定会鼓励Ta站起来重新出发,而不是原地放弃。”
时鸿凝神,倪音的声音铿锵入耳。
“时先生,比起你的‘搀扶’,时也现在更需要的或许是你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