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说:“亲爱的霍先生,请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不然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说真的,霍厉延给我的感觉就是从不按套路出牌,一阵一阵的,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又踩到他雷区,然后嘭地一声炸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男人的心,也跟回形针一样,难懂,难以捉摸。
霍厉延停了下来,还真沉思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海棠,也做了这么长时间霍太太,有什么获奖感言。”
“获奖感言?”我笑了,摸着下巴也思忖了一会儿,说:“若是有一百分,能给你打五十分,你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完美老公。”
霍厉延凝着我,漆黑的眸子里明明是在看我,却渐渐地目光变得晦暗不明,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浅淡又复杂的纠结,矛盾,又在挣扎。
就像是溺水的人,不断地不断地,挣扎。
我不是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这种令我莫名其妙的情绪。
就在我疑惑时,他的眼睛里又什么都没有,只是映着一个我,他笑着说:“那就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我定神,笑说:“其实这世上也没有完人,你就做到九十九分就好了,我这个人不贪心。”
他忽然将我抱住,贴在我耳边说:“海棠,有你真好。”
真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了。
我笑着也环住他的腰:“有你也真好。”
瞥见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我向他撒娇:“我要吃糖葫芦。”
“好。”他二话没说就去给我买了两串回来。
我分了一串给他:“我们回去吧。”
“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霍厉延还要带我去哪里。
二十分钟后,他指着面前又十几层楼高的摩天轮问我:“敢不敢坐?”
我回头看他一眼:“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坐了进去,摩天轮缓缓往上升。
我从未在夜里坐过摩天轮。
从高处看海城的夜景,真的很震撼,视野宽广,也让人心豁达。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时,忽然就停止了,我以为是出故障了,心头一紧。
他说:“没事,是我让人停下的,停在这高处,才能好好欣赏夜景。”
这摩天轮只有我跟霍厉延两人坐。
从高处俯瞰海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小,不管心里有再大的事,也都能看淡。
这世上,除生死外,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我站了起来,惊叹道:“海城原来这么美。”
“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带你来。”霍厉延站在我身后,以一种相拥的姿势搂着我。
与爱人看同一片夜景,在同一片星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连心跳都是一致的,怕是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
我想到可可,我踌躇着,组织着措词,开口:“厉延,其实可可她不是……”
霍厉延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等一会儿。”霍厉延掏出手机,我下意识瞥了眼。
电话是赵亚茹打来的。