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开,一辆电瓶车窜了出来,我立即刹车,电瓶车主惊魂未定,骂骂咧咧:“眼瞎啊,没看见是红灯,开豪车了不起啊。”
“抱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
我把生平都会的道歉语都用上了,刚才我看见的明明是绿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红灯。
交警走了过来,让我先把车子开去路边停下来。
我只好把车子开了过去,开了车门,我并没有下车,交警口头提醒:“以后开车注意着点,这次幸运没有撞到人。”
“我知道,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交警说:“我看你神色疲倦,还是别开车了,让你家里人来接你,或者打车回去吧。”
家里人?
看似完整的家,却是支离破碎。
“谢谢,我会慢点开车。”
刚才被林天骄气得火冒三丈,这才失控了。
交警开了一张罚单,也就让我走了。
回到家里,我就看了眼孩子们,立即回了房间,将新拿的药倒在手心服下。
我依然烦躁,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拿出纸跟笔,不停地画设计稿。
脑子里似乎有很多灵感,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朝我涌来,若不快点画下来,灵感稍纵即逝。
越是如此,越是烦躁,疯魔,恨不得生出八只爪子画下脑子里所有的东西。
时间在笔尖流走,蔡母来敲门:“海棠,吃晚饭了。”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我头也没有抬,埋着头一直画。
隔了一会儿,保姆又来喊一次,我不耐烦地大声说:“我说了我不吃。”
保姆被我叫走了,又不知道画了多久,手腕一阵阵地疼,却停不下来,就像是有什么驱使着我,无法停下。
忽然一道孩子的哭声传进耳朵里,将我紧绷的那根弦彻底绷断。
“啊……”
我大叫一声,将手里的笔甩了出去,清醒过来,才发现满屋子都是我随手丢弃的手稿。
看着一张张设计出的首饰,我都不知道这些是怎么画出来的。
哭声依然不断,我揉了揉头发,起身出去。
哭闹的是安安,可可跟蔡母正在哄。
我一进婴儿房,安安也就不哭了,躺在婴儿床上冲我笑,心里深处最硬的一块也柔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