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令海棠离开后,白宇也会经常跟令海棠联系,他也去国外看过令海棠,看着她设计珠宝的专注神情,或许这就是令海棠想要的自由。
白宇也知道,他是出于私心才将令海棠送走,利用令海棠对他的信任,没有告诉她有丈夫跟孩子。
他问过周医生,以令海棠现在的情况,想要记起失去的记忆,几乎不可能。
时间一晃,三年,五年……
令海棠一直待在国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问过他缺失的那段记忆。
令海棠在珠宝界也有了名气,但她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不上新闻,不露面,只希望一个人创作作品。
这些年,她坐在轮椅上,去过很多地方,寻找创作灵感。
也遇到过不少优秀的男人向她表白,她都一一拒绝了。
她的世界里变得很简单,却不单调。
她交了许多兴趣相投的朋友,会结伴旅行,也会一起创作。
令海棠三十岁之前,她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为兰姨,兰馨,后来为孩子,为霍容修与沈少航……
只有现在,她是为自己而活。
自从苏醒后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知道痛苦、担忧、崩溃是什么滋味,令她最大的困扰,也只是有时创作不出满意的作品。
令海棠坐在法国住宅的院子里,她最喜欢饭后滑动着轮椅在院子里一个人静静地待会,享受午后阳光。
在法国的这十年间,她也回过几次海城,去祭拜兰姨跟兰馨。
她在电视上看过霍容修的专访,却并没有任何印象,只觉得这个男人很优秀,也很孤独。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令海棠微笑着接通调侃:“白省长日理万机,还抽空给我打电话,真是荣幸啊。”
“最近过的好吗?”
白宇每次都会这样问,只要听到令海棠说过得很好,他才会安心。
令海棠笑道:“你下次能不能换句开场白,这几年来,我都快听腻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有朋友打一通越洋电话关心自己,如何不高兴。
电话里,白宇笑了声:“听语气,看来最近是过的很不错了,海棠,若是最近不忙的话,回一趟海城吧。”
这是第一次白宇叫她回去。
令海棠敛了笑意:“是有什么事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个人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落叶归根,总要回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认识。”
听到白宇要给自己介绍对象,令海棠松了一口气,笑道:“追我的人都从法国排到国内了,我若想找,还用得着你介绍,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远在国内的白宇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喝闷酒的沈少航,对电话里的令海棠说:“海棠,你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