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刘惠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走出包厢,到楼梯口才回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刘惠英担忧的声音传来:“海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到哪里了。”
“妈,我忘了跟你说了,有两个腾冲的朋友今天来了,正陪着吃饭呢,晚点回来。”我打了个酒嗝,怕刘惠英担心,将手机拿远了点,等好受点了,再将手机贴在耳边:“妈,安安跟乐乐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哭……”
在电话里聊了好一会儿,安安跟乐乐还没有睡,对着电话咿呀咿呀地想要说话,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心里瞬间好受多了。
挂了电话后,我还沉浸在孩子们咿呀咿呀的声音里,我跟刘惠英默契的没有教安安跟乐乐喊妈妈或者奶奶,都是教他们喊的爸爸,就算沈少航不在,也不能让孩子们忘了。
想到孩子,我点开相册看了看三个孩子的照片,又看了看与沈少航的合照,看完这些,心情也好了。
我将手机揣回包里,回了包厢。
这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散场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林天骄累了,想要回酒店休息,我喝了酒,也没法送,最后他们打车回去。
林天骄也喝了不少,脚步虚浮,沈天赐把人扶到出租车上,又朝我走过来:“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就住附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没敢再去看沈天赐。
他也没有强求:“那我们先回酒店了,明天见。”
我强扯出一抹笑:“好,明天见。”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目光有点迷离,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我只知道自己是个灾星,凡是跟我沾边的人都会倒霉。
等沈天赐他们走后,我也没有急着打车回去,还有半个小时,这一年又翻过去了。
我走在街头,冷风让我更加清醒。
回顾这一年,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
“嘀……”
后面不断有车喇叭声,起初我也没在意,喇叭声越来越近,一辆车子在我身边停下来:“你打算走回去?”
我凝住脚步,看着车内的人,特别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容修勾了勾唇,说:“我有天眼,你信不信。”
“那你的哮天犬呢。”
有天眼的那不是二郎神。
“哮天犬放假了。”他也一本正经跟我满嘴跑火车:“上车。”
冷风也吹够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身上也有酒味,我蹙眉:“你酒驾。”
霍容修一笑:“大不了扣几分。”
我系上安全带:“你开慢点,这不是几分的事,是两条命的事。”
“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摇头,直接拒绝:“头疼,想回家休息。”
他的脸忽然凑在我眼前:“你哭过了。”
“沙子进了眼睛。”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拉开距离,顿了顿,又说:“你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滑雪场。”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找霍容修去滑雪场,到时候怕是不仅不能缓解尴尬,还会更尴尬。
正要说‘算了’,话还在嘴里,他倒是爽快地说:“只要你开口,随时都有时间。”
“你可真闲。”
“大概是上辈子我欠你吧。”
我望着他,他正好也看过来。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紧跟着,世界都静了下来。
我偏过头:“林天骄来了,她带着她的未婚夫,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跟少航长得相似的沈天赐,林天骄想去滑雪场,我只是拉你充数。”
霍容修笑了笑:“海棠,你还真直接,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这世上就两个。”
“还有一个……?”
“可可。”
霍容修是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