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骄面色绯红,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这不是怕令姐姐等太久,着急嘛。”
曾经我跟沈少航也有过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候,我强压着心底的悲戚,挤出一抹笑:“这条围巾真好看。”
林天骄羞涩道:“这是天赐送给我的。”
沈天赐目光温柔地看着林天骄:“这还不是想博你一笑,而且这银装素裹中一抹红,也特别美不是。”
心骤然一紧,目光下意识看向沈天赐,鼻尖酸涩。
沈少航曾经也说过相似的话,清水庵的山顶上,那一棵棵树上,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全都系上了红布条,在一片白雪皑皑中,红布随风飞扬,特别的美。
那时他虽未说出口,只说想博我一笑,我却明白他的心意,万里红妆,风雪为媒,山水为聘。
他是在求婚。
我一时情绪失控,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沈天赐懵了一下,笑说:“我哪里说错了吗。”
林天骄也拿茫然的目光看我:“令姐姐,你怎么了,天赐说错了什么吗。”
我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的从眼眶里滚落,我垂眸,缓缓地松开他,背过身抹掉眼泪:“抱歉,沙子进了眼睛,对了,不是说吃饭吗,走吧,上车。”
我不敢再去看他们,只要看到沈天赐那张脸,我就没办法不想起沈少航。
我只有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那不是沈少航,那是林天骄的沈天赐,他们不是一个人,只不过长得相似而已。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沈天赐跟林天骄迟疑了一会儿坐了后座。
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我跟林天骄一直聊娱乐圈的八卦话题,谁出轨了,谁又吸|毒被抓了,沈天赐对这些也很清楚,时不时的还发表一些意见:“作为男人,出轨是最没出息的,我是男人,我有发言权,我们男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余生狠狠爱她就对了。”
沈天赐的话于我,犹如万箭穿心。
沈少航曾说过一句话,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就是爱我。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四肢发凉,透过后视镜,看见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后面有人超车,我差点来不及踩刹车。
短短三十分钟的车程,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终点的。
车子在悠然居停车场停下,我对林天骄说:“你们俩先进去,我去一下洗手间。”
停车场的旁边就有洗手间。
没等林天骄回复,我已经朝洗手间走了。
无人的地方,我再也不用故作坚强,双手无力的撑着洗手台,我拧开水龙头,拿热水泡了泡发凉的手,又在洗手间里抽了两根烟,这才整理仪容,对着镜子扯了嘴角。
“笑得真难看。”沈天赐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
我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这里可是女厕。”
“我知道啊。”沈天赐气定神闲的倚着洗手间的入口门,一点都没有这里是女厕的自觉:“笑不出就不用勉强,有心事?还是我跟天骄撒狗粮,你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